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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采码字到一点,实在困得不行了,只得了这两千字,余下四千中午再努力吧。
何素雪一个人坐回器械台前,拿起一把止血钳慢慢擦拭,她脑子里有点乱,偶尔有道灵光闪过,却没抓住尾巴,想了半天不得头绪,气恼之下扔了钳子,吃饭去!
出得房门,只见秦六和武兰妹从厨房里出来,各自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有几只扣好盖的碗,想来那傲娇兄妹要在各自房里用膳。
看到何素雪,秦六和武兰妹点头示意,喊声小何大夫,态度倒是和蔼可亲,何素雪笑着答应,蹦蹦跳跳从他们中间穿过。
她洗了手,关有树却不叫她坐下,直接递给她一个托盘,“小何帮个忙,给师傅送个饭。”
送饭这种事,不是一向归伙计们管的吗?
何素雪是一阵委屈上心头啊,半夜叫我做宵夜,现在又叫我送饭,怎么师傅大人玩惩罚玩上瘾了,变着法子戏弄徒弟们玩?
关有树装作看不见小师妹控诉的眼神,提高了音量叫道:“还不快点?别叫师傅饿着了。”
背着人,关有树着急地朝何素雪眨眼睛,这下她明白了,师傅找她有事,要私下见她说。
“不就昨晚发了两句牢骚么,师傅大人这么快就找补回去啦。”何素雪愤慨地说道,重重夺下托盘,跺着脚走掉。
少年们都不吭声,闷头吃饭,只有毛永青好奇地问:“小何昨晚得罪东家了?她做了啥?”
毛永盛给他弟挟持了一块肉,“吃饭,别多管闲事。小心东家罚你没饭吃。”
毛永青一听就老实了。
陈有亮原来见何素雪被使唤,心里还挺兴奋的,后来发现林有文和关有树一脸坦然,该吃吃,该喝喝,全无半点担忧。他又不禁疑虑顿生。暗忖这些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高府回来?
陈有亮动了花花肠子暂且不提,却说何素雪进了正房,常得贵盘腿坐在炕上,温和地笑着说道:“东西放下,师傅跟你说点事。”
果真有事。何素雪收敛心神。将托盘放置炕桌上,垂手立在师傅跟前。“师傅有话请说,小何听着呢。”
常得贵有点不好开口,犹豫了一会才往下说。
原来秦世子兄妹醉酒是假的,来种痘才是真的,秦世子自由林有文负责,常得贵要何素雪做的事。就是给秦晓月种个痘苗,在她住院观察期间,适当地给予帮助照顾。
何素雪上交的痘痂本就不多。也说好了任由师傅大人分配处理,他想给谁就给谁。
常得贵自己种了一个痘苗,剩下的省着点刚好够两个人的,何素雪以为他会给陈有亮一个,给秦世子一个,没想到他两个都给了秦家人,这么说他心里也是极不待见陈有亮的。
既然不喜欢,干嘛又要收留陈有亮,还要教他医术,这一点何素雪还没想通常得贵的意图。
“师傅有命,徒儿莫敢不从。”何素雪应了下来,话锋一转,问秦世子干嘛不从定国公那里要一些痘痂。
她上交的那瓶痘痂,不是说,给五六个人用还是绰绰有余的,秦世子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常得贵想了想,回答说:“老公爷一身忠肝义胆,铁骨铮铮。”
这话没头没尾,直接导致何素雪无语,师傅大人在提示明军战神定国公其实是个迂腐不化的老顽固?那瓶痘痂真的会全部上缴给皇帝?
哎呀,好复杂,咱就是个小大夫,有饭吃有病看就行了,懒得理他们的闲事。
何素雪欢欢喜喜领了痘痂走了,常得贵摸不着头脑,难道雪姐儿直跟秦晓月那疯婆子对上眼了?是移情吧,可怜的娃,一定很想念敏儿……
常得贵又脑补上了,看着一桌饭菜发起呆来。
为免夜长梦多,种痘之事需要尽快进行,元宵节之前一定要结束,因为正月十六定国公要校场阅兵点将,秦世子兄妹得赶回去带部队。
鉴于那俩人昨晚的疯狂行为,常得贵定下初四晚饭后给他们种痘,痘囊只需在鼻孔中放置六个时辰,一晚上时间刚刚好。
何素雪把手术包保养消毒任务交给王小九,自己频繁来往于主院与右院之间,而秦世子兄妹在江南药铺吃坏了肚子,又偶感风寒的传闻放了出去,晚间定国公就过来看望,和秦世子关起门来说话,走的时候气得两腿发抖,走路都走不稳。
关有树把定国公送出门,回来后悄悄告诉大伙,说老公爷可见是老了,上马都不利索,是随从们扶上去的。
何素雪认为那是被不听话的儿女气狠了,谁家小孩大年初二就跑别人家来,赖着不走的呀。
初四白天,就有各部将领闻讯陆续跑来探望秦世子,女兵营也来了一队人马,不过是来服侍少将军的,十二个女兵,全是少将军的亲信。
何素雪一度怀疑又是起名秦数字系列的,后来才知不是,少将军心善,让人家保留了本名。
等种痘的三人陆续发了疹子,起过低热,元宵节也悄然逼近,期间高大老爷上门拜访三回,常得贵和秦世子都托故不见,只让秦六和他周旋,吊着他。
初十,城外的官道上来了一个马帮,二十六匹马驮了几十上百个沉重的麻袋卸在江南药铺里。
高大老爷一听说这个消息,马上飞奔过来,等他确认这些麻袋装的就是秦世子让人找来的药材,欢喜得流下热泪,按照市价的三倍痛快付了药钱。
何素雪估计,高大老爷付出的绝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