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想,低下了头。
沉默对于一个刚刚告白了男子而言,具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女子,见得女子面无表情。心又往下沉了沉。忽而,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妙妙,莫要介意墨如似,她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于她又亏欠,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若是再矢口否认的话。她的名声就真的全毁了。她这辈子也算完了……所以,我宁愿给她一个安身之所,仅此而已。妙妙切莫误会……”
妙妙还是不说话,但是容二少却已经再没了办法,心难得的慌了——已经多久没了有了这种情绪。
“无双哥哥和我说……”她终于是缓缓开口。
他怔愣了神色,许久许久才顿悟过来。她口中的“无双哥哥”应该就是南诏国皇帝司徒无双了——那个曾经将她纳入后宫,和她口中已经将她的身子看遍了的男子——顿时口中说不出的酸涩苦味。嫉妒的情绪哽咽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许久许久才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无双哥哥说,你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你有自己的野心。你不是一个容易为女子停留的男子——且你一旦要是爱上了一个人,那更是一种毁灭……”对不起啊,容二少。妙妙说了这种话,似乎就是在伤害你恩……可是我真的不想当替身。真的……
“你信了?”他问道,听不出喜怒。
妙妙知晓,他这般问,是对于她的一种试探——很成功,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爱情,真真是这般复杂难以割舍的问题么,怎的就连她也要被吸引了过去?
只有经历刻骨的崩溃之后你才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什么才是真的重要。——容二少这般说道,看着妙妙的眼睛,一字一句。
曾经的容二少,心中只有自己的深仇大恨,只有自己的天下社稷,但是现在的容二少却是明白了,自己穷其一生的意义究竟是为了哪般。
街上还是人潮人海,可是妙妙却猛然觉得自己的心静了下来,心跳鼓动得厉害!
张了张嘴,却又猛然觉得泛起了一丝苦涩,是了,自己不该问这般煞风景的话语的——可是,妙妙真的好想问问,好想问问容二少,这句话究竟是对着妙妙说的,还是对着那个叫做妙妙的女子说的。
容二少笑了,看着妙妙低垂了下去的眉眼,轻声道:“没事的,妙妙,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会等你的……至少,现在你的身子不会本能的排拒我的接近了……”
“妙妙见过司徒功名了吧?他现在应该没事罢?”他问道,搂着她身子的手,丝毫不放松,更是占有性的搂紧了几分,将她往右侧的酒楼巷弄里面带去。
“恩。”她点点头。
也不意外容二少会知道,这毕竟就是她来南诏国的目的,虽然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道士,不知道是敌是友,且又怪异之极的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所救……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妙妙随我去一个地方可好?”他说着,已然有了要把她带在身边,当做自己人的决心。
妙妙却也没什么抗拒的,轻轻的恩了一声,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权以经被容二少吃得死死的。
容二少笑了,满意着女子乖顺的样子。
男子本就生得极为好看,这一笑起来,更是如春风拂面。
妙妙想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的,不知道是欣喜更多,还是愁苦更多,虽然……
糟糕的是,妙妙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了男子.....
这果然不是一个好兆头,这男人没事情笑得这般风骚,和以前的他相比真真是彷若两人,好像就要暖到她心底里面去……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允许,就将她的心给勾搭了去!
坏蛋!坏蛋!偏偏她于他还只是一个替身!这才是最让人沮丧的地方。
所以说,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够让容二少知道的!
一边惴惴不安的感受着男子的体温和温柔,一边小心翼翼的想要控制好自己的心跳,莫要覆水难收啊追悔莫及,这还真是累人!
容二少体贴,虽然想着妙妙与司徒功名之间的事情万万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办完了的,便允许几人在南诏国歇息上三天,但这有些政事是没了容二少不行的,容二少便让京城里面的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给自己批阅,常常得熬到深夜批阅完,再让侍卫呈送回去。
一边还要在三更半夜,四下无人,似乎整个城都坠入梦乡的时候,而自己还熬得苦哈哈的在批阅奏折,想起了自己现下这般都是因为司徒功名——偏偏最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是司徒功名性别为男!真真是累得像头戴了绿帽的苦命驴子——呸呸,怎么能这般说自己呢!
真真是连自己都随了妙妙变笨了!
妙妙等了两夜,估摸着楚江东也心气儿歇下去了,再过两日自己就要随容二少回南诏国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处理好的,自己还要在见司徒功名一面才行啊!只是往门外轻轻一瞥,却见得对面门的门缝里面还透着光亮——容二少居然还在处理政事呢!
心中的愧疚心情立马像是涛涛泉水一般涌了上来,直直要将她淹没卑微到尘土里面去,心中念想着男子对自己的甜甜蜜蜜,有些不忍,可自己是真的不能马上陪着他回去的。
想着,便轻声摸黑出了房间,顾虑着不要吵到容二少的好。
其实,只是在妙妙方才下了床的时候,容二少便敏锐的感觉到了,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