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四个字,让南若寒和司徒静皆是面红耳赤。
上官越取出药,将它交给南若寒后就与司徒静退了下去。紧锁的房门,紧拉的窗帘,将他和她与外面隔绝。
沉闷的空气,在四周慢慢升出一片旖旎,垂下的烟罗软纱,又将那醉人之色,紧紧的包围在内。
南若寒将那药油放在枕边,垂眼轻轻捋了捋她的黝黑发丝,指尖,淡淡划过她的眉,她的睫,她的鼻,再慢慢划过唇瓣……
她睡得那样沉,那样安静,他有些不舍得将她吵醒。
可是,她要是一直不愿意醒来呢?
他不能让她永远的沉睡下去……
于是,他终于将那药油拿至手中。
……
……
风千雪站在镜子前,再次理了理自己的衣着。白色的衬衫,及膝的短裙,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那颗如钻石般闪烁的水珠型吊坠,再抹上淡淡的生活妆,衬得她愈发神清气爽。
虽然如今自己这张脸,并没有那么倾国倾城,但也是非常甜美可人的。
“雪,你还不走?”中年男子又在催,“别忘了你中午回来,我们一家人还要去外面吃饭。你妈妈已经订好位置了,可别迟到!”
风千雪点头,拎着包快速走出门去。
晴朗的天空,只淡淡的飘着几朵白云。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在她干净的眸上,有一丝丝的刺眼。于是,她取来一副墨镜戴在脸上。
好高兴,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来的生活。
如果早知道那依祁江竟是通往回来的通道,她早该往那里奔了!只是……
她这样突然消失,留在那里的人,不知会怎样?
南若寒吓坏了吗?他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会是怎样?她心里好像有些内疚,毕竟是他提出的建议,也算是间接帮助了她。
还有夜洛尘,她在那个世界对她最好的大师兄。他还在王府里等她回去,他说那会是她的家,而她,亦把他视为亲人。
还有她二师姐……虽然她还不知道为什么二师姐会突然变了个人,但曾经的感情一直存在。只可惜,这将永远成了个迷。
最后就是……
她忽然仰头,对着天空轻叹一声,那月白身影,那银狐面具,还有那月色下挥动长剑的翩翩姿态,也将永远永远的,停留在那了。
这样最好,她可以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想他,却不怕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就当是她做的最好的梦,却,总有醒来的一刻。
招手,她拦下了一辆的士,她持有的是国际驾照,回国之后还没有过审,也就只能打车了。
“小姐,去哪?”司机回头一问。
“去圣安妮国际联合医院。”
“哦!大医院呐!”司机按了下表开始计费,很快,车就开了。
物体在窗外匆匆后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气息,浓浓的感染着她。
这一刻,她只想奔出去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
……
南若寒轻轻松开了她的衣襟,一层一层,净白的绣花胸衣便完全露出来了。他呼吸有些紧蹙,视线忍不住在她微微露出的雪白胸线上停留片刻。可这并不是走神的时候!
他将心魔逐一驱散,用双指沾了药油,先在她耳后轻轻涂抹。
那是他碰过的地方,他也咬过她的耳垂,嫩嫩的,像个鲜滑的果肉。如果她醒来,他还要再咬一次。
他擦了一会,按照上官越交代的,直到皮肤微红为止。然后,他再沾了沾药油,沿着她修长的颈脖,从上到下继续擦拭。他甚至能感到她跳动的脉搏,竟是,让他心中微微一颤,一阵酥痒仿若电流一般,从指端慢慢的往体内传去……
门外,上官越和司徒静已是将帽檐拉回头顶,却还站在廊处没有离开。
刚才的一阵大风几乎将整个船体吹翻,好在他们两人合力,才没有让这条船陷入困境。想必,这就是依祁江让人有去无回的原因了。先以天气变化让人心生畏惧,当心中防线最脆弱的时候,轻易洞察人的内心,然后,在所有人都失去心智之时,以风掀船。
然而,要布置这个迷心阵,要配合气象变化,就必须要由熟知天理的人来操作。
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你为什么会把那种药带在身上?”就在上官越思索的时候,司徒静突然问。
她似乎很介意,就算他是疯子,也不用随身携带这类药物吧?他上官越,想要什么女人,不也是招手即来吗?当然,除了她。
上官越淡淡看她一眼,唇角轻轻扬起,“自然是备不时之需的。将来的事,谁又能想得到呢!这不,教主还给那姑娘用上了。呵呵……”
司徒静脸一青,“教主只是救人。”
上官越又笑,“你不要忘了,那药油是外涂见效,当教主反复给她擦拭的时候,自己也已经沾染上了。虽然他身上紫荆药效强烈,不过,如果他用到一整瓶来抹的话,会有那么一点点效果,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呢?”
司徒静面色一变,即刻伸手指他,“你竟然……”
上官越突然转身向她,头低到她的耳侧,“教主不好开口答应,但,我总有办法让他实现愿望。如果你也不好开口,那我也……”
她脸刷的一红,即刻转头往船的另一边去了。
风突然又大了起来,天色渐暗,雾却慢慢散了。天空的繁星依稀出现,这才是,真正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