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思绪飞转,一想到这些年来他二人的举动和他们的名字,突然心中明了。会心一笑,而后微微颔首,对着阿合提点道,“以后你和阿木夜里当班别睡得太死了。小姐睡眠不好,一点风吹草动都很容易被惊醒的。”
阿合闻言,回想起昨晚的事,眼神微闪。
“知道了。”
斜光看到阿兮拎着水壶走过来,阿合又立马敛了神色,看向别处。
阿兮走到树下,将壶放在桌上,就对目光飘忽的阿合说道,“阿合,弄这东西怪累人的。你先喝水歇歇吧。”
抬眼扫扫这日头,阿合也不再别扭,三两步走到桌边,拎壶灌水,一解口干。
主屋之内。
迟幼钦扶额闭眼,揉揉太阳穴,睁眼时转头看着妆镜台。愣了半晌,甩掉那些不美好的情绪。起身在衣橱中寻了一身便捷的衣裳换上,将官皮箱暗格之中的口琴装进阿攸早上送过来的蓝紫荷囊,系在腰间,才出了房门,走向梧桐树下。
阿合看到迟幼钦走过来,立刻起身抱拳行礼,“小姐!”
阿攸阿兮闻言也起身行礼。
扫眼三人,迟幼钦只问道,“阿木呢?”
“今日是他休息,迟些便会出来。”
迟幼钦微笑点头。
而后径直越过三人,走到树下的长梯前,上下拍打长梯的梯阶,仰头看了看顶上长梯的长度,满意地说道,“阿合,做得不错!晚饭给你加肉。”
“……”
“噗……”阿兮掩着嘴闷笑一声,“小姐,你又犯逗了。”
迟幼钦睨了一眼阿兮,而后果断在树下做了半套广播体操,活络了身子,便转身开始爬梯子。
阿兮看到身姿麻利地往上爬梯的迟幼钦,心里眼里满是着急地喊叫,“小姐!很危险,会掉下来的!你快下来!”
迟幼钦抓住扶栏转身对树下一丈外的阿兮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你再咋咋呼呼,我就真掉下去了!”
说罢也不管树下继续咋咋呼呼的阿兮,转身继续往上爬。
爬到中段,寻着视野不错,迟幼钦小心翼翼地靠着树干站着,眺望这还未认真看过的玄都风光。
终于看到了叶府以外的风光啊!
虽看不十分清楚,却也能看到错落有致的房屋,和弯来绕去、紧紧相连的大街小巷,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才是古代啊!
没有灯彩霓虹电线杆,却也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让她看得满是向往。
渐渐沉浸其中,不自觉地将身子倚在树干上,顺手掏出腰间荷囊之中的口琴。试音找了调子,朝着不定向的远方,缓缓吹奏起应景的曲子。
悠扬的琴音从叶府漫散,和着迟幼钦说不清的情绪,传向不知处。
吹完一曲又一曲,直到唇舌干燥,迟幼钦才停了音,捏着口琴,仅仅是静静地变站为坐,心中默默记下这玄都的大概布局,尤其是皇宫的位置,那砖红瓦黄,威严壮阔,却不太平的地方。
就这样静静地这样坐在树上,迟幼钦缓缓闭上眼睑,感受这树梢之中秋风沙沙地静谧感。
“二姐姐!”
“啊!”
意料之中,迟幼钦被这平地一声雷响吓得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后仰,从树上往下掉。心里暗呼,遭了!这还不粉身碎骨啊?
早知道不爬这么高了!
唛哩唛哩轰,某某某快来救我!
紧闭双眼,耳畔呼啦啦的风声突然没了。
诶?就掉下来了么?
怎么不痛?
难道是痛的麻木了,感觉不到痛了?
迟幼钦试探性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张俊逸的面庞正对自己笑得春风荡漾。
“二姐姐!”
迟幼钦听到这声音,行动快于思考地,“啪”一巴掌扇过去。
巴掌扇完,秋风倏地无声。
万物仿佛只剩下迟幼钦麻利地从叶少臻怀里蹦下来,拍拍手的音儿。
真是扇得大快人心,算不算新张旧账一起算了?
“哈哈哈,叶家二小姐真是真性情啊!”
迟幼钦闻言理好自己的衣衫,敛了适才在叶少臻怀里的怒气。透过叶少臻的肩头,才看向叶少臻后方,那看戏无戏品的男人。
一席青衣,负手而立。
若是没有那句不应景的话,迟幼钦觉得这男人便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完美展现。
可是说了那句“哈哈哈”,迟幼钦觉得,这货和叶少臻一块出现,也不是什么纯善之辈!
再扫到那男子腰间系着的白玉,色泽光亮,应是上品。
依据经验判断,这人身份也不低。
于是迟幼钦挂出自己的大家闺秀笑,微微福身,“公子过誉。不过是姐弟间的嬉闹,担不起公子的‘真性情’三字。”
嬉……闹?
此时叶少臻终于从刚才的事故中反应过来,揉了揉自己被扇红的脸蛋儿。
转身意味不明地斜睨了欧阳初一眼,这人一贯眼高,这时怎么夸上这“二姐姐”了?
危险警报!
朝欧阳初走了两步,叶少臻顺势挡在迟幼钦身前,截了欧阳初朝身后投去的目光,阴阴地对欧阳初说道,“侯爷,二姐姐确实担不起‘真性情’这一赞誉,她不过是性子急了些,还望欧阳侯爷莫要见怪。”
不待欧阳初回话,叶少臻又对一直站在欧阳初身后的叶梦茜说,“三妹,带着欧阳侯爷去父亲书房。父亲正在那边等候侯爷呢。”
叶梦茜闻言,一脸无辜地看了下这院中的众人,最后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