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很深爱,那么你爱的,我也会替你守护。
夜洛尘觉得,他这辈子能付出的,或许,就是这么多了。
……
午膳过后,南炎睿说要带风千雪出去散心。
来到迦兰已经有一些时候了,他还真没好好的带她出去走一圈。而花天佑选定的举行登基庆典的日子,又正好在这月十五,距离那天,也就剩下这一周的时间。
降黑马车此刻正静静的泊在门外,原本应是莫无痕坐的车夫的位置,如今坐着的人竟是几日来忙得连脸都见不到的杜芸青。
舞姬的选拔终于结束,风千雪刚在吃饭那会还听说,花婉月是以第一的名次进入王宫参加盛宴的。这样,也算是为他们的计划,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义娘,你来给我们策马?”风千雪上下打量着她,向来爱美的杜芸青,今天居然穿着一套普通的民间布衣,加上头上再戴着个蓝色条纹的编织发圈,这让她看来更像个土生土长的迦兰妇女。
杜芸青见她如是问,不由斜了她一眼,“怎么,嫌弃我,觉得我在你们中间很碍眼?”
可风千雪还没有回答,南炎睿便插了过来,“你是很碍眼,所以送我们到那以后,麻烦请回避。免得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长了针眼就不美丽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风千雪坐上马车,景泽刚想跟着上,就被夜洛尘扯住了。
“师父……”他努了努嘴,好羡慕好羡慕的看着马车,人家真的也很想去嘛……
“你忘了师父昨晚和你说的话了?”夜洛尘低声叮咛。
景泽垂了头。
风千雪看了看他们,笑了笑,刚想开口邀请,却见夜洛尘朝她摇了摇头,“千雪,你们去吧。这孩子喜欢跟人,但以后,总是要学会独立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凝视着她。
她每一道轮廓,他都想在此刻牢牢记下。好像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似的,可如今看得越久,视线就会变得越模糊。
她有些发现了他的反常,那目光像是一种诀别,为什么会让人感觉那么难受?
“师兄,你怎么了?”她终是忍不住问。
可他却在淡笑,“没什么,只是想说,希望你今天玩得开心一点。以后……也一定要开心……”
她微微皱眉,但最后还是笑了,“我知道了!”她摇摇手,随后垂下了马车的门帘。
夜洛尘一直在门外目送他们,看那降黑马车在视线中越行越远,眸光亦是渐渐的坚定起来。
千雪,有一句话我今天还是说不出口,那就是,我爱你。
因为爱,所以,我也会替你守护你爱的人。
“宁一凡。”他突然朝旁边喊了一句。
“王爷。”宁一凡应着,他昨天一到迦兰,就刻不容缓的执行了主人交代的事。
景泽倒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更不曾发觉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们身边的,于是下意识又攥紧了他师父的衣摆。
夜洛尘将他从身后拉上了前,“阿泽,这宁大哥,是师父的护卫,你可以信任。昨晚还记得答应师父什么话吗?”
景泽看了看宁一凡,见他确实不像是个坏人的样子。
“记得,阿泽答应师父,以后无论师父让阿泽做什么,都要照做,不得反抗。”
夜洛尘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好,师父这就给你交代第一个任务。”
景泽一听自己居然还能有任务,目光马上亮了。
“是什么?阿泽定当全力以赴!”
夜洛尘看了看宁一凡,只见宁一凡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即刻和这宁大哥去收拾东西。以后他要你做什么,你也必须照做。申时时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见到某个人后,你就和她一起离开龙鸣城。”夜洛尘边说边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将那绳子拉长系挂在他的颈上,“这块玉佩是我平时的随身之物,现在赠给你了。上面可是刻有我的名讳,熟悉我的人,都会认出它的。”
景泽摸了摸颈上的玉佩,“为什么突然要离开,母妃都还没救得出呢!”
夜洛尘握住了他的手,“阿泽,你母妃的事,待日后师父打听好了再告诉你。这离开也是临时决定的,虽然冒险,但是如今必须要做了。”
“那师父不和阿泽一起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景泽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了。
“师父没得那么快,但是,会争取尽快的和你重聚。走吧,去收拾东西,一会还要易容。”他说着将景泽往前推了推,让宁一凡拉着进屋去了。
他站起身,又重新回头朝降黑马车离开的方向遥遥望去。
千雪,很抱歉我还是不能将那份休书给你。就当是自私一回,即便是无实,我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一直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成为你和他之间的障碍,因为你,很快就会恢复自由了……
直到过了晌午,纳什雅才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和花天佑。他们是过来询问昨日府中遭遇刺客的事,还有那个被抓走的女护卫时倩,是否还有利用的价值。
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刚想起身回房歇会,又听有人过来禀报。
“天女,有个自称是南陵国瑞南王的人求见。”
纳什雅拧了拧眉,瑞南王?就是花天佑喜欢的那位名叫风千雪的女子,名义上的夫君吗?
真是奇了,她府上这段时间的稀客还真是不少。
“叫他进我房间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