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在客厅里抱着腿小口小口的吃着茉莉花饼,居然在看泡沫偶像剧!狐三挨在她身边,三根尾巴悠啊悠的扫来扫去,看起来暖融融的。
盘子里香气四溢的茉莉花饼狐三不敢动,偶尔乌蒙想起来了会分它一半,要是想不起来,就只好眼巴巴馋着了。
游戏镯再次被游逸兮收缴,应该说这次是乌蒙主动交出去的,而外头又连日下雨,灰蒙蒙的不见放晴,乌蒙窝得快发霉了,以至一直对泡沫剧敬谢不敏的她也终于向节操低了头。
“你说这都是什么神剧情啊,每次男的出去追女的都会遇车祸,女的要跟男的表白就第三者插足,呸!狗血!”狐三入戏太深指着电视骂骂咧咧,乌蒙垂头像看白痴一样扫他一眼,不过是随便打发下时间罢了,谁当真的在看。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她和狐三两个,被劈成两段的沙发早被游逸兮丢出去了。为了坐得舒服些,乌蒙还抱了一床毯子扑在地上,毛绒绒的很暖和,她跟狐三就这么挤在一起挺将就。
如今整个客厅的装饰风格可谓极尽简约——只有一台直接搁在地板上的电视机,还是游逸兮从仓库里搬出来的老古董。客厅的家具几乎被完毁,乱七八糟被堆在一个角落。狐三从电视上看到成堆的基围虾后,突然来了灵感把这种装饰风格称为“基围虾派”,乌蒙对此呲之以鼻。
距离上次的事后已经快两个星期了,一眨眼乌蒙的归省假也差不多了,只是游逸兮看得紧,像是怕她带着林梓薇的身体跑路一样,绝对不让她单独一个人呆着,但也不对她的行为做限制。
比如,乌蒙已经彻底放弃吃人类的“正常食物”,每天以甜食为生,当然不排除每天早上的甜粥,那是雷打不动的菜单。游逸兮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歉疚,这事一直顺着她,每天一早都煮好双人份的摆在桌子上。
“照你这吃法,等那个女人类回到身体后一定哭死。”终于到了广告插播时间,狐三这才恋恋不舍的抬头跟乌蒙说了些题外话。
“怎么说?”乌蒙木然的又塞了一口茉莉花饼,其实对答案并不关心。
狐三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摇头晃脑的答道:“肥的!”
乌蒙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赏它个拳头。
“呜哇!痛痛!你就不能笑一下啊!我都牺牲这么大来哄你了!”狐三不满的嘟囔着,这几天就没见乌蒙笑过,他不习惯啊!真的不习惯,他多怀念那个“笑靥如花”的乌蒙,哪怕是笑里藏刀也好啊。
乌蒙瞥了他一眼,应付的呵呵两声,然后又赏了他一个拳头。狐三泪汪汪的捂着头上两个肿包,只听乌蒙丢下一句“下次说点好笑的吧”便起身上楼去了。
狐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悠长的叹了口气。这时门口传来很有礼貌的三下敲门声,狐三往里头看了看,游逸兮不是在隔壁房间么,什么时候出去了?
——谁能想象到,不久前还剑拔弩张的一人一巫一狐狸,如今正“其乐融融”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也不指望乌蒙会下来开门,狐三很不乐意的蹦?着四条小腿来到门口,无奈,他站起来的高度都够不到门把手。
脖子后的皮一紧,狐三惊讶的发现自己飞起来了,猛的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扭头正好看到游逸兮的大脸出现在后头。狐三脸色一下子垮下来,愤愤道:“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不许这么拎我!快放我下来!要不然我不给你开门。”
刚说完狐三自己就先愣住了——游逸兮没有出去,那他开什么门?小狐狸抬起爪子贴在脸上,为自己的智商捉急,游逸兮抿着嘴忍笑忍得很辛苦:“好了,我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戴黄帽子的年轻小伙,手里拿着一个密封得很好也很精美的盒子,狐三看不懂上头的字,但是在游逸兮面前又不想矮一等,装模作样的说:“切,原来是送盒饭的。”
送快递的小伙和游逸兮都是一愣,随后游逸兮笑得很文雅,解释说:“家里有小孩,被电视节目教坏了。”
狐三一听知道是含沙射影在说他,更不满的哼了一声。
“哦,哦……”那个送快递的小伙子面色不太好,既然人家那么解释他也不好多问什么,不过离开时多看了游逸兮怀里的“毛绒玩具”一眼,心里暗自琢磨该不是眼花了吧。
“乌蒙呢?”关上门后,游逸兮问狐三。他知道乌蒙虽没刻意躲着,却也不怎么想见他,都怪那天自己太冲动了。从零烨那里得知真相后游逸兮想过道歉,可是乌蒙根本不给他机会。“不告诉你。”狐三做了个鬼脸,正好电视里的广告演过了,他从游逸兮身上跳下来,屁颠屁颠跑去看电视了。
游逸兮没有办厅和厨房都没她的影子,只好又上楼去找。轻轻敲了敲房门,里头传出乌蒙慢条斯理的脚步声,随后门打开了,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巫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就是,她这几天都懒洋洋的没精神,气色也不好。在游逸兮眼里,以为乌蒙是被自己伤到了,心里越发愧疚起来,他避开刀削一样的视线,竟然不敢跟乌蒙对视。
“有些事情想问你,有空么?”
乌蒙没有说话,点点头退身让他进来,面上一丝表情波动都看不到,这让游逸兮有些不习惯,在他拆穿乌蒙身份前,她是很喜欢笑的,不管是发自真心还是绵里藏针,这个女孩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游逸兮再次为自己的冲动深深后悔,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