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尤,你听见没!”尤部长还在犹豫,被苏媛一番训斥。
陈东平、高翔等一帮附院的专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走还是留?有心留下来看林晚农到底是如何检查治疗的,却又担心尤部长怪罪,毕竟床上躺着的是尤部长的夫人,能tuō_guāng衣服让大家观摩?即使将来苏媛痊愈出院,尤部长每想起此事,就会如鲠在喉,能有大家的好活?
“都愣着干嘛?没听见病人的话,大家都出去!”
尤部长的一发话,陈东平等人倒是解脱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不知道林晚农会如何诊断。
vip病房只剩下林晚农跟弟子李玉山。
“林医生,需要怎么检查,我都听你的。”
苏媛终于变得落落大方,她也想通了,相比起身体经受的痛苦折磨,一点隐私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人家林医生说过,在他眼里只有病人与非病人的区别。
“苏大姐,检查以前,我先问你两个问题。”
林晚农的表情从容淡定,波澜不惊,自始至终都带着自信与洒脱,在苏媛看来,这种气质才是一个医者所必备的。
苏媛微微点头,不知道林晚农会问什么问题。
“苏大姐的月经量多不多?有没有痔疮出血的情况?”
林晚农的问题还平常,没有苏媛意料的那么复杂,其实林晚农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特异功能观察一下,但所问的两个部位,尤其是痔疮的情况,适合检查,却不太适合偷窥。
“林医生,这两个方面都没有问题,很正常。”
林晚农的这两个问题,附院的住院医师也曾经问过,所以苏媛并不意外,如实回答林晚农。
“师父,会不会有内出血?”
林晚农沉默不语,李玉山一时也猜不透师父的心思,不过凭他的经验判断,苏媛多半是恶性肿瘤造成内出血,所以才会严重贫血。
“苏大姐,我要开始检查了,你别担心,马上就会有结果!”林晚农摇摇头,微笑着对苏媛说道。
李玉山如坠云雾之中,不明所以,只好一脸惊诧的看着林晚农。
“林医生,我把衣服脱掉。”
苏媛虽然是这样说,却没有付诸行动,当着两个陌生男人宽衣解带,还是需要勇气的。
“苏大姐,不用!”
苏媛虽然诧异异常,却不便主动要求宽衣,只好任由林晚农肉眼检查。
林晚农摒弃杂念,调匀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媛。当他再次观察苏媛脾脏位置的时候,脾脏血管中一个正在运动的类似于茵虫的东西引起林晚农的注意。
从外形来看长约一厘米左右,头大尾尖。
但当林晚农想进一步看清,茵虫是否在脾脏之中吞噬血细胞的时候,它竟然随着血流运行进入下腔静脉。
“肯定不止一条,而且在血流中运行,怪不得检查不出问题,当它们的排泄物,毒素达到一定数量就会引起发热,经过抗生素治疗,毒素吸收以后,又会好转。”
“难道是传说中的茵虫病?”
一个念头在林晚农的脑海里一闪即逝,不过到底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证实,苏媛自述曾经去过余江,眼下也只有余江还存在这种生物。
“苏大姐,你去余江都是过哪些地方?有没有在余江边受过伤,比如手指头,脚趾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划破过?”
李玉山正诧异师父为什么会追问苏媛几年前无关痛痒的旧事,苏媛目瞪口呆的表情却告诉李玉山,林晚农的话似乎被印证了!
“林医生,你怎么知道?在余江遇见多年未见的好姐妹,在沙滩上散步的时候,被一个田螺刺伤过脚趾,不过当时只是被划破一点皮。”
苏媛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病情跟划伤究竟有什么联系。
“师父,难道是恙虫病?”李玉山却如梦初醒。
林晚农摇头否定李玉山的判断,对苏媛郑重的说:“苏大姐,诊断已经明确,是茵虫病,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茵虫病?”
李玉山从医几十载从没有听说过,就是书本上也没见过这个名词,他甚至怀疑师父是不是把“茵”和“恙”两个字搞错了。
“玉山,请大家进来吧。”
林晚农长舒一口气,虽然诊断明确,但目前针对茵虫,却还没有疗效确切的药物,一切才刚刚开始,不过林晚农自信,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林主任,李院士说已经找到病因了?”
尤部长第一个跑进房间,兴冲冲的握住林晚农的手说道。
“茵虫病。”林晚农的表情很冷峻。
“哈哈,林主任,学中医的就是不行,恙虫病还差不多,茵虫病亏你想得出!”此言一出,高翔再也忍不住大笑。
李玉山、周梦龙虽然不懂因茵虫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们对林晚农深信不疑,高翔的言语无异于挑衅权威,蔑视他们两个中医大家,所以他们有理由不高兴!
“高主任,请你放尊重点!我师父家世代中医,他本人在岭南大学又是中西医兼修,岂会不知道恙虫病?”
周梦龙碍于情面还不好意思开口,李玉山可不管这一套,率先发难。
“哈哈,既然你说是茵虫病,请说出诊断依据。”
高翔一语点中要害,尤部长也不禁盯着林晚农期待他的解答。
“我在血管中发现茵虫的虫体外形,《本草纲目》曾经有一段文字记载,结合它在人体内寄生的特点以及苏大姐的病史,不难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