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贻林用酒店的电话拨了过去,那边忙音没人接,他心里更没底了。
早上八点半,一老一小怎么会不在家。
匆忙的从酒店出来,打了车往自己家赶去,要是赵琴对跳跳没办法,一定会带着跳跳回市里面找他,昨天晚上偏偏他又不在家,真是该死。
陆贻林停看到门外走廊上站着的一老一小,停住了脚步,从楼道跑上来,他的呼吸还有些喘。
“爸爸,你去哪儿了?”跳跳跑过去,抱住了陆贻林的腿,小脸全是委屈,“爸爸,你自己一个人走了,不要我了。”
陆贻林捏了捏跳跳的脸,“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爸爸昨天是有事,所以先回来了,等事情办完了自然会去接你。”
跳跳昨天晚上一直闹着要等爸爸回来睡觉,赵琴一直打不通电话,小家伙嘴巴撅的老高,一直等到了十二点,熬不住才趴在桌子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又是找爸爸,赵琴没办法,就带着人来了,两个人前脚刚到,门都还没开,陆贻林后脚就赶了过来。
赵琴上下打量了陆贻林一眼,对方显然昨天晚上并不在家里睡,但是衣服却换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
对了,她昨天没打通陆贻林电话,又给老大打了电话,一样没接通,当时她想着老大也许是去值夜班了,现却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意味。
“贻林,你昨天没有在家睡?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一直不接?跳跳一直闹着要找你。”
“赵姨,我没注意到,后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赵琴的声音冷了些,“你昨天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急着赶回市里,连着跳跳都不管了。”
陆贻林是她带大的,是不是在说谎,她自然看得出来,比如现在,眼神飘忽,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见陆贻林不吭声,赵琴有些着急着,“是不是和老大有关,贻林,李钱要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不能瞒着我。”
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赵琴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陆贻林斟酌了下说,“赵姨,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要着急,事情都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昨天邓梅香带着一个男人去大哥工作的医院检查,她怀孩子,两个人正面遇上吵了起来,双方被以妨碍治安的罪名带回了警察局调查。
赵琴一脸的震惊,陆贻林让她听了不要着急,但听到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不着急,“那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们老李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
“赵姨,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昨天的那场闹剧,我们知道了邓梅香还用大哥的名义在外面借了二十万的债务,我咨询过律师,邓梅香出轨在先,而且借的债务也是个人用来消费,如果大哥可以证明他对借债不知情,并且那些钱不是用来满足双方的生活需要的,那么这笔债务就与大哥无关。”
“她到底想干什么,李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我们李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顿了顿,赵琴像是下定了主意,“不行,我要去找她说清楚,什么事不能由着她来。”
“赵姨,你别去了,她是孕妇,估计已经被保释出来了,既然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让你找到她的,还是先进来坐吧。”
陆贻林让赵琴帮忙看着跳跳,又出门去警局想办法,经过昨天律师的交涉,警方希望双方和解,陆贻林觉得这样做太便宜那个女人了,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毕竟两个人法律上还是夫妻,说故意的敲诈勒索很难举证。
这儿事情不能拖,快刀斩乱麻才能避免二度伤害,他好不容易劝服了李钱签署离婚协议,协议上注明邓梅香是出轨方,净身出户,在外面借的债务也要一个人承担。但在这个时候,对方却表示不愿意签署协议。
本来当和事佬的警方也改了口,说这已经不是离婚纠葛,李钱涉嫌故意伤人罪,对方验伤要追究责任,话语里明显偏颇对方,对方人一早也已经保释出去了。
事情变得不简单了。
李钱倒是一点不意外,“我没想到邓梅香会和二柰子在一起,这事儿一定是二柰子搞得鬼,我以前就和他有矛盾,邓梅香会故意去借那么多钱,想也是他设计我的。”
二柰子的大名叫陈力,上面有个哥哥,在家排行老二,一直以来游手好闲在外面欠了不少钱,所以被人取名叫二柰子。
陈力以前追求过邓梅香,但邓梅香哪儿能看上一个混混,所以就和李钱处了对象,陈力不甘心还骚扰过邓梅香,李钱知道了,找对方警告过,当时说得话也不怎么好听,梁子就结下了。
几年前,陈力从警校毕业的大哥陈勤之,被调到了杉市河东当副局,他给陈力开了后门,陈力开始暗地里开赌场,因为局里面有人,赌场一次也没出过事,安全性高,赌徒也越来越多,规模一直扩大,几年下来累计了不少钱。
陈力也自此摇身一变,再不同往日而言。他以前在街上混,和人打麻将合伙做套子,连着二块五块都骗的人,有了钱后买了辆路虎开着,从二柰子变成了二哥。
之后又拿钱去搞项目,也积累了不小身家。
邓梅香没想到自己以前看不上的混混,居然混的风生水起,对比拿着死工资的赵钱,心里落差就更大了。
邓梅香底子好又会打扮,虽然年岁不小,比起小姑娘别有一番韵味,陈力对曾经喜欢,却没得到的女人也抱有情愫。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这么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