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问你呢。”代萌眨了眨大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钥,正好对上他转回的目光,只见那双一向自傲的眸子里写满了挣扎。
“到底怎么了?”代萌凑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钥冰凉的鼻尖儿。
钥被她弄得有点痒痒,笑着将她拥入了怀中,却伸出手抬起了她一直偷偷背在身后断了腕的左手。
“啊,没事,我都习惯了。”代萌向后缩了缩,却被钥狠狠的捏住,力气大得让她忍不住痛哼。
“弄痛你了?抱歉。”钥言毕探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代萌无语,他这还真是道歉的态度啊……=_=
钥摸向自己的口袋,里面躺着复苏之后的紫藤,他却没有马上拿出来给代萌,而是对着她挤了挤眼睛问道:
“小替身,人家帮你把手接上好不好。”
代萌听完第一反应就是毛骨悚然,她看了一眼阴森恐怖的木屋,然后又看了一眼脸色十分认真的钥,无奈的吞了吞口水:“你你你,你不是被鬼魂附体了吧。”
钥无语=_=,为什么他家小替身的思维从来都不大正常,不是面瘫就是犯傻,偶尔居然还腹黑爆发,咳咳好吧,他扯远了。
想到这里,钥努力挤出一丝完美的笑容,对着代萌认真解释:
“那个阁楼上,一直储存着巫女的左手,我来这里,就是想替你找到它。”
“你是怎么知道的?”代萌立马瞪大了眼睛,始祖说过——他要送她一件礼物,在鬼屋的阁楼,而钥现在告诉她,一个巫女的手在阁楼里!
难道说,这就是他所谓的礼物?!
看着代萌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难看的脸色。钥连忙解释:“小替身,你放心,那只手并不是真正的手,而是由纯金打造而成,那个断手的女巫曾经在上面下过咒语,所以当她接上的刹那就可以变成如同普通人的手一样灵活自如。”
代萌虽然听着,脸色却没有丝毫轻松的征兆,钥忍不住低头看向她,想要询问她到底是心存何事。
“钥,我记得你说过。你并不熟悉这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如果说早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藏在这里,身为巫族的湮涅不应该更早的知道么。但是为什么,钥出现的这么巧,又恰到好处知道放在阁楼上的巫女之手。
“我……我遇上了我的族人。”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脸上的神色极其不自在,仿佛完全不愿意提起自己到底遇上了谁。
代萌的心凉了半截。黑暗中她的眼眸异常凌厉的盯着钥问道:“你遇上的族人?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摸一样?”
钥立马抓住了代萌,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忍不住颤抖的开口道:“你碰到他了?”
代萌吞了吞口水,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钥忍不住低下了头,用极小的声音呢喃道:“他是我的孪生兄弟,所以我们一摸一样。”
闻言代萌却是一怔。难道说,钥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始祖?她张了张口,刚想说出真相。却猛然顿住。
让她说什么?说古堡里的九死一生么?然后呢,影剧院里的那一幕,那个跟自己一摸一样的女人,还有莫名出现的花泽粟,前生今世的诡异牵扯。
她说的清么。更何况,难道要她开口承认。自己有可能,就是那个害得魅族无女,永远无法延续后代的女巫转世么?
代萌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戳穿那个始祖的拙劣谎言。
现在她终于明白心高气傲的钥为什么赌气剪掉了他爱惜如命的头发了,也是,遇上那么一个阴鸢难测还跟自己一摸一样的家伙,谁会愿意顶着跟他一样的皮囊呢。
思及至此,代萌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钥的鼻尖儿,忍不住嗔怒道:“你啊……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还有兄弟?”代萌是故意这样问的,她想知道那个始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谎言诓骗了钥。
“其实我本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只不过家族一直跟我说他在生产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魅族有后本就稀奇,能够存活几率更小,所以我便信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才知道他当初跟着外祖父来到了人类社会,而且还有其他的一部分族人,在摩登时代景区。”
代萌忍不住咋舌,这家伙的谎编的还真够圆满的,不过,到底他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钥呢?在影剧院看到的那些画面,以及花泽粟为她展示的古木记忆,总归不会是假的吧。
不过一切没有得到足够的证据前,她不能妄下定论,代萌默默听着,没有任何反驳,她在心中暗想,有机会,一定要揭穿那个始祖的面具,看看他如此苦心经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钥还在继续碎碎念,一点一点给代萌解释清楚这两天消失到底都去做了什么,生怕她家小替身怀疑自己的清白。
代萌被他这一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刚想要张口安慰,却听到钥的话锋一转:
“小替身,你是怎么碰上弥月的?”
“啊?你说谁?”代萌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耳边听到弥月这个名字忍不住一怔。
“就是我的孪生哥哥。”钥咕哝着,不满小替身的走神。
“他叫弥月么?”代萌没有回答,却反问一句。
“是啊,怎么了?”钥心不在焉的解释着,看着代萌变幻莫测的表情,顿时笑意消失在眼底,那个恶劣的家伙,碰上了小替身,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原来他叫弥月啊。”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