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也不过一个一般的女子,怕是有些愚笨了......”男子说道,纯白的眼眸微微的垂下:“唯一与众不同的 ,应该便是她身上有着一滴不容于世的血液吧。”
容二少的身子一震,这个回答完全的出乎了他的预料。心底震惊无比,隐隐约约的,想着,这巫方圆果然是有些本领的—
—怕是他说的都应该是真的了。
“何来如此一说?”他冷静下了自己的情绪。问道。
“呵呵,这个我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你们都已经将前程往事忘却了,留下我们这些知道事情全部的人。真的看着也揪心。”
容二少抓到了话语中的那个词——“我们”,“‘我们’是指谁,除了你还有谁有这如此天算了能力?!”
男子的眸子似乎也变得热切了一些,认认真真的模样,回答于他:“自然还有你们大宋国的那位燕百痕啊......”
“妙妙她师傅?!”容二少惊呼,有些慌张,预料之外。
“的确如此,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的,只是他与我不同,我纯粹是靠着自己巫族的血液自有的灵力来算的。他却是有着天算的灵力,但更多的说法,便是——他从来都是见证了你们所有的事情......前一世,前前一世......甚至在你初始化的时 候,他便陪着你了。所以,知道你和那女子所有事情的人并不只有我.......”
事情,似乎又复杂了不少。
容二少冷静了下来,他需要好好的想想,毕竟这男子的话语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燕莫凌的眸子却是暗沉了几分——呵呵,又是兄长啊!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个他用了整整一辈子也无法战胜的男子。果然不是普通的人类......为何他现在才知道,为何又要让他知道事 情......好无力,他这辈子所有的抗争,所有的努力全数不过只是无用功罢了......
“我能够相信你的话?”沉默了许久。容二少才缓缓说出口了这句话。
“你已经信了......”他说道,如此的笃定而自信。
是了,他已经信了,否则现在内心也便不会这般的紊乱而复杂了。
妙妙啊妙妙,你师傅知道我们所有的事情呢,而这男子又是这吧所说了......
“我......你不必称我为您......我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何时认识妙妙的......”他问道,有些恍惚,却像是已经知道 了一些什么......
是了,这就好像是宿命里面注定了一般的牵扯,怎么可能几言几语就问的清了的。
“您,自然是您,这是注定的,同样的,您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又何须我费言求证呢,呵呵......主上......
”
不!他唤他什么!
主上!!!!
似乎是一阵电流猛然便袭击了自己,深深的灌入了脑海最深处,唤醒了记忆里面所有的一切......
主上.......主上......如此熟悉而漠然的称呼呢,真是可怖!
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如此迷茫而深刻......
——主上!
是的,他们唤他主上......
容二少这辈子的角色很多,他也能够扮演得很好,适应得极妙——痴儿,杀手,棋子,太子,王爷,容二少,门主......他 都能很好的变化自如。
但是,如今这轻轻的一声,却是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狠狠的扎进了心脏,钉在了案板之上,痛的快要发疯!
主上!主上!
為何他会觉得这个称呼久违了千年一般的遥远,却又像是时时刻刻都在熟悉着一般。
他究竟是怎麼了......头好疼,似乎有什麼东西在里面就要爆炸开来一般,隐隐的难受,难以诉说,他拼命的想要停下 ,却又不希望疼痛停下。只是下意识的觉得的又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正要变得大白......他可能并不想知道,但他却也是想 要知道的。
是的,到底是些什麼呢......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带着一点昏昏涨涨的迷茫,眼前一片黑暗,前方有一点亮光闪闪烁烁,似是在指引着容二少前进。容二少耸耸肩,没有什么 地方比梦里还安全的了,便随性地朝亮光走了过去,也无什么期待或是惊慌的心理,很是闲适。
如他所想,走到亮光深处,眼前便是一片豁然开朗。说是唯美梦幻也不为过,容二少叫不出眼前的美丽的植物是什么名字 ,但仅仅一眼便为眼前的风景所倾倒......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的淡粉色的海洋,连地上都被粉丝的花瓣淹没而不见原来的 颜色。这里似乎只有一种植物,这种粉色的花树不如桃花艳俗不胜樱花娇气,只是绵绵柔柔的一大朵,静静地绽放在枝头, 傲然开放,默默地吐露芬芳。容二少轻轻抚摸棕白色的树干,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都说日有所见夜有所梦么,可她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植物啊。
一片花瓣飘落枝头,容二少伸手接住。略显大片的花瓣躺在容二少手心,粉粉嫩嫩的瓣叶内部光滑娇嫩,外表则是长满了细 细密密的小绒丝,纯净美好的颜色......容二少抬头,风吹过头顶,花瓣轻轻摇摆,细细密密的绒丝虚化了花瓣的边缘,竟让 容二少觉得仿佛是一片片的小云朵,坠落枝头。这真的是能让任何人迷醉的景色......
风中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容二少警觉地察觉了,抬眸四处张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