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宁格格气的脸色铁青,眼睛一个劲儿的瞪菊儿,菊儿也害怕,听梅兰说要不得也就扔回了棺材里,赶忙离开。
梅兰早早派人通知了葛氏,这会儿刚刚好赶到,虽然这不是女儿的面貌,可却知灵魂是女儿的,她都没来得及唤一声额娘就这样的离去了。
“青竹!娘来看你了!”
才说了一句,葛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梅兰扶着她,朝云儿的房间走去。
听到背后的夫人念叨:“我们上官府可是好,成了收留流浪乞丐的地方儿了,说走就走,说回就回,都不说打声儿招呼!”
葛氏抹着眼泪没说什么,进了云儿的房间。
倚着榻褥云儿见葛氏来了,起身相迎:“姨妈,您一路累了吧?天气有些冷!没冻到才好。梅兰,拿些姜茶!”
葛氏这会儿没有回答,也只是抹着泪,说着孩子受苦了,为何没福气,这些年没少受委屈的话。云儿只当自己是倾听者,让姨妈尽情的倒苦水。
隔了会儿她喝了口姜茶,情绪好了许多,也缓过了神儿,才对着云儿说:“谢谢你,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否则……”
云儿上前抱着姨妈,让她哭,然后说着:“姨妈,节哀,早早的原本青竹就去了,可这灵魂误打误撞的重生到了慕容小姐的身上,活了这么久也是福气!”
直到葛氏离开之后,云儿才跟梅兰抹了两把泪:“姨妈真的不容易,自己的女儿都没喊上一声娘亲,也不知她临走前我跟她说了那些话,她信没信?”
梅兰愁蹙了一会儿说:“应该是信了,否则也不会为了差点烧死自己额娘而落泪啊!”
“人,生与死,是一生的开始和终结,我们最可悲的不是生于何时,也不是死于何世,而是生死不由人啊!”
一句感叹,似乎让这本来就悲伤的院子更加的凄凉,春天就快来了,可云儿知道时间带走的并不是严寒中的冬日,而是一个有一个逝去的人和那些斑驳的记忆!
过了三日,慕容凤安葬,柩婆说因为这人与魂本不是一体,便由得灵守住,扯三尺正红粗步,用石头压在坟上,避免上官府里他人遭殃。说起最近几年上官府事情不断,柩婆也只说找人瞧瞧,夫人嘴上说不信邪,可是心里却害怕极了,只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事,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给了一个做法的道士许多银两,算是为上官府去晦气,后而心里安生。
匀开了空,云儿前去给夫人道歉,过去那些误会也是该说清楚,当然她清楚,夫人不喜欢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而是她打心里就瞧不上自己。
“额娘,对不起,之前的事情,孩儿错怪了额娘!”
夫人颜色正好,和声细语的说:“好端端的何来道歉?”
“之前的事情,错怪了额娘,云儿今日只当赔罪!”
扭了扭身子,夫人嘴巴张开说:“我知道了,你下去便是!”
云儿只得离开,今日何来额娘这般仁慈博爱,云儿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边走边猜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