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上官夫人心里有了打算,嘴上还不忘讨好福晋。
“我有什么吩咐,我最大的吩咐就是让我的女儿过上好日子,可别因为她善良、老实,你们就欺负她,把什么死盆子都扣给她。你如果有空管好你的儿子,可别丢人现眼,丧尽天良了,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情还连累我的宁儿。”
她一支胳膊放在欣宁格格的后背紧紧的搂着,心疼万分的看着女儿哭的梨花带雨。
福哭的越发伤心,声泪俱下:“为何我命这么苦啊?”
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人道起这些人生不平,不知者倒是辛酸,恰如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边诉苦边念叨着自己并不怪夫人,此时福晋在府里她定劲力压倒夫人的嚣张,又让面子上过得去。
“格格年轻,可不能总是说苦啊苦的,这可是坏了人的运势,如果您真的觉得这二少奶奶在府中让您害怕,我过几日安排一下便是。”
“嘤嘤嘤~”
她还是自个儿委屈的抹着泪,在额娘面前做出可怜。
“好了,我的宝贝儿可是不要哭了,你这样额娘真是心疼啊,在府中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欣宁格格喘了口气,连着说:“这府中并没有任何人为难我,是我,是我生活方式跟大家不同罢了!”
母女俩对话了许久,福晋才不舍的离开,自然走的时候留了许多的嘱托,女儿不能受委屈,一定要等等。夫人听了这些话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答应好,事实上倒比原来更讨厌欣宁格格的矫情。脑子里全是欣宁格格刚才做出的可怜嘴脸。
“格格,这上官府可是委屈你了!”
显然她话里有话,福晋走了。欣宁格格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扭着嘴角,扯着嗓子说:“额娘,委屈倒是算不上。只是要每日核算着额娘的心思,实在累心。”
“哦?你每日还要考虑我在想什么?可真是难为你了。”
她走近格格,并没有像刚刚跟福晋说话那般亲切。
“额娘心思犹如薄书一纸,说话的功夫儿也就翻过了,孩儿可是要算计好哪日额娘不高兴,否则孩儿又要因为额娘的心思被责怪了。”
夫人根本不服气,虽然欣宁是格格,可自己毕竟是长辈,毕恭毕敬是小辈应该的,现在说这些不过就是拿格格的身份压自己。可她的的确确是看人地位行事的人,想这格格是摸透了她的脾气性子。
“格格说我心思如纸,我瞧格格才是心念藏经呢!有了话尽管跟我说就是,不必劳驾福晋,现在天气还好。要是寒冬腊月的冻到了福晋那怎好?”
“我自有分寸,今日若不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也不会回娘家哭诉,这么额娘害怕我回府?”明知故问的表情足以让夫人作呕,可她是格格,王爷的女儿,讨厌又如何。
“格格此话怎讲?我倒是不怕。只是不愿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来,虽然只是从嘴说出来,但还是觉得害臊,格格自当放心,我一定看好俊峰这个混小子。”不是自己儿子的责任,可刚刚福晋的话分明是把责任推给了俊峰。夫人想不这么说也不成。
事实上夫人知道当天晚上俊峰是为了救格格,可云儿被封官,又和云妃娘娘交情甚好,而云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十二阿哥的娘。这充分说明了云儿将来会更可靠。而云儿跟欣宁格格共侍一夫,对付欣宁就可以讨云儿开心,让她相信自己和她有着一个共同目标。站在夫人个人的角度上也是讨厌格格的骄横跋扈,所以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脏名声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和格格。
只是可怜这俊峰被自己的娘亲给陷害了,还罚了禁闭,每天对这四周的墙念着,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进格格的房去救人。
“俊峰这孩子可真是该管教了,都怪我之前没有好好教育他,他才这么鲁莽!他可不像俊辰和俊浩那么听话,懂事!要是换做俊辰他人屋子里有声响,他会叫下人;要是换做俊浩自然踹开门看看什么情况,并不会进入卧房。只有这俊峰啊,我最宠着,到现在都没有了礼数,不懂嫂嫂的房间就是着了火也不可以进。”
夫人唠唠叨叨的,说的话都是替儿子抱不平,自己当时不说话是因为害怕把坏人引来,可怎想这个傻孩子真的单纯到私自闯进了嫂嫂的房子,又怎料那吓的失魂的欣宁格格会抓着他不可撒手啊!
欣宁格格听这话觉得别扭,明明还是在说自己勾引俊峰做出不合lún_lǐ之事,却把话题放在了俊峰身上,这不就是指桑骂槐吗?
“额娘,孩儿认为您说的不对,这俊峰当时确实救了孩儿一命,要不然有的人因为害怕至孩儿生死于不顾,可能孩儿早就不在了,至于后来孩儿是因为过于害怕,所以伸手下意识的拉着俊峰的手。俊峰并没有缺少教养,孩儿倒是觉得您教的很棒,只是那些下人喜欢生事,每日无聊的时候害怕没了话题,所以思想不干净罢了,这也就是上官府,如果是在王爷府上,我早就下令杀了这些无事生非的狗奴才了。”
说到后半段她咬牙切齿,仿佛牙齿摩挲之间,可以让一个人消失。
“格格脾气可是有些大,我们上官府对于无事生非的奴才也会处置,曾经我下令要割掉她们的舌头,所以后来也就没人敢乱传闲话了。除非她们看到了什么,那我倒是没有理由管她们,因为她们说的是实话,即便我想惩罚她们,没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