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也不全是。”容绍唐颇为懊恼的挠一挠头,浑似个毛头小子,急躁的不知要怎么表达清楚才好,“后来又因为发生了其他的一些误会,使我误以为你们李家要与我们容家决裂,所以我才会登报声明与你离婚。”
原来是这样!哈,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荒谬的事。
宛春一时哭笑不得,望着容绍唐的目光,渐渐凛冽起来:“如此说来,若我与邓宛儿不是一个人,你终究还要同我离婚的,对不对?”
“宛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容绍唐观她神色不对,正待要解释清楚,却叫宛春一挥手,喝止道:“不要叫我宛儿,你如今看得明白了,那个邓宛儿早死在承德了,我不是她,我是李家的四小姐李宛春。”
“宛儿……你……我……”容绍唐张口结舌,他原以为把事情解释清楚了,宛春便会明白他的心思,何曾料到说出来的后果竟会变成这样?他上前便去握住宛春的手,极力拉住她道,“你曾说过的,月亮可叫白玉盘,亦可叫婵娟,不论换了多少名字,它都是月亮啊。你不能因为我喜欢化名邓宛儿的你,就这样同我生分起来。”
宛春挣开他,禁不住连声冷笑:“你怎知那个邓宛儿不是我故意做出的样子,去引你的喜欢?你不是最恶人心叵测吗?那正好,你就当我是那样的人,如此,我们离了婚,你好过,我也好过。”
“宛儿,你为何不明白我?”容绍唐急起来,恨不得破开胸膛,把心捧给她看个清楚才好。她当初在承德有没有做样子,难道他看不出来吗?他……他不过是错将她对夫婿的爱,当成了初恋一般对待,可……可到头来终归不是一样吗?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还是他的妻子,岂不两全其美?
他用男儿的想法去思量感情之事,倒不料女人的心比之男儿要莫测多了,宛春听他的话,竟还不知错得有多离谱,气冲云霄间,也不耐与他多纠缠,便道:“六少,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要复婚的那个人是邓宛儿,不是我!我这一回来也不是为了同你复婚,既然一仁的事情是你设下的计谋,还请六少高抬贵手,放了他,允我带他出去。”
“不,眼下我不会放他。”
容绍唐好不容易将她诱到玉兰山房,哪里甘心这么轻易的就让她们姐弟离开?因见宛春丝毫不曾转圜心意,正着急万分,又恐她当真要带一仁走,便道:“纵然一仁是你的姨弟,也是敏珠的家庭教师,可他一个青年男子,频繁出入敏珠闺房,传扬出去,敏珠以后的声誉可怎么办?”
宛春愣愣看他一眼,道:“一仁品行端正,堪称正人君子,他待敏珠亦师亦友,从未有过逾矩行为。你便是信不过一仁,也该信过阿九的眼光。”
容绍唐道:“阿九的心思你难道不知吗?她分明喜欢那个江少爷,我若再任由她们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闹出丑闻的。”
宛春让他说的气急反笑:“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便是日久生情,传扬出去也是一桩美谈,何来丑闻之说?若说毁人声誉,谁比得上你这个做哥哥的?”
容绍唐瞧她急着为敏珠和一仁辩护,心道她果然知晓敏珠和一仁的往来,不由多说两句:“江家不过苏州一个商户之家,以敏珠的身份,你觉得容家肯让她下嫁过去吗?江一仁明摆着欺负敏珠年纪小,不懂其间道理,故而前来攀高枝,趁着家中无大人,便欲将此事生米煮成熟饭,我拿住他,正要给他些教训,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宛春禁不住气噎,咬了咬唇,恨恨道,“你就那么看不起一仁吗?他们小儿女之间,情比金坚,正是十分美好的时候,为何你要这般棒打鸳鸯?我们两个的婚姻已是不幸,你还要他们的婚姻也不幸吗?你可知,他们彼此都爱极了对方?”
“那你可知我亦爱极了你!”
容绍唐亦有些恼火,恼她心思都放在别处上,对待别人的感情十分透彻,唯独对待他的感情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只是他近似于表白的说法,直把宛春吓得呆住,傻傻坐在椅子上,半天也不敢言语一句。
容绍唐深呼吸口气,转身平息了心情,半晌才又转过身来道:“总之,你如今只有两个办法可行,一是你留下,我放江少爷走。二是,你走,我把江少爷经公处理,就说他拆白党。”
“容绍唐,你不要太过分了!”
宛春愣愣看他一眼,道:“一仁品行端正,堪称正人君子,他待敏珠亦师亦友,从未有过逾矩行为。你便是信不过一仁,也该信过阿九的眼光。”
容绍唐道:“阿九的心思你难道不知吗?她分明喜欢那个江少爷,我若再任由她们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闹出丑闻的。”
宛春让他说的气急反笑:“他们男未婚,女未嫁,便是日久生情,传扬出去也是一桩美谈,何来丑闻之说?若说毁人声誉,谁比得上你这个做哥哥的?”
容绍唐瞧她急着为敏珠和一仁辩护,心道她果然知晓敏珠和一仁的往来,不由多说两句:“江家不过苏州一个商户之家,以敏珠的身份,你觉得容家肯让她下嫁过去吗?江一仁明摆着欺负敏珠年纪小,不懂其间道理,故而前来攀高枝,趁着家中无大人,便欲将此事生米煮成熟饭,我拿住他,正要给他些教训,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你!”宛春禁不住气噎,咬了咬唇,恨恨道,“你就那么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