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的夜,带着一股闷闷的湿袭来。市区的某一栋公寓房里,突然亮起久违了的灯光。
映冉转过身子,将门轻轻掩上。他俊朗的面上布满疲惫和沧桑。他终究还是一败涂地的回来这里,不管这里的人或事曾带给他怎样的痛楚,他终究还是无法将这里忘怀。
映冉狭长的双眼扫视整个房间,简单的三室一厅似乎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家具上已经蒙上薄薄的一层灰,餐桌上被灰尘覆盖住的手机,是他临走之前遗落在这里的。
映冉走向前去,将手机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分量像是他疯狂的思念一般!是对那女人的思念!
是不是很可笑!他爱那女人那样深切,可她却永远像一块捂不热的岩石一样冰冷。她残忍的欺骗和利用已经彻底伤透了他的心,到最后,他还是无耻的选择回来。只为了能跟她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祈祷着或许某一天,两人真的能不期而遇......
开了机,里面不计其数的未接来电和简讯里,却无一是她发来的。映冉的嘴角上扬起苦涩的味道,“她向来心狠,你又何必这么执念不放?”
连婚姻她都能拿来利用,你小小的覃映冉在她的眼里又算的了什么?
又独自坐了一会,也许是寂静的气氛叫他感到格外清冷,凌晨一点的时候他又重新掩上门踏着月色离开了。
第二天是个晴好天气,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这也许就是春天的特有的兴致。
映冉开着车子往中大赶去。几个月前他匆匆消失,也不知事务所的同事们怎么样了。
“头?”事务所的女接待一脸惊讶的望着覃映冉,她惊呼的声音甚至引起了大堂里其他同事的注意。
他们纷纷朝这边望过来,脸上均带着不可置信。赵丝容口中“也许殉情了的覃律师”居然在四个月后重又出现了!
“许久不见,大家都还好吗?”映冉依旧是熟悉的打招呼的方式。
接待僵硬笔直的点点头,“头。这段时间您去哪里了?”
映冉笑而不答则发问。“赵律师在吗?”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赵丝容熟悉的声音来,“覃映冉?!”
映冉回头,同赵丝容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气的朝这边微笑,意思像是在说:久闻其人,今天终于见面了。
“你居然还记得这里?”赵丝容冷冷的说道。语气里的讽刺并不能叫她痛快了,于是还不忘白他一眼,这才望过去她身边的男人,“琪远。那我们中午见?”
被唤做琪远的男人微微点头,“好,那中午我过来接你?”
赵丝容温柔的点头。然后送他出去事务所。
原来,这个琪远是赵丝容的丈夫?映冉默默在心里得出结论。看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倾城呢?她是否也有所改变?她会不会已经嫁做他人妻?毕竟,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了,不是吗?
“我以为您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赵丝容粗鲁的将一杯茶放在映冉桌前,然后双手抱胸冷眼看他。
“你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是这副脾气?”映冉不温不火的调侃。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有些事,他该埋在心底的,没有必要昭告全世界他被那个女人如此伤害!
“怎样经营婚姻之道,我想还用不到你这个婚姻的失败者来教我。”赵丝容怒意明显,想想她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他覃映冉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事务所这边什么事都得找她。她还是个代嫁的喜娘哎!有没有人问过她她承受了多少压力?甚至她的新婚之夜,都会有案子的当事人打来电话。问她死者有没有昭雪的可能!
“对不起......”映冉真心感到很抱歉。“我以为你已经解散了中大。”
“就算是要解散中大,我也要等你回来,亲手把中大交到你手上。当初我们两忍创立它的时候......”赵丝容气愤不已有些口不择言,“虽然当初创建时我的付出没有你的毒,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糊里糊涂的就将它断送了!”赵丝容就是没好气。总之她几个月来的辛苦总算可以......至少,也可以有人吐吐苦水了吧?
这个欠揍的家伙!一脸的欠揍样!赵丝容越看越是火大。“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有本事走就不要回来!”可恶!她真心想扇这男人怎么办!
映冉起身,走到赵丝容身边,他满怀歉意的又是一句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覃映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能把你打击到这种地步?”
映冉突然沉寂,他英俊的面上本来残留着的勉强的笑意也突然消失。他想到了倾城!那个他爱过也恨过的女人!
“她......你有她的消息吗?”他艰难的问出口,甚至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她肆意妄为的伤害他,他还要千方百计的打探她的消息。
“谁?沈倾城吗?”赵丝容挑着眉明知故问道。
映冉不语,只传给她坚定的眼神。
“听说住院了......”赵丝容说的轻松无比,她是故意要吊映冉的胃口,于是转身顺手把脱掉的外套往衣架上挂。
果然,这家伙如意料中的紧张,住院?“什么意思?她出什么事了?”
赵丝容被映冉逼问的紧,“我只是听说......反正她住院了就是了!”其实,沈倾城什么情况,她赵丝容也只是道听途说。于是只能自说自话,也幸亏现在的映冉不能前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