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水清浅来到凤沐轩身边,与她同望向空中的圆月,清冷的月辉洒下,冷了他的眸光。掩在袖内紧握着的手终于缓缓地松了开来,只是心间泛起的那一丝酸涩,他无法忽视。
“清浅,本殿的心,如坠冰窖。”
凤沐轩未转眸看向来人,依旧看着天边的月,平静道,只是语气中透着一股凄凉的意味。
这月,她只觉得可望而不可即,就像尘儿一样,她无法抓住她,也永远没有勇气抓住她。
想到尘儿此时正与那叶逸辰抵死缠绵,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被深深地挖了道口子,越扩越大,那痛意似要将她的意志全部侵吞,让她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那两人分开,然后将那叶逸辰一剑杀死。
但是,她不能这样做,她仅存的理智警醒着她,她不能这样做。
她为何还要存着这丝理智?为何?她甚至无比憎恶此时的自己,只恨不得咒自己下十八层地狱!
耳边,忽然传来平淡如水的声音:“殿下,有舍,才有得。”
听着此声,凤沐轩转眸看向水清浅,见他也正复杂地看着自己,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定是不赞成自己此时的悲凉吧!
她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只道:“清浅,你可曾爱过人?”
水清浅被她问得微怔,随即自然答曰:“不曾。”
暗自心惊自己脑海中突然闪现的那抹娇颜。
“可本殿爱过。”
凤沐轩垂了眸子,叹息般诉出自己的真言,只是这句真言已经苍白无力,只是一句言,别无其他了。
她眸里闪过一抹无法言喻的哀伤,指尖已嵌入了手心,丝丝痛意,徒添她内心的麻木,她已不知,自己还能用什么挽救自己。
水清浅见凤沐轩完全将自己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中,想劝阻她,却终是一句也道不出,心情也有些涩然,只道:“殿下,请保重自己。”
说罢,他就径自离开了,携走一身冷意。
凤沐轩回头看了一眼那屋子,也终是叹息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带着丝决绝。
她说过,她不悔。
第二日清晨,天色已亮,柔柔的日光洒入窗内,轻抚床上相拥的男女,欲将两人唤醒。
然,经过一夜的奋战,且因着媚药的助兴,两人几乎都已将精力耗了个干净,即使已经睁眼,但只觉得浑身散架似的,一动也不想动。
但洛安心里也清楚,今日自己和小刺猬的通奸画面待会必然是要被人观赏了,即使已经无法挽回,她也要给自己跟小刺猬保留最后的颜面,就是得起身穿好衣服。
更何况,她也无法容忍除她之外的其他人看到小刺猬的花白身子。
想到此,洛安就咬牙坐起身,正想唤身旁的叶逸辰起来穿衣,然,视线突然触到他肚脐下的一点红,就再也无法移开了,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去,伸手摸了摸,光滑平整。原来,这就是男子的守宫砂,长见识了!
不过,小刺猬的身子不是已经给自己了,这守宫砂怎还未消去?
叶逸辰感觉肚脐下方痒痒的,往下看去,见洛安正在摸自己的守宫砂,顿时一张俏脸红了个彻底,虚弱地问出:“你在干什么?”声音携着丝情事后的沙哑。
想到昨夜自己的疯狂,他就一阵羞愧难当,也不知是因为情之所至,还是因为他体内的媚药发作,他昨晚很主动,将那男戒犯了个彻底,也不知洛安会不会因此在心里嫌弃他?
“小辰辰,你这守宫砂怎么还在?难道咱俩昨夜,做得还不够?”
洛安眸光晶亮地向叶逸辰,挑了挑眉,问道。
经过昨夜,她跟小刺猬之间爱称的亲密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反正怎么肉麻怎么来!
“洛洛,我听大爹爹说,每个男子经过初次人事后,守宫砂消去的时间长短都不同,也许我的时间比较长吧。”
叶逸辰微微抬首看了眼自己肚脐下侧的鲜红,也有点郁闷,怎还没消去?
洛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抹鲜红,嘴角勾起了一抹暖暖的笑意,小刺猬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了,她也会好好珍惜他,一生护他,宠他,爱他。
心念一动,只叹了声“真好”,她就低下头,在那抹鲜红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无尽的爱恋,只想将她内心的炽热传达给这个将全身心都交付于她的男子,让他明白,她对他的真挚心意。
“洛洛……”
叶逸辰内心有些触动,只觉得触在身上的那点柔软灼热得似乎要将他沸腾、融化,他的心,无比满足,就算下一刻死去,他也不悔。
“咦?淡了。”
洛安刚抬头,就发现那抹鲜红竟在渐渐淡去,有些惊讶,看着它全部隐去,最终什么也不剩下,徒留光洁如玉的肌肤,因着情事,透着细汗的晶莹。
“淡了就淡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叶逸辰欣喜地笑了笑,眸光爱恋地看着洛安,语气柔柔道。
“是啊,真好。”
洛安又一声满足的叹声,她看了窗外,见外面阳光正好,心知时间也不早了,催道:“辰,起来穿衣吧。”
“可是,可是我没力气。”
叶逸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一双杏仁眼委屈地看着洛安,如猫儿般喵喵道。
“那我帮你穿。”
洛安有些心疼,心里也明白,在这里,男女做过情事后,女子会更加精神奕奕,而男子则十分受累,体力只能消磨殆尽。
而且,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