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便马上暗了下去,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容二少等了好半响才听得女子低低的声音传来:“是我的错 啊!......若是楚江东真的希望如此,桀王你不必拦他的......”

不必拦他?让他派出的杀手直接杀了你么?!妙妙没有察觉周身的温度又低下去了好几度,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句司徒功名身上,像是得 了失心疯一般形容憔悴,整个人没了气力。

容二少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妙妙眼前。女子眸子满是疑惑地看着男子,迷茫而楚楚可怜。

“我千般万般地护着你,你却毫不在意,既然被楚江东的杀手杀死是死。自己自杀也是死,那我倒宁愿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也就算是不枉 费我对你花下的心血了!”男子话语冷酷,暗暗的夜色中模糊了脸上的神色,却是带着无法言说的认真。

妙妙一惊。双手便真的去接了男子手上的长剑,出人意料的沉重,差点就将剑砸落在了地上。剑鞘打造得很是精致,雕着极其雄壮的金龙,栩 栩如生的模样不威自怒。妙妙颤颤地伸手去拔剑,冰冷沉重的触感几乎让自己喘不过气,心中不知为何积郁了一团无处可泄的火气。拔了许久,长 剑却纹丝不动,带着高傲到不行的礀态睥睨着这个求死不能的人。

“哗——”男子一甩袖,妙妙手中一沉。长剑便被脱去了剑鞘,剑柄稳稳地落在妙妙的手心,剑身呈现出一种冷兵器独有的黑青色,闪着冷光 。

妙妙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那次容二少杀入傲月国大营中的身影,不顾一切的英勇模样,剑起剑落便是满身的鲜血铺出了一条由着尸骨堆现出的 道路,这男子......经常如此冒险么?!是的吧......

“妙妙不想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

容二少闻言,却是忍不住浑身一震,默道一句:“虽然名字一眼,你这个妙妙到底不是她呀......”

“恩?什么?”

“没。”男子似乎没听到。面色仍然波澜不惊,妙妙看着他隐匿在暗处的面容一字一句道:“我不想死!虽然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就算自己死了也没 人会在乎,但我的命是司徒功名救下来的。这世界上除了司徒功名,没有人能够舀去!”

容二少本就是在激妙妙,见得女子如此自然不会故意岔题去嘲笑妙妙临时改变心意的做法,那不是容二少的风格也不是容二少所乐意见得的。

“容二少?”

男子应声抬眸。“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许是经年,那被遗忘了的从前,情深缘浅。

许是昨日。你的一颦一笑竟是如此熟悉,扣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许是......另一个人的身上,你只是为了捕捉那一抹神似的倩影,心心念念。

容二少,多情却又薄情如你,我们究竟是何时相识的?......

妙妙终究没有等到容二少的答案。

男子阴沉着一张脸,将她带回了念狸小筑,沈容和白远桐早早的便等候在了那边,见得两人回来都松了一口气。沈容一步向前:“容二少,今晚之 事属下已经派人去彻查了,让容二少和妙妙姑娘受惊了......”

白远桐一见到妙妙便一脸紧张地上前握紧了妙妙的手嘘寒问暖,面色恳切,的确,今晚的宴会是他邀请她去的,好在她警觉,察觉到了事情的 不对劲,真教他担忧愧疚,也总算是明白了容二少将她安置于念狸小筑的苦心。

妙妙摇摇头,这事本就与他无关系,是她自己招来的祸。压低了嗓子和白远桐轻声耳语:“明天,你能来一趟吗?”

却不知道容二少那完全不亚于她的敏锐听觉早将她的耳语听了去,拳头攥紧。容二少是何等高傲人物,自然是不屑于问个究竟的,便又冷着一张脸 带着沈容大步离去了。

夜深了,且孤男寡女,白远桐自然不便久留,心里对妙妙明日之约的缘由,隐隐有了八分猜测。

果不其然,第二日妙妙便询问于他可曾知道那南诏国司徒小王爷的事情。她到底还是不信容二少的,亦或许是不愿去信容二少的话语。白远桐扁扁嘴 ,有些委屈,觉得单纯善良如自己似乎已经被架到了一根破败腐朽的独木桥之上,沈边站在面容哀戚的妙妙,右边站着凶神恶煞的容二少,沈右不是 ,脚底下便是万丈深渊。自己随时命在旦夕!

额,夸张了些,白远桐细细地斟酌了一番:“妙妙,其实远桐懂你的心情的,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相信司徒小王爷也希望你能活得开开心心的 吧......”救命!他果然不适合去劝人......

“远桐与你说一个故事吧,远桐呢,曾经有过一个极喜欢的女子的......”妙妙听得白远桐说道。男子的眼睛灿灿,似有星辰在闪烁,无比坚定 的说:“极喜欢......”

“但是,妙妙,那女子却是兄长的未婚妻子,且她最爱的人也是兄长。与她第一次见面时。远桐本是无意路过的,却是第一眼便被那抬手折杏 花的清纯模样给摄取了心魄,人一旦认定了第一印象,那边会一直痴念于其中的......妙妙,我喜欢了那个姑娘,我原以为她只是无奈才和兄长在 一起的,我满心欢喜我几欲疯狂,甚至不惜去冒着惹恼兄长的风险只为见见她......”

“呵呵。”他笑道,眼神迷离:“妙妙啊妙妙。你真不知道我为她做了些多么疯狂的事情呢......”他笑得有些自嘲。“我自以为是地认为她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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