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光环与气焰都褪去了,只余下安安静静的气息。平凡温柔的就好像只是一个最平凡的情人,只是因着他的姑娘的幸福而幸福。
燕莫凌本是满脸的紧张和严肃,却是在见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猛然一僵。略略苦笑。
待到容二少转过了头,他便也立马扬起了笑容,的确看着欣慰。
“二少......”他就要行大礼。
“嘘......”却是突然听到了他的王爷这般说道:“免了免了,莫要吵到妙妙,她忙活了一夜才刚刚睡下。”
燕莫凌脸色一红。万万不想说这句话真心引人遐想。
容二少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番暧昧的话语,真真是明摆着教人去误会什么。虽然他并不介意,并且乐享其成就是了,但是想着妙妙的面皮子薄,这么久未曾见到燕莫凌了,好不容易见面,却是被如此误会了,必然会不好意思的,便又有些不自然 的开口:“她昨晚替我做点心。这才折腾了整晚......”
但又想想,的确是不适合自己的风格啊.....便又住了口,往前走了几步,离妙妙的房门远了些,等着燕莫凌开口。
容二少居然主动想要向他解释一些什么东西!这还真教燕莫凌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毕竟是不敢直说出来了,便全然当做未曾发生,只是心底却有丝窃笑:“不知二少召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容二少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记起来一些事情,看着燕莫凌神色肃穆而认真严谨:“国师,你说的那个南诏国的巫师真的有如 此厉害的本事?”
燕莫凌点点头,便也马上领会了容二少的目的是为何。
“国师。我信你,而你信了那巫师,我便也会相信,而且。妙妙就是妙妙,这件事情我似乎很早以前便有了猜想和预感 ——只是,我还有一些疑惑不得解,不知道那南诏国巫师可知道......燕莫凌,尽快安排我与他见面,此事不必惊扰南诏国皇帝。还有南诏国的摄政王。”他顿了顿,忽然又补上了一句:“也莫要让皇上知道。”这个皇上,自然指的是皇祁。
“是。”他应下,便一定是要完成的。
容二少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比如说,妙妙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妙妙为什么会变成妙妙,这是不是借尸还魂,妙妙变成妙妙之后为什么就将前世的事情统统忘却了。再比如妙妙以前的以前的那些事情,他突然也全部的想要知道了,这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他却是意外坦荡的接受了,只是他究竟还是 好奇,他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他想要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姑娘!
“退下吧。”容二少道,就要挥挥手,回到自己的房间。
本不过只是传句话便能下令的事情,他却特意将燕莫凌召来吩咐,也可见得他对于此事的认真了。
其实,说起来,要见巫方圆并不是难事,他虽然是个奇人,性子孤寂高傲,但对谁却都还是有礼的,只是爱理不理得看 他的心情了。
这个男子是世界上最会隐藏自己的男子!
他自身的独特,便注定了他会是与众不同的,曾经谁这般的评价过,小心翼翼,却又有些愤愤然。
那人便是楚江东,楚江东是楚家人,楚家的祖训便是效忠皇室,绝对不能违背——这便是也是为什么司徒功名为何那般常常用司徒无双的皇位来逼楚江东的原因了,司徒功名是在逼楚江东,也是在逼自己了。
容二少这个男人,这辈子怕是难得的第一次享受到如此纯净干脆的甜蜜了......
以前爱着妙妙,却是在心底拼命的告诉自己只是一种交易,因为他注定会伤害妙妙,所以不允许自己放纵,不允许自己 深陷。而如今,却已经不一样了啊。
他却不知,那个失忆了的妙妙一开始也只是单纯的被他的美色吸引去了视线,可是后来,她并不知道容二少是刻意接近她,为了她的心头血来解除自己身上的血咒才对她好的,她渐渐 在容二少身上迷失了自己,并且爱上了他,她是一个极为敏感的女子,她的感情小心翼翼,一旦付出了,便是一生一世的执着 。
容二少在诱惑她的同时,却渐渐的在这个女子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怜的痛楚,进而爱上了妙妙,却又因着迫不得已的苦衷 ,他不想伤害妙妙,但又必须站在她的对立面——因为,他中了血咒,而女子就是他的解药。
容二少万般的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最后他想了办法刻意接近了墨如似,想要将妙妙和墨如似的血进行交换,借此不伤害自己心爱的女子——容二少的心是冷的,他忽略了墨如似也是一个需要人来疼爱的女子,墨如似将自己的心落在了他的身上注定是一种毁灭,他不会回应,他身甚至是想要将墨如似来作为妙妙的替死鬼!
但妙妙的血和墨如似的交换了也是没用的,那不过是国师燕莫凌骗了容二少,他是国师,也是修罗门的堂主,他必须以容二少的事情为中心,什么事情都为容二少考虑。而容二少现下这般优柔寡断,被爱情迷了心智,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取自己心爱女子 的心头血——所以燕莫凌才出此下策。
他独自将妙妙带到了魂断涯,将什么事情都告诉了妙妙,本来是想要趁着容二少不在,强行杀了妙妙取她的心头血的,却不想妙妙竟然自愿为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