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气啊+瑞雪利落的翻身坐了起来,捡起不远处的菜刀,一下就骑到了刘跛子身上,将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这个死跛子,给我记住了,以后别再来惹老娘,下次再惹到老娘,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说完,她用菜刀狠狠拍了拍刘跛子肉乎乎的厚脸。
刘跛子又痛又怕,惊恐的连连点头。
正要再说点什么,韩瑞雪突然听到了“扑哧”的一声笑。
什么情况,这个时候还有人围观?她循着声音望去,震惊的睁圆了眼睛。
一匹高大的黑马站在不远处,马上端坐着一个魁梧的男人。
男人的头顶上是昏暗的月亮,骑在神骏的黑马上,更是气宇不凡。
魁梧男人的五官隐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可韩瑞雪觉得,他长得应该也像是天神下凡一样。
韩瑞雪从刘跛子身上起来,大声问男人道:“你看什么?”
男人没说话,只是看了韩瑞雪一眼就突然骑着马从韩瑞雪身边经过。
原来是刘跛子趁着韩瑞雪分神的时候,抢了韩瑞雪的刀就要往韩瑞雪的身上砍。还没砍下去的时候,就被男人抓住拎在了手里。
刘跛子感觉到了危险,使劲的挣扎。他浑身是肉,又一直挣扎,重量可想而知。可男人单手拎着,却像是没什么反应。
男人很不耐烦,拎起刘跛子来,对着他的脖子,竖起手刀,快速的砍了下去,刘跛子就像是团泥一样,胳膊、腿跟头一下就耷拉了下去。
“谢谢你,大侠!”韩瑞雪满怀敬仰感激的开口,这个在韩瑞雪的印象中,这样的人都是武艺高强,身强体壮的大侠一类。
魁梧男人盯着韩瑞雪看了一会儿,她只觉得自己像被老虎盯上的小兔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开口:“我不是大侠,我只是路过。你这个笨女人,赶紧赶路吧!”男人的声音奇大,震得韩瑞雪的耳朵都有点儿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
没等韩瑞雪反应过来,男人话音还没落就拎着晕过去的刘跛子,驱马离开了。
韩瑞雪看着远去的男人,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
虽然没看清楚男人的样子,可韩瑞雪却觉得自己记住他了,不仅仅是声音和身影。上辈子那么多难熬的年月,她就一直希望,身边能有一个像山一样的男人,保护她。
刘跛子已经被骑黑马的魁梧男人拎走了,生死未卜现在没有什么威胁了,她现在要抓紧时间,天亮之前还要回到家里才行。
也许是刚刚惊吓过度了,韩瑞雪一点儿都不害怕,她将菜刀拎在手里,匆匆的往莲花池走去。
气虚喘喘的走到莲花池。莲花池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池水在夜色中闪着微冷的光。莲花已经落了,绿叶连连。
没有时间欣赏这些景色,韩瑞雪蹲在池边,拿起手里的菜刀,匆匆挖了起来,她才不关心家里用不用这把刀切菜呢,反正她也吃不上两口菜。
拿出自己的所有力气,韩瑞雪低着头疯狂的挖了起来。
直到累的汗都顺着额头一滴滴的落在了池边的泥地里。
她捶着腰站了起来,望着天边。天边已经发白了,天快亮了。
“唉!”泄气的叹了口气,今天看来又是无功而返了,还是先回家吧,等找到时间她再来,就不相信挖不到它。她可记得上一辈子,柳员外因为这个东西,飞黄腾达,鸡犬升天了。她倒没想着鸡犬升天,只希望过上好日子就行了。
仔细的将挖开的地方填平,韩瑞雪拎着菜刀一路小跑的往大刘村跑去。
到了村口的时候,韩瑞雪看到有人在割猪草,她灵机一动,也割起猪草来。
割了大半捆草,韩瑞雪就背着猪草往家去了。
大刘村之所以叫大刘村,是因为当年,有刘姓兄弟两个,逃难到了这个地方。刘姓哥哥在的地方,就成了大刘村,弟弟在的地方,则是大刘村的邻村小刘村。
韩家是外来户,家底也没有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刘家人厚,再加上韩瑞雪的父母都不是肯干的,韩家日子过得很是一般。
房子还是茅草房,正房只有矮矮的三间,厢房更是看不成,连茅草房都算不上,就是窄巴巴的泥土房。院墙都比别人家的矮上一头。
对于跟别人家的差距,韩瑞雪上辈子还常常在想,应该做点儿什么,让家里有点儿钱,修修房子,现在则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有不屑,这种靠卖女儿换钱的人,活该一辈子都过穷日子。
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没醒。
她放下了猪草,到井边洗了洗汗湿的脸和全是泥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的房间自然不在正房了,在放杂物的小厢房里,有一小块空地,地上铺了点干草,干草上放上一床破褥子,再加上一床破被子,就是她睡觉的好去处了。
趴在破褥子上,闻着干草的味道,累到极点的韩瑞雪却睡不着觉。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出现。
对于自己重活一世这种事情,她到现在还有些没法接受,虽然她已经在十四岁这年重生了。
韩瑞雪的上一世,用“悲惨”两个字就能高度概括。她从记事起,就没记得她爹娘给过她一天好脸色,从小就住在这个厢房的地上。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还要挨骂挨打。可怜她在这个环境下,养了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弱性子。十五岁时候嫁给了刘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