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藏!”光赫恶狠狠地咒出了那个名字,恨不能用森白的牙齿将他咬碎、咀嚼、研磨,唇齿间不由自主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咬牙声音。
光辉愤恨之余,又颇为愁苦地说:“现在医院的资金出了问题,曾家乘机落井下石,联合几家银行,拒绝贷款给我!药厂那边,三天两头派人过来催款,说是要是资金再不到账,就停止所有的药品供应!唉,多事之秋……”
看见他愁眉不展、连连叹气,光赫非但不安慰他,反而冷笑一声说:“难得你‘也算有良心’,拆散了曾家少爷和颜姐的婚事。事到如今,曾老爷不趁机报复你,那他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光辉两眼一瞪,厉声提醒他:“别忘了,那件事情你也有份!”
光赫摇摇头说:“我从来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当然也包括那件事。不过,你就不同了。现在,是不是为了得罪曾家之事,后悔得肝胆俱裂、痛不欲生呢?”
“净说蠢话!”光辉怒气冲冲地说,“颜姐是你的‘颜姐’,也是我的‘颜姐’,骨肉至亲,跟生意根本就是两回事!”
“好一个‘骨肉至亲’,那么,童光瑞呢,你对他有多少亲情?”
被弟弟一句话问住,光辉顿时卡壳了,无语半晌,才轻声细气地说:“不要总是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对于那个销声匿迹的家伙,你又了解多少?”
“我……”
说起光瑞的下落,光赫刚要发表意见,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紧接着,不等光辉说“进来”,来人就急不可耐地推开房门,一个箭步跨进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禀报:“光辉少爷,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大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吵着要见您,说咱们医院草菅人命,用病人做新药物的活体实验!还有资金贪腐……”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光辉就像一只被点燃的钻天炮,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冲着医院大门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