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京,天香楼前,依旧是车水马龙。祭公和虢大人的马车远远而来。
张二爷笑脸迎了祭公和虢大人到楼上的雅间坐下。小二赶紧端上特意沏的碧螺香茶。张二爷吩咐厨房特意为两位大人制作了火培湘干鱼、干烧兔子、软烧柿子、碳烤羊排……两位大人刚喝过两边茶,小儿已经开始上菜了,不一会,花花绿绿的菜肴就摆了满满一大桌。张二爷让小儿抱来两坛店里珍藏的上好西府老酒。刚打开盖子,浓烈的酒香就飘了出来。虢大人连声赞道:“好酒!好酒!”祭公笑道:“还是张二爷地道。”张二爷满脸堆笑道:“小的托二位爷的福气,生意还过得去。今儿小的就用这两坛好酒谢二位爷了,二位爷只管喝就是了。”虢大人道:“张二爷不必太客套了,今日也无外人,我兄弟三人来个一醉方休,也不负了这两坛美酒。”张二爷只好陪了两位大人饮将起来。祭公喝的兴起,央张二爷和虢大人陪自己划拳。一时间,雅间里变得热闹起来,很快三个人就喝完了一坛酒。趁了酒劲虢大人开始大骂太史严伯阳。张二爷吃了一惊,忙端起酒杯对虢大人道:“虢大人吃了这杯酒杯消消气,那严伯阳算什么东西,虢大人不用去理会他。”虢大人端起酒杯一引而尽道:“兄弟有所不知,这个太史严伯阳跟申皇后的爹爹申侯爷是至交,眼下他在宫中深得申皇后的器重。近日来他尽找我的茬子,在申皇后面前说我的坏话。”张二爷最近正在为怎么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褒姒进宫而烦闷,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张二爷赶紧道:“虢大人怕他一个太史做什么?在这镐京城里,只要虢大人愿意,没有办不了的事。”虢大人不解道:“太史严伯阳的靠山是当朝皇后,我能耐他何?”张二爷道:“虢大人莫急,这的确是个烦心的事情,容我兄弟三人好好考虑周全了。”祭公笑道:“二爷是个细心人,要是真的有什么点子,直说无妨。”张二爷道:“好说,好说。”喝完这第二坛酒,三人都有了些醉意,虢大人嚷着要回府休息了。祭公忙唤过随从,扶虢大人上了车。张二爷跟着到了楼下,眼见二位大人车子走了,才跌跌撞撞地回到天香楼。小二忙扶了张二爷到里间坐下,去厨房给张二爷弄了碗醒酒的汤水。张二爷喝了小二递上的汤水,就歪在床上睡下了。
张二爷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晌午才醒来。晌午是天香楼客人最多的时候。张二爷换了件衣服,刚出了们就看见小二领这个人向这边走来。定眼一看,来人是二虎。张二爷心头一喜,吩咐小二去厨房弄些饭菜过来。这师徒俩现在虽然都在镐京城里,但每日里各忙各的,也不经常见面。小二上了饭菜出去了,二虎才从怀里掏出封信来,交给张二爷道:“师傅,这个是牛先生托人带来的。”张二爷道:“小子,还不快看看都写了什么?”二虎仔细看了一遍,忙附到师傅耳边,把这信上的内容仔细说了一遍。张二爷听完后连声道:“好,好。”牛先生在这信里说子浩和玉瑶已经出发了,玉瑶现在就是褒太后封的公主褒姒,让张二爷妥当安排玉瑶入宫。二虎也替师傅感到高兴,看来国君褒?出狱的日子也不远了。吃过饭,心细的二虎到伙房里找来个火折子,将牛先生的信烧了。这才跟师傅道了别,回藤具店去了。张二爷暗暗对二虎赞道:“真是个细心地孩子。”
下半响,张二爷思谋着尽快利用虢大人和太史严大人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安排好褒姒进宫的事情。说来也巧了,张二爷还没有采取行动,机会就来了。原来,这个申皇后早就对祭公和虢大人的敛财行为不满了。只是满朝的官员都惧怕罪祭公和虢大人的势力,没有人肯出来指证。这些年太子宜臼的生日宴会,周幽王一直交给虢大人打理。祭公和虢大人都在这里面捞到不少油水。可是今天申皇后竟然向周幽王提出,今年想让太史严大人来负责打理太子宜臼的生日宴会。在文武百官面前,虢大人和祭公都感到颜面无存。虢大人和祭公看着申皇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虢大人怀疑,一定是太史严大人那个老贼是背后使得坏。申皇后开了口,虢大人只得在朝堂上假惺惺地说:“那就辛苦太史大人了,老臣今年可就轻松了。”太史严大人居然很爽快地应了这事。这让虢大人大为恼火。下了朝虢大人和祭公心里憋屈,还有回家就直奔天香楼来了。
天香楼内的雅间里,张二爷陪着虢大人和祭公喝的是面红耳赤,祭公不停地咒骂太史严大人。虢大人闷闷不乐。祭公道:“严大人这个老贼越来越不像话,一个太史不好好地在书院里写史书,挑这么多事干什么?也不看看这镐京城里谁是皇上的心腹,关键的时候,皇后还的听皇上的。好你个严大人,你不是喜欢给皇后办个事吗?那就好好办吧。看我以后找个茬子,慢慢收拾了你。”张二爷赶紧应和道:“那是,那是,在这镐京城里,没有什么是二位办不了的。”祭公趁着酒力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对虢大人道:“我看不如就咔嚓了他。”张二爷心头一惊,这个人也太没人道了。虢大人道:“不妥,不妥。今日朝堂上的事,大家都看的明白,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祭公不依不饶道:“我看哥哥是怕了皇后给那老贼撑腰,才由着那老贼放肆吧!”虢大人被祭公说中心事,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兄弟是个高人,可有了收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