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哗哗往下掉,老祖宗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打足的底气被半路杀出来的那个电话泻了一半,又被琼妮和那个女人泄了一半,还来个假冒伪劣的汤勺咯嘣一声,除了想哭,啥气也没了。
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穆南浩那个王八蛋,他把我甩了还来怂恿我干坏事。琼妮在他身边守了十来年了他也只是把她当朋友。我才跟他认识多久啊!他为我做那些事,也许就是他闲着没事做着好玩呢!就算他喜欢我,有那个战无不胜的女人在,他也只是喜欢我一下而已。
我才不说,说了以后肯定被他拒绝,肯定被他疏远,到时候连现在这样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吸了吸鼻子,更多的眼泪往下掉。
我哭了,他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训我:“你哭什么?你这个笨蛋!你没事咬着勺子干什么?万一割伤了舌头怎么办?n i c k y都比你懂事!嘴巴张大点。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受伤!”
好在我舌头没有受伤,牙齿虽然有点痛,绝不不妨碍我咀嚼进食。我把那一保温桶汤给喝了,端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饭,大口大口地吃菜,大口大口地把我对威廉的不轨想法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下了几天的雪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雪,早上从我病房里的落地窗往外看,医院的休闲花园里到处白茫茫一片,一派萧瑟之景。中午再看。除了以人类身高挨不着的树枝上还有凝固不动的雪。花园里到处都是高一脚低一脚的脚印,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雪人。
我本来就不能淡定了。n i c k y来了也要到下面堆雪人玩。母子同心,齐力断金。威廉被我们母子眼巴巴的样子弄得没有办法,勒令我俩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才给我们放行。
人跟人要是有了差距。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这种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同样是穿羽绒服,穿到我身上臃肿的像头熊,穿到他身上还是美丽的像一幅风景画。以致于他跟在我们后面到花园里,那些拿着雪球乱砸的女人纷纷僵住手朝他看。
他早已经习惯了,我差不多也习惯了,全当做没看见拉着n i c k y往雪地里跑。小家伙也兴奋不得了,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捏出来一个雪球,跟我后面喊:“超人来了!超人要发射雪球了!”
然后一雪球就砸我脸上了,砸完他就跑。我一点也不想攻击风景画,n i c k y跑到他那边,我一雪球砸过去就砸他怀里了。
y从他爹后面钻出来兴冲冲地喊:“ y!目标错误!”
他喊完了又往我身上砸了一个雪球,威廉看了我一眼也不动声色地给了我一雪球。n i c k y高兴的又蹦又跳,他爹又毫无征兆地给了他一雪球。所谓战场无父子,而且这还是一场混战,无公敌,无盟友,看到人砸过去就对了。不然稍一迟钝,你就被砸了!
y喜欢跑,每次砸过我一边尖叫一边开溜。我跟他后面追着报仇,威廉总是不动声色地从一棵树后面转出来,进行远距离攻击,一砸一个准。我又回头追过来砸,所以一场雪仗打下来,我体力明显不济。威廉面不改色心不跳,n i c k y还一头劲,要堆雪人要拍照。n i c k y来没有带相机,我没手机,威廉用他的手机给我们拍。
ps:
快要过年咯!偶这里也下雪了!只是没有美男来陪我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