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脸一个劲的抽搐,罗灿辉拿我没辙,只好对她说:“以深,别听她的,她在编故事。”我:“我还编花篮呢。今天不给我堕胎费,我和你没完。”
罗灿辉,知道被人设计的滋味了吧?哼哼,以深?没听说过。今天不搅黄你的好事,我就不姓罗。然后我悲催的发现:我确实不姓罗啊,这肯定是罗灿辉捏造的,逼着我从了他的姓。
罗灿辉到底是只厉害的公狐狸,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罗罗,你现在承认是我女人了,嗯?你老公我就认了你吧,以后可要乖乖的。”
那个“以深”听了倒是噗的一声笑了:“这就是你韩国那个小三?中国话说得蛮好嘛,啧啧,勇气可嘉啊,都追到中国来了。”
我气急败坏,立刻学着小受的话进行反驳:“你才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你全乡都是小三!”想了想不解气,又加上一句:“你全镇都是小三!”
那“以深”也不生气,只是有点面部抽筋:“校草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一个活宝,这牙尖嘴利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和那位林小姐有得一比啊。”
罗灿辉不动声色说:“只差一点,鄢夜来就喜欢上她了,可惜。”“以深”:“鄢夜来不容易搞定,中毒太深,倒是李大小姐……”
我早已跳脚了:“活宝?活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狗男女!果然是一伙儿的,好,堕胎费我也不要了,今天算个总账……”
正在不可开交,一辆车无声无息的停在台阶下,车门打开,一个高贵华丽雍容大方的男人对我微笑:“罗小姐。您今天晚了。”
贝先生?我腿一软,差点没当场滚下台阶,罗灿辉:“请问您是……?”贝尔玛不紧不慢:“我姓贝,是罗小姐的朋友。”
我暂时顾不得找这对狗男女清算老账,陪着笑脸一溜烟钻进车里:“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出了点事,您也看到了。”
贝先生对司机说:“开车。”转头向那对呆愣的男女微笑点头,我忙朝他挤了一挤,关好车门。司机缓缓开动,留下狐疑万分的罗灿辉和皱着眉头的“以深”。
我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贝先生,我找到56号。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那里,就遇到了我……孩子她爹,一时耽搁了,请您见谅。”
贝先生说;“这边是a56号,我那边是b56号。”
我惭愧得几乎把头埋进了双膝里。果然啊,我就是个天然呆自然萌万年痴啊。
贝先生迟疑一下还是问:“堕胎费的事,是怎么回事?他不是你孩子的爹么?怎么会?”我更惭愧了,我难道告诉这位高贵的绅士,那话是我诬陷别人的,我要暴露了我这险恶的落井下石的用心。他还敢雇佣我陪他儿子吗?
我决定把罗灿辉抹黑到底,牺牲他一个,幸福我三个。我要养粉团和小受,再说了,罗灿辉害我嫁不成鄢帅哥,破坏了我下半辈子幸福,那是天理不容。
我作伤心欲绝状:“贝先生。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正因为孩子她爹是那样一个人。我才被逼带着女儿出来,我找工作也是为了养大女儿,我命真苦。”
正想要不要挤两滴泪,这可是三倍的高薪工作啊,不能搞砸。贝先生温和的问:“分开了吗?”我点点头。
他说:“怪不得我总觉你不像出来做事的,倒像个千金大小姐。”我惭愧极了:“哪里,哪里,千金老小姐……”
贝先生是个好人,安慰我:“经历的苦难越多,会越坚强,人生都是半苦半甜,苦了上半生,就会幸福下半生。”
关键是我开始没听明白,听成:苦了上半身,就会幸福下半身。于是我纠结了:为毛苦了上面,下面就幸福呢?这是为毛啊为毛?
从a56到b56不算远,不过方向迥异,车到门前,司机在后备箱拿出轮椅,把贝先生从车里弄到了轮椅上。
b56没有台阶,地面都很平整,估计也是为了方便坐轮椅的人——贝尔玛先生。我把他推进光洁一尘不染的客厅,毕竟牢牢记着自己的工作,就匆匆告声抱歉,直奔小昭男孩那儿去了。
小昭还是坐在他床上低头转他的魔方,我恭恭敬敬叫了声:“小昭少爷好。”他不理我,我:“我会转两面哟,也很不错的。”
小昭稍微抬了下眼睛,那一霎我看到他眼里满是不屑和瞧不起,好,只要肯理我,那就一切好办,我笑眯眯:“要不让我试试?”
小昭往旁边挪了挪,很有要我坐下的意思,我大喜,赶紧一屁股坐下去:“小昭少爷……”不对啊,屁股凉冰冰的,什么玩意?
我掏啊掏,掏出一条软哒哒的油绿色的蛇来,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当即就吓得惊叫伴随狂跳,我一边跳一边叫,就是忘了把蛇扔出去。
小昭堵住耳朵,贝先生及时赶到,我像看到亲人一样扑过去,扑在他身上,呜呜咽咽:“蛇……蛇……”贝先生很无奈:“还不快扔了。”
我再次跳起来尖叫,把蛇甩出几米开外,不错,很有臂力,可以去投掷铅球了。扔完我继续抱着贝先生叫,小昭闷声不响的跳下床,把我狠狠推开。
貌似我一直在吃人家贝先生的豆腐,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很好闻。我尴尬的扯扯自己的头发:“抱歉,我我被吓到了。”说完我瞪一眼那个五岁的小坏蛋。
他又埋着头转他的魔方去了。
贝先生微笑:“没关系,小昭……就是这样,希望罗小姐您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