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回来啦?”突然有一丫鬟冒了出来,看见她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立即满面笑容地相迎。
桑云卿仍是戴着精致的面具,转眸看向她,脸上未露半点喜怒。看来管家已经将她的形象都描述过了,她也不用再自我介绍了。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熟悉一下周遭环境。”桑云卿道。
小丫鬟道:“是大人,对了,您不在的这几天,公主又送来了好多东西,都放在您的房间,您的房间在那儿。凡”
“知道了,我稍后去看。”桑云卿并没有再理会这个喋喋不休的小丫鬟,顺着抄手游廊朝前走着。
这个府邸虽然远不及大将军府的大,可是也算是别致,荷塘、凉亭、别苑,倒是应有尽有。
她逛了好一会儿才逛了一圈,直到又来到了那处假山这才停下脚步。这里倒是风景别致,迎面吹着风,若不想着这是景惠帝监视她的地方,倒是个不错的住处。
“莫不是真喜欢上了此地?謦”
就在这时,桑云卿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而她并未有丝毫惊吓,似乎早已知晓。
“大将军的胆子可真大,敢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这个是非之地。”桑云卿低笑转身。
君尘剑勾唇一笑:“你能在大将军来去自如,我自然也不甘落于人后。”他看了看四周,并无可疑之人,便问道,“你可知这府上有几个人,又有几个人是可疑之人?”
桑云卿靠在假山上漫不经心道:“皇上也真是厚待了,我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不但赐封一品带刀侍卫,还给我配了一名管家四个奴才四个丫鬟,其中管家为首奴才二人丫鬟三人绝非可信之人,看来是要大换血了。”
君尘剑欣赏地看着眼前的慕长君:“想不到你在不到一个时辰就了解了这般多,果然是无所不能。”
“大将军过奖了,我不过是普通人。”桑云卿不经意地微转眸光,“你最近是不是在拉拢官员?”
君尘剑点了点头:“就怕夜长梦多。”
桑云卿却并不那么支持:“别太急于求成,若是那些官员当真这么容易就被拉拢,他们也就坐不上那个位子,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见君尘剑一筹莫展,她又问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题?”
君尘剑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官员看似与我同气连枝,可是似乎有人有嫌疑,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是谁,想来他还没有做好往哪颗树靠的准备,并没有任何动作,否则我早被弹劾了,只是终究是隐患。”
桑云卿低眸踱了几歩,而后道:“三天内,我让那人不再存异心。”
君尘剑错愕地看向桑云卿:“三天?”
桑云卿点了点头:“就三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从几位王爷处下手,尽早让他们都失势,他们若是失势了,便是树倒猢狲散,其余的都不必太担心。”
“看来是我太心急了,还是你想得周全。”君尘剑淡然一笑。
看着君尘剑,桑云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由得问道:“对了,那个秦若……我对他还不甚了解,你跟我说说。”
“他……”
“大人,大人……”
君尘剑刚要开口,就听到管家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桑云卿转眸看了看君尘剑,怕他被发现,紧走了两歩离开假山。
“何事如此慌张?”桑云卿蹙眉问。
管家看了看她身后,而后道:“大人,奴才听说您回来了,就立刻跑来找您,可是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没想到您竟然在这里。”
桑云卿低低应声:“就为了这事?”她一边走一边道。
管家下意识地朝她方才所站的位置不停地打量着,见没有任何人,这才疑惑地跟上桑云卿的脚步:“大人刚才在做什么呢?”
桑云卿突然停住脚步语气略带怒斥:“我做什么需要香你交代?”
管家吓得急忙摇头摆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多嘴,请大人莫生气。”见桑云卿还是不言不语,他立即转移话题,“对了,公主殿下派人送来了许多东西,奴才都给您放在了卧房,奴才带大人去看看。”
桑云卿低应了一声。
她知道君尘剑有这个能耐离开此地,更何况这里尚未安排隐卫,所以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就跟着管家去了房间看南宫馨所赠的大礼。
管家离开后桑云卿一件一件地打开,其中除了南宫馨送的礼之外还有几件是各位官员所赠,虽然并未明目张胆地在府门口等着她,不过在这没一个锦盒中都有一个信笺,里面并未署名是谁,而是用了藏头诗。
果然是为官之人,做事当真是谨慎之至,也难怪能在那个位子坐如此久。
这些官员中除了刑部和兵部没有送礼之外,工部、礼部、吏部的几位大人都送了礼,这些人也真是够圆滑,也够精明。不过刑部的秦若定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一身傲骨,除了皇上之外对任何人都不会
卑躬屈膝,而兵部尚书和丞相交好,自然也不需要她这个区区带刀侍卫为其美言,更何况她将来若是要办事,兵部尚书是她必须要拉拢的人。
看着桌上地上这么多大礼,一件件都价值不菲,可她唯独钟爱那明晃晃的银子,有了它们才好办事不是吗?更何况那些稀罕物也只能摆设在府上,若是去典当了,恐怕那些官员立即就知道了,到时候还以为她并非如他们所看到的一样风光。
她从来不喜做狐假虎威之人,可是如今为了达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