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偷来的东西始终都是要还的?”沈倾城依然立在窗户前,但此时面上已然换上了一幅冷凝的神情。“你偷得了映冉的人,但你认为你偷得了他的心吗?”没错,映冉眼里对自己那浓浓的爱意决不会假!而这,也正是她可以反败为胜最有利的武器!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偷?我本来就跟映冉是未婚夫妻,这是事实。相反沈倾城,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是你插足到了我跟映冉之间!”李安璐的句句字字都将罪名指控向沈倾城,她自己倒落得个一干二净了。
呵!还真是够讽刺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李安璐?贼喊捉贼!一家子都是贱骨头,居然还有脸说别人是第三者,怎么你母亲抢人丈夫害人妻女这件事,你以为在这世上就是人不知鬼不觉?”沈倾城压低声音倾身靠向前,她本不想提这件事的,但是他们步步紧逼,叫她怎能再当缩头乌龟?
李安璐果然脸色徒变,“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会不知道?”沈倾城不打算就此罢手,欲咄咄相逼,于是她故意说道,“哦,我忘了你现在精神不正常了,时而还小小的犯病,大概也忘了某天早上在别望山,你母亲的故人坟前,我曾说过我与李丝柔是至交好友这件事吧?”
“李丝柔?......”李安璐仓惶着一张脸,重复的问道。先前的一派高傲已荡然无存,并且身子已由心底的不安而有些微颤。
“没错,就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沈倾城起身往办公桌里面走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出来,“许久不见,你是不是很想再见见你故去的姐姐?”她轻轻一推,装在相框里的照片就像暗中有鬼神亲自护送着一般,准确无误的滑到李安璐撑在桌边的手上。
她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却是枉死的李丝柔没错,但是她身边,与她紧密相拥着的女人,不正是眼前的沈倾城?
这怎么可能?以前的沈倾城患有严重的抑郁症,除了她李安璐自己,唯一的接触的人群也就是她沈家家里的几个人,但此时,照片中两人面上青涩的笑那样一尘不染,确实证明了她们早就相识。
李安璐慌忙移向别处,但是李丝柔的影像却阴魂不散的一直追随着她的视线,她看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仍然,还是那种笑,不带一丝淤泥和繁重。但她越是这样笑的单纯和不带仇恨,李安璐的心便越是疼痛难当。
“呵,看来你们姐俩的关系不怎么好呢。”沈倾城叹口气,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丝柔啊丝柔,你看看,枉你还把她当妹妹看待,如今呢,你这妹妹竟然连你的面也不屑见上一面。”
李安璐越听越是感觉仿佛沈倾城的对面,真的站着一个她看不见的一个女人,然后正恼怒的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扑上来报她那前生的往死之仇。
“你什么时候认识李丝柔的?”
什么时候?沈倾城想了想,“也许是在我跟你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认识了吧?”她这话不像是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
是啊,从这具身体开始认识李安璐的那一刻起,老天应该已经开始筹谋了这整件事情了吧?
“不可能......”以前的沈倾城那样自闭,绝不可能认识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的任何人!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沈倾城黯然的说完这句话,愣神了几秒钟,也许是她想到了前生的种种觉得不值,然后稍稍缓和的面上,立即又被阴狠一扫而,取而代之。
她转过头来,眼里写满了愤怒和冤屈。“李安璐,你那姐姐与她母亲的枉死,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这并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过得一派安然,老天是看在眼里的,坏人终有一报,只是时间恰巧还未到而已!”
此时的李安璐已有些溃不成军,她完全没有料到沈倾城会说出这样的说,或者,她认为在这世上,除了父母二人,不会再有除她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她更没有理由知道!不过沈倾城说的没错,他们一家却是以为已经死无对证所以才如此放心大胆。然而,今天,此时此刻的沈倾城她的字字句句,仿佛像一个牢笼一般,正一步一步的牢牢地将他们的良心渐渐捆绑!
“逃!”这是李安璐的第一反应,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和胆量面对沈倾城,或者是面对已经知道真相的沈倾城!这个想法一经在她脑里成型,便主宰了她的所有行为。不知哪来的力气,刚才还像铁柱子一般被钉着地面上的李安璐却突然转身往门口跑去。
沈倾城怎会让她如愿!丑陋的事实所以就不敢面对吗?还真不配做他李木森的女儿!她应该反抗到底,不要脸的否认才对!沈倾城一个箭步冲上前,在李安璐的手碰到把手的那一刻将她愤力拉拽回屋里。
由于力道的猛烈来袭,李安璐竟踉跄了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她面如土色,显然三魂已去了两魂半,宛若此时堵在门口的沈倾城就是披着一身血淋淋的李丝柔!
“你......你想......干什么?”她已经吓得语不成调,生怕沈倾城会突然扑上来将她生吞活撕!
“我不想干什么。我的好妹妹,我只想问问你,每个深夜梦回时刻,你在梦里是不是总能听见无助的呼喊,那种凄惨的‘救命’的声?”沈倾城压低身子,一点点逼近地上的女人!
李安璐摇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