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黑暗无边,我看到这熟悉的黑暗,欣慰的想着我终于踏上通往地狱的道路上了。
我这样的祷告,或许很多人都觉得我脑子坏掉了,可是在经历那么多离奇的事情之后,我觉得我还是适合过我平凡正常人的生活。该死的时候就死,有机会活的时候就活,不要有太多的执念,你看,这场惊心动魄的经历告诉我,执念果然是会害死人的。
我重新闭上眼睛,想着反正牛头马面也会来找我,我何必那么辛苦的去找他们,然后我躺下来,把自己的身体调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噶次噶次的双腿也终于安静下来,我突然觉得,能这样躺着,真是顶美顶美的一件事。
我开始幻想我的投胎生活,想着来生还是继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好,每天赖赖床,偷偷懒,打打酱油,不求轰轰烈烈,就求自由自在。想着想着,我嘴根子都快咧到耳根子旁边了。
就在这时,老天爷用我这残破的身躯告诉我一个真理,何谓“乐极生悲”。
我还在幻想着在冬天我穿着溜冰鞋肆意的在结冰的湖面上飞扬,我双腿突然就钻心的痛起来,我眼泪一下子逼出来,那些美好的幻想也一下子如潮水般褪去。
他丫丫的那地狱饿鬼是不是要对我毁尸灭迹啊,我腿疼成这个样子它是不是要把我碎成一段一段的啊。那我投胎之后,不是要变成个无腿人了?那我冬天还用什么在结冰的湖面上肆意飞扬啊。
我觉得悲催也该有个限度了,毁了我这一生还不够,还要把我下一世也毁了就真是太不人道了?是人,哦不,现在要改为是鬼了,是鬼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我挣扎着睁开眼,想着我再不醒,就真的会要我的命了。
我就这么一睁,果然是要命!
面前不是那个地狱饿鬼,也不是在那个血流成河的小村庄,此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间颇大的房舍,依旧像是古代的建筑,很是古色古香,此时屋里还站了五个人。
站在床头旁的是两个老头,一个穿着白衣服,笑容慈祥,容颜端庄,一个穿着黑衣服,面无表情,冷酷异常,颇有点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不过是年老版的。
再过来是一个颇年轻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蓝衣,领子很高,衣服的样式很漂亮,不过衣服上好像有一块很脏,不晓得是怎么弄的。他头发有点带棕色,长长的铺下去,额间的刘海带着微卷,睫毛很长,比女人的还长,样子有点邪魅,有些狷狂,确实是个华丽丽的帅哥。
我虽然帅哥见的不是特别多,但是也算的上是成千上万了,什么类型的都见过那么一点点,你要想,21世纪,网络那么发达,你随便点个帅哥,就能出来一大堆,燕环肥瘦,任尔挑选。但是我还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比的上这个帅哥的,额,好吧,要是他能收起那一副像是我欠了他几千万的面瘫脸加鄙视眼的话,相信会更好。
我嘴角抽了抽,不敢再面对那双贼亮贼亮的狭长眸子,迅速扫向另一个。
再过来是一个女人,看到这里,我都忍不住惊艳了起来。
她很高挑,穿着黑色的紧身装,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裹的更凹凸有致,长发很长,但只是很简单的束着,然后别着一只蛇形发簪,看起来既干练又英姿勃勃,瓜子脸,浓淡适宜的眉毛,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那个美人看到我睁开眼之后,露出一丝诧异,桃花眼眨了眨,嘴角勾了勾,仅是这样,都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
这个世界美男美女可真多,我还记得在我昏死前看到的流光溢彩的一幕,我到现在都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世界,真的有那样的人,那么与众不同的人?
本来还想神游下去,但是多年来的“超能力”让我知道此时不是发呆的时候。我移眼看着让我觉得危险的源头。
那是一个颇年轻的男子,长的倒是清秀的很,像是白面小生,尤其是一双大眼睛,乌黑有神,让我想到一个词:“顾盼生辉”。
他手中拿着一把很精致的剑,注意,这是一把真的剑,那剑面上反射的白光都让我眼睛晃了晃,还有剑上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冷气,不晓得这是不是的什么剑气。
此时,那个白面小生握着这把剑,而这把剑的顶端直指我的胸前。
我心里悲鸣了声,痛苦的想着这些看起来很是人模人样的不会想挖我的心脏器官什么的来吃吧?
不能怪我有如此重口味的想法,实在是我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让我不得不这么想,而且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仅仅能凭借外貌穿着来评价人的性别,加上我这一身的伤,我觉得我的生还能力几乎为零,自然想的就是自己会如何死了。
白面小生看到我醒了,微张了嘴巴,显得有些诧异,乌黑的眼睛也一下子睁的更大,亮闪闪的,那模样颇为可爱。但是他手中的剑还不偏移,更靠近了点,我一下子叫了出来:“你要干什么?”这完全是出自本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我很久没有喝水,嗓子已经很干,声音自然很沙哑,但是我刚刚叫的太快,导致声音沙哑中还带着尖利,而且我那一声叫的颇大,在别人听来,肯定叫的比鬼来难听。
果然,那些人一个个捂着耳朵痛苦的退远了一点我。
白面小生却丝毫没有动静,虽然表情也很是痛苦,但是手中的剑却没有偏移一分,依旧带着那纯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