三日之后,九儿震惊地看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最强战力,这是她与杨煜一手建立的特种小队中精挑细选的三十个人,现在他们全部都装备成了“甲骑具装”——天启皇朝的重骑兵。
马匹全部穿上了具装,也就是马铠,战马脸部护有面帘,那是一块狭长的护面,露出两眼。下有鸡颈,由甲片缀成,用搭扣相连。马前后胸背各有甲片保护。另有一块护甲名寄生。安装于马尾之上,包裹住马臀,只是将一条马尾露了出来。
马上的骑士身着重铠,手拿马槊,三十骑银色的铁马同亮银色的明光铠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璀璨的钢铁洪流,整个这支重骑兵小队看起来威武雄壮,凌厉威仪,不禁让九儿想起了十七十八世纪欧洲古城堡里的皇家骑士。
这三十个人俱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他们显然是经过了特殊的训练,一个个神态肃穆,身上都充满着一股无坚不摧,勇往直前的凶悍戾气。
九儿的星星眼又在不断的冒出红心了,因为她的男人就在其中,如今也是这般打扮,重铠之下,他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幅浓墨重彩的中世纪油画,配上那银色的脸罩,那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那弧线优美的下巴,性感的薄唇,简直要帅到疯掉!
九儿打量着这支银色的强兵,甚至有些打心眼里感激和崇拜他们,这些人马上就要直冲城外的敌营,为她的粮草补给和物资来源找到一条合理的通道。
看着他们一个个彪悍强健的身影,九儿不禁对那些胆敢围困在他们身前的蒙古人默默的道了句,“保重!”
但她也明白,这些钢铁巨人一旦出了城,面对的将是铺天盖地成建制的蒙古军队,其中的危险和艰难他们自己也是非常清楚。
但九儿还是坚信,他们每一个人都和自己一样的信任着那人男人,甘心情愿的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于他,坚信有了他的带领,他们必将在此处以及未来搅起一番惊涛骇浪。
九儿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幕离之中,骑着她的小红马,和另外的三十名挑选出来的轻骑兵好手,便被护在了银色洪流的最中间。
杨煜与他的紫骅骝却是昂首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当吱呀呀的城门洞开,这一支六十二人的小队便像一支锋利的长剑,刺入了面前的黑色海洋。
如果说看到甲骑具装的样貌已经让九儿心中震惊,那此刻看到他无坚不摧的战力,则是让九儿从心底里便生出了畏惧和崇敬了。
这支恐怖的小队面对着铺天盖地的黑衣联军,竟然是一面倒地屠杀。
面对着武装到牙齿的钢铁小队,蒙古人第一次露出了无所适从的畏惧和恐慌。不管刀砍还是斧劈都只能是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火花而已,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对方最残忍的虐杀。
他们就像是古战场的王者,任何的兵种面对着他们都是束手无策,唯有引颈待戮。
他们是真正的勇士。因为笨重,他们只能将自己的胸膛面对着敌人锋利的刀枪,面对面正面的冲锋。而他们手中的马槊就像是死神高举的屠刀,每一下挥出就是一条鲜活生命的结束。
联军的大角号夹杂着愤怒的嘶吼回荡在营地的上空。站在城楼上的天启将士们只看见这支银色的利剑像驱虎吞狼的神兵一样冲入了敌阵之中。在惊世骇俗地翻起了一片血色的巨浪之后,撇下了一地的断肢残骸,血雨腥风,嚣张地狂飙远去。
一行人就这样闪电般冲出了联军营地,蒙古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竟是连追击的勇气也没有就放弃了。
他们继续冲出了一射之地。杨煜大声嘶吼道:“下具装!快!下具装!”
三十名轻骑兵训练有素地从骤然减速的战马上飞身跳下,动作麻利地扑在了各自负责的重骑兵身上,为他们和战马卸掉了装具。
九儿也赶紧冲上去为紫骅骝卸去具装。这匹赤红的宝马身上竟如流满了鲜血一般,道道血红色的小溪一会儿就将地面洇湿了一小块儿。
九儿再向着四下看时,另外的三十匹装备具装的战马之中竟然至少有一半这样留着血汗的宝马,不禁有些瞠目结舌起来。
看着女子眼神晶亮地看着那些马匹,男人却并不意外,只是微扯了扯嘴角,宠溺的一笑。
下令休息之后,杨煜一边检查着马匹的情况,一边轻声对九儿解释道:“这甲骑具装,最重要的不在人而在马。除了要骑手和战马高度的配合以外,马儿要承受五百斤左右的重量,还要在战斗中不停的奔跑和改变方向,这对马儿的要求非常高。所以,虽然重骑兵战力惊人,却无法做到在军队中推广,整个的天启国也只有左右金吾卫有八千军左右而已。”
九儿摘下幕离,露出了一张粉雕玉琢的娇颜,对着杨煜咋舌道:“七八千匹汗血马啊?”
杨煜看着九儿笑道:“哪有那么多汗血马?多是些蒙古马和西域马。”
九儿疑惑的转头望着那些高大健硕的骏马道:“那你是哪儿来这么多的汗血马啊?”
杨煜轻笑了声,“还不是要多谢我的夫人吗?”
九儿睁大了眼睛奇道:“我?!”
杨煜拉着九儿坐在了临时铺就的毡垫上,打开水囊递给九儿,轻声笑道:
“记得阿史那达奇的野狼队吗?那可真不是吹牛的,不但让我得了十五匹汗血马,还有一大批蒙古马,西域的哈萨克马,焉耆马和威尔勒马,我已经让电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