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是要推辞的,她还没打算想这些事,但是介绍人热情得很;“见见吧,就算姻缘不成,多个朋友也是好的。”好吧,本着交个朋友的念头,她还是答应了。钟天所在的乡政府同事年纪普遍偏大,都有家庭,平常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老婆孩子,她除了上班和给孩子们上课,就是况,还真没什么朋友。
这个小伙子叫段??,给她的印象不错,一股子书生气,看人总是笑眯眯的。他问钟天:“你在给小学的孩子补英语?”
钟天点头,这不是新闻,这芝麻大的地方能藏住什么呀。她说:“你是在初中班任语文课兼一个班的班主任,对吗?”
段??也点头。好像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要说,两个人有点尴尬。后来,小伙子红着脸说:“我们做朋友吧,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
钟天噗哧一声,就笑了。不管是叶正伟还是高远,面对女人哪会这么紧张,他真是个纯情男生呢。段??更窘了,钟天收起笑脸,说:“那么,我们不以谈恋爱为目的交往吧。”
段??消化了半天才弄懂她的意思,清清嗓子说:“你早说嘛,感觉真跟相亲一样,我紧张死了。”
呵呵,这人还是挺有意思的。段??的确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他们在一场经常聊到有关农村学生学习现状的问题,钟天对此很感兴趣。而且,他又博学多才,带着钟天下棋打羽毛球的。生活倒不至于那么孤单,但心中始终没有火花。周围的人都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他们心里清楚却也不点破,解释多了就是掩饰,管别人怎么说。虽然,他们不是彼此想要携手一生的人,但段??对钟天后来的生活的确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a市的春天随着冬日的离去也悄然来到。他们曾约定要去南山看星星的,如今徒留他一人在清冷的山顶仰望天空。那晚她头发的柔软,她温软的身体都历历在目,可是为何总觉得自己离她很远。高远好久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他不敢去探听,只想慢慢将她遗忘。然而往事总是如潮水般涌来令他挡不住,最终沉沦,所以他才会傻傻地站在这片星空下。你什么时候回来和我一起来这里?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回到云阁,他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直到咳嗽,他有段时间烟瘾不大的,怎么现在又嗜烟如命,真讨厌自己。扔掉最后一个烟头,他打开冰箱,拿出啤酒死命的灌下去。希望酒精能麻痹他的痛,让神经得以暂时的兴奋。父亲突然血压升高住院,他这段时间学校医院的两头跑。他们逼着他回高氏,回那个本就不属于他的地方。钟天走了,连他喜欢的工作也要失去,他做人真够失败的,偏偏他还没资格选择。
一瓶一瓶,直到心真的不痛,直到钟天在他的眼前出现。他欣喜地捉住她的手:“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了,他当你是草,我可当你是宝呢。”
喃喃着,一双柔软的小手抚摸上他的面颊:“远哥哥,你真的当我是宝吗?怎么这么折磨自己?”
紧捏着那双手,幸福和安宁袭上心头,慢慢地臂上眼睛,梦里有心爱的小丫头陪着他吃饭,满嘴是油,他给她轻轻擦去,她就没心没肺的笑着。这才是他渴望的家一般的温暖。
早晨起床的时候,宿醉的后遗症还在,头痛。柔柔太阳穴,身边的人影更是吓了他一跳。再看看自己,还好穿着衣服,顿时恐惧少了许多。陈若青也醒了,她无所谓地笑笑说:“昨晚上把你喝醉了,抓住我不放手,所以就这样了。放心,我没有趁机猥亵你,你可别让我对你负责。”
高远惭愧不已,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迅速起身下床,背对着她整理一下乱糟糟的衣服,问她:“你怎么进来的?”
“你都没锁门的,以后一个人住可要注意了,若不是我定力好,真要碰到sè_láng,看你怎么办?”陈若青也从床上下来了,越过他往客厅走去。
高远嘟哝着:“我一个人大男人还会怕sè_láng?”
陈若青回头故作惊恐状:“远哥哥,你不知道最近很流行同性恋么?你这种气质最好是功,若是被强暴沦为受的话,可太令我失望了。”
高远愣了神,一副咬到舌头的无苦无泪的模样,让陈若青笑得合不拢嘴。好不容易才直起腰,向他告辞:“我先走了,不陪你吃早餐了。过几天实习结束,我还要回学校办毕业证。”不等高远说话,她又补上一句:“不过,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走出大门,陈若青脸上的笑容就被冷郁纠结代替。昨晚上高远口中的“小丫头”再一次深深的刺痛她的耳膜,戳疼她的心。表面装作天真无邪,内力确是愁肠百结。从小,跟在姐姐身后追随他的身影,他一直忽视她。只有最晚他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就算是他不清醒,他认错人,至少也给她一时的满足。只要用心,不怕融化不了你的心。
她拨通陈大川的电话:“爸爸,我考虑好了,一切都听你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要送我一件礼物。”
高远不是傻瓜,陈若青对他的用心,他怎么看不出。从竭力搅乱他和赵云,再到这次的事,都是对他动情的表现。但是,爱情不是游戏,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幸好她实习快要结束,等她毕业肯定会回b市帮陈叔叔的忙。以她的条件,不乏好的追求者,应该很快就能忘记他的。但他却忽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