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呀!”到最后,他几乎在嘶吼着。
“那你说,你要怎么办?你是不是希望我像所有为爱献身。放弃尊严的女人一样,让我等你几
年时间,等你把高氏的事情处理好,再来和你团聚,共叙美好?高远,我告诉你,这永远不
可能。我爱你,但我也爱我自己,躲在角落,默默地思恋你。卑微地等待你,我做不到。高
氏和我,你只能选一个。既然。你无法选择,那我帮你决定。”这一刻,她不害怕他,不管他
多么愤怒,她都不怕。
钟天的话如同霹雳响在高远的耳畔。鞭打在他的心上。他攥住她的手越来越无力,直至颓然
放开,无力地垂在身边。他的身影很颓废,很寂寥,仿若很久以前钟天看到他的样子。她靠
在他怀里,拉起他的手:“高远。只是这一个夜晚,我们静静过完,不去理会那些。自欺欺人
一次,好吗?我只希望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们能快快乐乐的。”
“好!”只一个字,算是他的承诺。
清晨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星星点点地照在钟天恬静的睡颜上。高远很早就醒了。准确地说
,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真正睡着。他心里很焦躁。很痛苦。在外面抽了好几颗烟,钟天才揉着
眼睛走出来。她问高远:“几点了?回去还得赶上上班呢。”
高远扔下手中的烟蒂,狠狠地在脚下踩碎,然后向华贵的迈巴赫走去:“走吧,上车,我送你
。这儿的东西,我派人来收拾。”
钟天乖乖地跟他上车,在单位附近的小巷下车时,高远扔给她一句话:“钟天,你的要求,我
不能答应。这辈子,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钟天听到这句话,身子僵了好久,直到他远去,她还维持着身形。高远跟她一样,骨子里固
执到极点,如果他不愿意放她走,她真的还要苦苦地纠缠下去吗?
梁婉从钟天单位附近的水吧出来时,接到高远的电话:“婉姨,我们就在你刚才见钟天的地方
谈谈吧。”
还是刚才的位置,只是换了两杯水而已。梁婉还是和蔼地看着高远,那眼光跟看着自己的亲
生儿子没有两样。她说:“你担心我会和你父亲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逼着那孩子与你分手?”
“我们之间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高远一口饮尽杯里的水,心情很不好。
“那你?”梁婉一脸迷惑。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高氏?你不是深爱着我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婉姨,南城那块地是你力挺的,南桥项目也是你找政府内部的关系给我们的信息。还有,那
些一期和二期要退房的人究竟是受谁的鼓动?你以为我这几天不出面是躲着他们?不,我把
所有的事情在脑袋中过了一遍,又托人找了a市的高层了解南桥的具体事项。我最想不到处心
积虑对付高氏的人,竟然有你的份。”
“高远,我……”
“你有什么话,就给我父亲说吧,他在你们的老地方等你。”
梁婉去见高云山的途中,记起钟天刚刚回绝她的话。她找钟天,希望钟天能为自己的幸福博
上一把,不要轻易放弃高远。钟天却说:“如果没有了高氏,她和高远不会幸福的。”
是啊,如果没有了高氏,高云山仍然不会给她一个相伴终老的承诺。以前想要得到的东西,
花了这么多心思,等了这么久,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可以愧对任何一个人,不敢面对
任何一个人,唯独高云山,她不畏惧。她应该和他好好聊聊这么多年的情缘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