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琦狠狠瞪着我,我觉得她眼神虽凌厉,我还是可以扛得住,于是扳下鄢帅哥的脸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本来想演戏嘛,这样就可以了,鄢帅哥琥珀色的眼眸发着光,把我抓过去就是一阵深吻。
我双手乱抓,差点背气,大帅哥是不是入戏太深?直接就把我当他老婆林丹翼了?蒋家琦跳起来一个茶杯向我们飞来,鄢帅哥像是早料到这招,伸手接住,淡淡说;“孩子生下来,如果是我的,我养,不是我的,我丢到国外孤儿院去。”
蒋家琦嘶声说:“你好狠!不过你就穿罗灿辉的破鞋吧,我不在乎!”鄢帅哥慢慢说:“我宁可要她,也不愿碰你,要知道原因不?”蒋家琦死命咬着嘴唇,嘴唇裂开出血也全然不顾。
鄢帅哥淡淡说:“你很脏,由里脏到外,我觉得恶心。”我终于发现了,这个男人毒舌起来,可以要人的命,但他是在维护我,我就把这些归类于正义的一方,不予评价。
蒋家琦哈哈的笑了,阴深深的说:“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以前我是怕你伤心,但还好现在我没什么顾忌了,林丹翼死的那一天,他弟弟也跳楼了,你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吧?”
鄢帅哥沉默着,我觉得不妙,急忙说:“谁稀罕听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我们不要听。”蒋家琦说:“任何有关林丹翼的事,这位先生都不会放过的,你以为你真能替代她?省省吧,你最后也不过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我说:“放……”差点就当场爆了粗口,鄢帅哥忽然说:“你说下去。”蒋家琦笑笑,说:“你心目中纯洁美好的那个女人,和自己弟弟上了床。唐丹伦睡了自己姐姐,一个想不开才会跳楼,你以为呢?”
鄢帅哥静静的说:“蒋家琦,滚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蒋家琦疯狂的大笑:“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巧?弟弟在酒店跳楼,姐姐在门口出车祸,那天酒店当值的服务员,唐丹伦的验尸官,你只要愿意去查,真相就会大白。哈哈哈。”她边笑边扬长出门。
鄢帅哥脸白得就像一张纸,没有半点颜色,定定的坐在那里。我忙安慰他:“蒋家琦说了刺激你的,不要信啊。”他不理我。
我还想找点话来宽解他,他已经站起身来:“我出去一下,不用担心。”我:“慢着,你去哪里?我也要去。”他走得很快。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我追到门口,听说阿冰跟着去了,这才稍稍放心,一直到晚上,鄢帅哥都没回来,我安顿闹着要阿爹的粉团跟福如去睡了。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鄢帅哥。
我索性到他房间里去等,又在窗口张望了几次。依然无果,我干脆拖把椅子坐在窗边等,最后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
鄢帅哥回来时又是一身酒气,我赶紧给他倒茶,心里不免忐忑。这个应该不是蜕皮日吧?要是他发起疯来我该怎么办?他喝了茶,有点呆呆的。我问:“鄢先生你没事吧?”他恍恍惚惚的,我又担心起来。
我把他拉到床边,帮他洗脸擦手,我这才发现他左手腕上有很深的一道伤疤,眼皮不由得一跳:怪不得他夏天都穿长袖,原来是自残过,我知道他自残自杀好几次,但听说和亲眼目睹,完全是两回事。
鄢帅哥不像表面那样风光无限,他的内心很苦很孤独很忧伤。
我把他放倒在床上,给他脱了衣服裤子,把空调开小,再给他搭上一条薄被,鄢帅哥完全听我摆布,害我不由滋生一个念头:此时我就算强了他,估计他也不知道。
这个念头不仅卑鄙,还很无耻,我轻轻咳嗽一声,把大灯都关了,只留一盏小灯,要是我忍不住犯了罪,那样可不好,还是离开吧。
我正要蹑手蹑脚走出去,他喊我:“小丹。”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时有点为难,他说:“来,过来,我看看你。”我磨磨蹭蹭走过去。
这时候的他出奇的温柔,眼眸半闭,撒娇似的朝我抬起头:“我头好昏,我要你抱着我,不许走。”我两只手伸开卷曲,卷曲伸开,挣扎了一阵,还是坐下,把他的头抱在怀里。
他把脸向我蹭了蹭,眼睛全闭上了,轻轻说:“小丹,真好,原来一切只是个梦,你还在。”我母性的光辉再度发作,用自己都觉得温柔得发麻的声音说:“我一直在啊,你以后别这样难过了,我看了心里也不好受。”
他嗯了一声,问:“那你还走不走?”我说:“你往里躺一躺,我累了。”我真累了,担心了那么久,夜又深了,我随手关了小灯,打个哈欠,他乖乖的往里一滚,让出一个地方。
我躺上去,他把手臂伸出来给我枕着,我贴近他怀里,倦意上涌,不一会就睡着了,迷蒙中他又在喊我的名字,不对,不是我的名字,我不叫小丹,但我还是勉强答应了两声,后来他怎么会睡到我身上去,就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了。
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鄢帅哥的床上功夫不比罗灿辉差,估计因为常年禁欲没怎么碰女人,一旦打开阀门就勇猛异常,除了第一次比较快,可以理解,他是真的很久没碰女人,随后那几次差点让我抵挡不了。
不过由于有罗灿辉几年的调教,我才勉强承受下来,听人说女人生过孩子之后,会变得难以餍足,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我确实有点那个,不好形容,反正鄢帅哥欲罢不能,和我纠缠到快天亮。
原来所谓爱得死去活来,是指做爱做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