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植缓缓道:“是我对你不住。”他默然片刻,突然又说道:“可我实在后悔,若非父皇赐婚,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
衡俨脸色一沉,沉声皱眉道:“五弟,莫失了分寸。”
我瞧着衡俨,淡笑道:“达命之情者,不务命之所无奈何。你走你留,皆是你的事情,同我再无一丝干系。”
容植再不说话,衡俨负手立在船尾,我只瞧着衡俨。三人两船,残阳如血,江面上一片寂静无声。我只觉得时间分外难熬,忽然听到后面几声鸦啼,寒鸦扑簌簌地飞起。我转身看去,正是刚才的船家,划着只略大的船,船上坐了两个人,一漾一漾地从芦苇处转了过来。他先将船靠近我和衡俨,将我和衡俨扶上船,让船上其中一人摇了衡俨的快船先回去。又载了我们去接容植。我们一船四人,悠悠的摇回了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