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希,白莲宫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白莲宫听来有些耳熟。t
晨希沉默了片刻,才沉声说道:“白莲教总坛。”
“哎?”惊讶地瞪大双眸,看向同样面色有异的晨希。“这莲女竟是白莲教的人?”
“或许。”淡眉渐渐拢起,清风拂动他的墨发,却吹不散他眼眸中逐渐汇聚的困惑,“莲女或许便是传闻中白莲教的圣宫。”
“圣宫?”这圣宫听来在白莲教的地位极高,济缘方丈为何会让我来寻她呢?
“若辰。”
“嗯?”
“夜已深。”黑眸敛去所有的冷意,如风轻轻地吹在我的身侧,“早些休息吧。”
“好。”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扬了扬唇,向屋内走去……
“小姐,早去早回。”后门,穆盈笑嘻嘻对着我挥手,眼中流溢着不可藏匿的促狭之情。
淡淡地笑了笑,无视她眼底的眸意,“你真的不一起去?”坐在马车里,我再一次询问。
“你和韩公子去就好。”她对着我眨了眨眼,嘟着唇说道:“我先进去咯。”话落,不待我回复,她便蹦蹦跳跳地转身跨门而进。
无奈地轻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车帘。
晨风吹动流云,追逐着红日的身影。马车轱辘,穿过一条条大街,越过一片片树林,终于抵达了界城北面的闹区。人流穿梭不断,来也匆匆,去也急急,繁忙而充实。
抿嘴轻笑,这里算是四国的自由贸易区,应该拥有着发达的经济体系。马车继续前行,人流越来越少,应该是到了较偏的地方。
马车渐渐停下。掀开帘子,向四周望了望,最后锁定住一家卖包子的小店。抬头询问已经下车的韩晨希,“就是这里了?”
“嗯。”他浅浅一笑,向我伸出手。
讷讷地将手递给他,步下马车,朝小店走去。现在已过巳时,蒸笼依然摆在店的前面却已然没了热气。
“客官,请问您要点什么?”一位憨厚老实的青年走上前来,热络地问道。
看了眼店内向外张望的少妇,微笑地说道:“这位小哥可是小虎?”
憨厚的青年怔了怔,将我们打量一翻,最后呐呐地说道:“客官好面生,您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取出信件交予他,微笑着说道:“我们从裕国来到界城,途中经过贵府,令堂和令尊好心收留了我们一夜,这是他们托我们交给你的。”
小虎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信件,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店内的少妇也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匆匆赶了出来。
“谢谢。”小虎看完书信,哽咽着道谢。游子总会思乡,亲情总是温暖。这个七尺男儿热泪盈眶,天涯枉断肠。
少妇见状擦了擦手,热情地说道:“两位贵人请里面坐,我去给你们泡茶。”说完就要匆匆离去。
“请等下。”闪身至她面前,淡笑地说道:“先把马车内的东西搬进来吧。”
“车内还有东西?”小虎擦去泪水,惊愕地看了眼停靠在路边马车,询问似地看向韩晨希。“小人爹娘托二位带来的?”
韩晨希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小虎这才走向马车,掀开车帘之时,他顿时愣住,偏黑的脸颊竟然也微微泛红。他窘迫地看向我们,“真是不好意思,家母竟然让你们带了这么多东西。”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他们的心意。”半转过身,轻笑地说道。
“呵呵……”小虎搔了搔头,爬上马车取下一床棉被。如此来回几次,大汗淋漓。
轻啜几口凉茶解解暑意,坐下和他们闲聊几句。
“真是太感谢了,为了我们,你们竟然从城南赶到这里。”少妇由衷地说道。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天外黑风卷海,城上墨云翻墨。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天真是风雨无常,我们也该回去了,两位珍重。”说完就要站起。
“这天可能会有大雨,两位贵客还是在我们这里小憩一晚,明日上路吧。”憨厚的青年急急挽留。
“是啊。”少妇附和。
“不用。”一直沉默的韩晨希淡淡地拒绝。
“店家,店家。”这时,一阵叫嚷声随之响起。
“来了,来了。”少妇歉意地看了我们一眼,匆匆跨出。
随意地瞥了眼店外叫嚷的两人,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青年,轻声说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希望他能够珍惜身边的所有,不要像我一样,想要拥有,却无能为力。只能怀着一丝期望,都不知是否能够实现。心底有些哀戚,“有时间的话,回家看看令堂和令尊吧。”人生几许?短暂的几年而已。
轻轻转眸,却见韩晨希眸色复杂地看着我。怎,怎么了?用眼神询问。
没事。他回答。
“来三十个馒头,三十个包子。”店外的一人拉开嗓门道。
“三弟,用的着这么多么?”另一较为消瘦的人低沉的声音。
“二哥放心,我还担心不够呢。”说完摸了摸圆滚的肚子。
“天似乎要下大雨了,两位客官赶路也不用这么急吧?”少妇的声音。
“是呀,二哥,我们干脆在这里歇息一晚再走吧。”那人附和地嚷嚷。
“歇什么,东西包好赶快上路。”被叫做二哥的人沉下脸冷声说道。
“尹夯忠那老匹夫的手下全是窝囊废,赶上我们又如何,二哥你作甚这么怕他?”溪云初起日沉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