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色说:“菊次小姐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不是我不想说下去,实在是我的嘴给他堵了。
我只有拼命闭着嘴唇,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以前他虽然囚禁我,但一直对我挺有礼貌的,狼的大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拼了老命的挣扎,可没有用,我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在我唇上用力一咬,我痛叫了半声,他的舌头趁机攻入,手也从我衣服下面滑了进去,他说:“我不想这样做,是你逼我……”
我逼你来强我?我一边把身子扭来扭去的挣扎,一边恨恨说:“您要是不住手,我永远恨您,如果您只是要这身体而已,没有问题,我随您上。”
反正也没用,我干脆的不挣扎了,闭上眼睛说:“如果上了我您才甘心,那么请,上完之后放我走。”
他的呼吸急促热烈,我的裙子已经被扯下,外衣老早就甩一边去了,最后厚厚的羊绒袜也被脱下。
我麻木的任他抚遍我全身,一股热流笔直的冲破眼眶,他迷乱的吻我的泪水:“不要哭,菊次……你说过,要生一个属于我们的漂亮宝宝……”
可惜,他说的日语,我听不懂。
我绝望的等着他最后的攻占,我希望这一切如梦境早早结束。
关键时刻,一个女人闯了进来:“请住手!”裕子?是裕子。我张开泪水迷蒙的双眼,像看到亲人一样呜咽。
浅野律身体一僵,冷冷说:“出去。”裕子跪坐下来,双手撑地深深低下头去:“求您了,浅野君,至少在我们结婚之前,请您不要碰这个女人。”
浅野律突兀的笑了。那双可怕灼亮的眸子转向裕子:“可笑的女人,你还真以为我会和你结婚?你不会那样幼稚吧?”
他的手伸向旁边脱掉的大衣,我灵光一闪,醒悟过来,他摸出了枪。
我完全是下意识的双手抓住他握枪的手,尖声喊:“裕子!快跑!”裕子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呆住了,一动不动。
浅野律赤条条的站了起来,把我轻而易举的甩到一边,我又喊:“裕子。你快跑啊!”
不知是我眼花还是什么,裕子抬起眼,对着我凄然一笑。那眼神奇怪无比,仿似感谢,仿似悲伤,仿似厌恶。
枪响了,裕子慢慢软倒。田中等闻声赶上楼,浅野律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说:“拖下去,好好的把她埋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们拖走她,刺目的血痕蜿蜒在地上,裕子,为了这个男人。连命都搭上了,值得么?
浓重的血腥味使得我干呕,我有点晕血。裕子,其实我没有讨厌你,真的,我知道你爱他,我一点也不怪你……
大滴大滴的泪砸到地板上。我不能控制的战栗着。
浅野律脸色阴沉,被裕子这么一打岔也没了心思。默不作声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最后拿起他的大衣包住我。
我避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
浅野律淡淡的说:“女人就是真婆妈,你怪我杀了她?”我气极反笑:“你才杀了一个要和你结婚的女人,竟然没半点内疚和难过?”
我连敬语也忘了用,翻来覆去只想到几个词:冷血,残酷,不是人。
浅野律皱眉:“她今天可以为了我出卖你,明天就可以为了别人再出卖我,留着是祸害。”
祸害?祸害是你吧?要不是你引诱她,给她许下结婚那样的美丽前景,她会出卖我么?一连串的话堵住我胸口,却说不出来。
我知道和他讲这些根本没用,但还是忍不住冲口而出:“你看不出来她爱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浅野律冷冷回答:“女人所谓的爱,全是假的,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她就会背叛。”
我豁出去了,也冷冷说:“既然如此,你还留着我做什么?”他轻轻说:“你不同,你是菊次的化身。”
我:“那么我告诉你菊次是什么人,她是敌对帮派派在你身边的卧底,为什么浅野老先生要那么对她?因为他老早就知道了。”
浅野律死死瞪着我,眸中的红丝根根分明,神色渐渐变得暴虐。
我把大衣裹紧一点,进一步点醒:“浅野老先生其实是很爱护你的,你有一个好老爸,他一直瞒着你这件事,就是怕你受伤。”
他还是瞪着我,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老头子告诉你的?”
我老老实实的点头,他忽然狰狞的笑了一下:“在你走的那天晚上,老头子就过世了,我压住了这个消息,老二老三应该都还不知道。”
我回想起浅野仓明宛如遗照的笑容,打了个寒战,我看着浅野律,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杀了你老爸?”
他却说:“我只是向他逼问你的下落,他自己一口气上不来。”
我简直无法置信:“他是你亲生父亲,浅野律,你竟然没有一点悲伤?”他淡漠的说:“从他折磨死我母亲那一刻,我心里已不当他是我老爸。”
浅野仓明有过四个老婆,据说有三个老婆是死在他手中,黑帮老大就是彪悍,看来浅野家水太深,不是我一个外人能了解的。
我决定还是少参合黑道家族的家务事,就乖巧的闭嘴了。
浅野律知道贝先生他们肯定在各处机场码头车站都布置了人手,现在贸然出境反而容易暴露,准备在这藏身处躲上几天。
毕竟这里不是日本本土,多少有些顾虑。
浅野律知晓了菊次的真正身份后,一直就有点不对劲,整个人阴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