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桂香自我介绍后自主站到那姓聂婆子身边,剩下紫衣女子和那男孩儿,那男孩似在等紫衣女子先自我介绍,然而紫衣女子却比想象中的更加腼腆,眼睛偷偷看了一眼顾朵朵和王氏,见顾朵朵和王氏面带笑容,没有催促的意思,便拿眼睛去示意那男孩,典型的鸵鸟心里。
“就你先来吧,”顾朵朵邪恶的想着偏不让如意,做我的丫头还要这般胆小,遇事只会往后缩怎么行?好比一个班的同学在一起上课,老师叫人回答问题,每个人都得回答,有的人就喜欢躲,可是无论怎么躲都是躲不掉,还不如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出头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那紫衣女子顿时连涨得通红,小步走上前,“奴婢,奴婢叫阿琼,家里穷俺爹就把俺卖了。”说罢跪伏在地上,低低的抽泣,家里穷被就卖了,这在古代很普遍的,而且大多是卖女儿养儿子。
顾朵朵看她跪伏在地上低低的抽泣,觉得怪可怜的,“好了,起来吧,以后好好当差,我顾家定然不会亏待你们,但是有一点必须忠心,谁要是有二心我可不是客气。”说罢顾朵朵徒然脸一沉,语气便多了份气势,一旁的王氏对顾朵朵的变现很是满意,脸上的笑容不禁更多了。
阿琼站起来站在两个婆子身边,脸上还挂着泪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顾朵朵一愣,这样看去还真是个美人儿,若是她忠心给她配个相公还是不错的。
甩甩头,把这乱七八糟的思想甩开,便把注意力放在那唯一的男孩儿身上,“看你似乎是会认字的样子。”
顾安国的字写得好,画技也堪称大家,顾朵朵便把顾安国的字画挂在墙上。刚才那男孩儿见了顾朵朵的字画脸上露出惊艳的神情,这些是其他三位所没有的,因此顾朵朵断定那男孩儿是认字的。
那男孩儿眼睛一亮,立刻跪在顾朵朵和王氏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小人郭铭见过夫人小姐,小人祖籍京城,家道中落小人便流落到此,辗转了好多人家,那些主人家嫌弃小人力气小便没有收留小人。小人感谢夫人给小人一口饭吃。”
顾朵朵和王氏对视一眼,倒是个机灵的,家道中落。怕也是三代以上就开始没落了,不然不会卖身,王氏摆摆手道:“起来吧,既是认字的就跟着阿贵,桂香就管理厨房。赐顾姓,聂妈妈跟着我,即是跟主母姓,也不必姓聂了,姓顾吧,叫顾留荣。至于阿琼也姓顾吧,叫顾阿琼,郭铭就听老爷吩咐罢。”
奴才随主人家姓是常事。也是在提醒几人日后就是顾家人,莫要有二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家里增添了人手之后,顾朵朵便开始着手侦察兵的训练,顾安国在青州现有的三百人士兵中挑选了三十人训练。这些人都各有所长,有人视力特别好。有人耳力特别好,有人嗅觉特别好,还有人能看草准确的辨别方向,这些都不足为奇,林子大了神马鸟都有。
这是在古代,而且时间紧迫,不能做全面的训练,只能让三十个人都具备两项能力,第一逃命的本领——跑。第二是军师地形学,全部学会不可能,只能从最浅显的入手,这三十个人当中肯定要淘汰走一大部分,只留下最精华的几人,这几人必须会画简单的地形图,海拔多高神马的这些估计他们办不到,不过也好办,先给他们找好参照物,这样一来数据就会准确得多。
顾朵朵给这个时空即将诞生的侦察兵下定义为草上飞队,因为跑得快耐力强,而且反应快。
拽着王正业,顾朵朵带上顾阿琼出现在县衙后的宅子里,顾安国和沧间早一步到了,见顾朵朵和王正业进去,顾安国立刻板着脸,“朵儿,来这儿做什么?还不回去陪你娘,业儿不去上课陪你师妹胡闹,小心韩夫子责罚。”
“爹,韩夫子才不敢责罚师兄呢,师兄可是你的学生,他平日里把师兄当菩萨供着,只为从师兄哪儿骗走你一幅字画。”
自顾捡了一张椅子坐下,对站在院子里的三十人道:“爹,这些人你准备怎么训练?”顾朵朵是来献计献策的,一来就直奔主题。
顾安国捏了一把顾朵朵粉嫩粉嫩的脸,“看着。”说罢站起来走到那三十人对面,扬声道:“各位,此去五十里就是山峡坡,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到山峡坡断崖出观看铁索,然后回来告诉我铁索一共有多少截,记住,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半个时辰后谁没到,对不起淘汰,去吧,富贵荣华就握在你们手里。”
招招手,沧间在院子中央放上沙漏,顾安国见一切准备妥当后,“将士们,对自己有没有信心?!”他的声音很高昂,响彻整个院子,声音落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犹如上天落下来的鼓声狠狠的砸进心里,在体内掀起热血沸腾。
顿时三十人的队伍齐齐吼道:“有信心!”
“好!我也相信你们,全体向后转,从第一个开始,去吧,我相信你们。”这次又换了一种语调,很和蔼似乎像疼爱孩子的父亲,让三十多人心里一暖,一股子冲劲顺着血液流淌在全身上下。
待三十个人都走了之后,顾朵朵久久注视那空空如也的院子,当初她也想当一名光荣的士兵,将热血和激情洒在战场上,让青春在祖国的边疆盛放,但由于前世身体不够好而与兵这一光荣的字失之交臂,是遗憾是羡慕,看到刚才哪一幕,顾朵朵感慨万千。
“朵儿,回神啦。”顾安国好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