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悲恸加上我身受重伤,我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t/我庆幸我当时晕了过去。
据不太八卦的冰山男说,当时三清殿弟子几乎震撼了。(这是他的原话)
震撼的原因是:他们当场就在争先恐后的讨论:明明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和殿主还有点苗头,可是没想到,这时又和三清殿的大师兄火热上了。而且大师兄实在是魄力的紧,竟敢和殿主抢女人。
我躺在病床上听到这些八卦直抽嘴角,这些人实在是没有良心,亏我还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们,他们的危险一解除,当场就八卦上了。
而且,就算要八卦,那也得八卦的敬业一点,我和殿主有苗头?他们怎么不说我和南宫烟儿还有火头呢?
而且,还说什么和拓跋奕火热上了,真不知道他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火热了,拖着我这残破之躯,别说火热,就是头脑发热都不会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前火热。
我嘴里喋喋不休的解释着,冰山男坐在床边斯斯文文的喝着冷饮,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相比他斯文的吃相,他的面相很不斯文,对我的态度很是冷漠。
我知道他还在生我上次的气,但是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而且我现在也没事,一不缺胳膊二不少腿,就是身上多了几道伤,反正我身上带伤的日子比不带伤的日子还多,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唯一令我尴尬的是峰小爷。
三天前,丧尸被全部剿灭的那晚,我晕了过去,而且晕的不醒人事,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醒,听说期间拓跋奕一直在我的床边,而峰小爷是我的主治医生,听多舌的玉儿描述。峰小爷拔一根针,就看拓跋奕一眼,再拔一根针,再看拓跋奕一眼,就这样一直看了大半夜。最终把我救了回来。峰小爷倒下了。
而且,他一倒倒到现在还没有站起来。
我思衬着是不是什么时候得去看看他,他没什么女性朋友。男性朋友巴不得他被拓跋奕甩,毕竟当时男风还是比较抵触的。但是一想到他看到我的态度之后,我果断的选择等我病好了的时候再去看他,那时候我打不过,跑还是能跑的过的。
我的伤并不是很严重,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很多,所以不能剧烈的运动,我只能安分的躺在床上。每天睡觉,发呆,再睡觉,再发呆。
好在有一点让我很欣慰,整整十天,我没有提一句殿主。没有问他的情况,没有主动想起过他,没有担心功课,也没有再想他那晚说的要教我重新练三千杀。
我很庆幸我终于改变了,原来之前不是中他的毒太深。而是伤的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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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天,我已经能下床活动,趁着冰山男不在,我一个鲤鱼打挺就翻下床来,天知道我这十天是如何忍过来的,我穿好衣服就打算去探望探望峰小爷,听说他消瘦的紧,很是惹人疼,一想到此事是因为我而起,我就迫不及待的想去道个歉,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是我道歉。
才走到门边,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这香味何其熟悉,我立即惊醒过来,以十二万分的速度往床上跳去,然后顺手把被子整个蒙住我。
进来的是拓跋奕,他近日看的我忒紧,而且不允许我做这,也不允许我做那,条规一大堆,可是经过上次的事之后,我在他面前彻底的没有了底气,所以才十几日,我惧怕他的程度与日俱增。
我在被子底下闭起眼装睡,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步子很沉稳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我一听到这种声响就更加的紧张起来。
他的声音响起身旁,穿过被子传了进来:“蒙着被子做什么?”
我结巴的回道:“不,不做什么……”一说完直想抽自己几个巴掌,话说我不是装睡么?装睡我回个p话啊?
他的笑声响在头顶,很柔和的声线,不是讥笑,不是嘲笑,是很舒心的笑声。
他俯下身,拉开我头顶的被子,看到我身上整整齐齐的外衫时,并没有很意外,只是挑着眉眼看着我:“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自然不会说去安慰被他伤过的小受,我随便扯了个理由:“去做饭啊,你看,天都快黑了。”
他显然不信,但是也没有追问下去,他弯着腰伸出手来示意把我拉起来,我本想拒绝,可是脑抽的突然伸出了手。
他耐心的帮我把衣服抚平,突然的温柔让我觉得背如芒刺,十分不自在,可是底气不足,到底还是不敢发作。
他察觉到我的不自在,突然变了个脸,狭长的凤眼突然一个冰渣子向我劈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又冷冷的开口道:“杵在这里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我顿时适应了,脚底抹油般逃跑,我果然还是适应霸道不讲理又野蛮的他。
被抓了个现行,此时不得不苦逼的去做饭,等一顿饭做完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提着食盒来到主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突然觉得这里变化很多,虽然布局格调什么的都没有变,可是我总觉得,这里突然清冷了很多。
感觉就是觉得很孤清,仿佛沧海茫茫,只余这么一座孤零零的大殿,以及一盏孤零零的夜灯。
我推门进去,才发现大殿有点异常,大长老,二长老不知为何都跪在地上,高台上,殿主安然的坐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一双黑沉的眸子没有半点光芒,仿佛雕像一般。
我一时愣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