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很多东西也只能到了天亮的时候再到内宫置办。
萧楚楚送走了何淑婉,平儿便伺候她在房中洗澡。
洗澡的时候,平儿累的不行,洗着洗着,好像就睡着了一样。
萧楚楚本来心中就有气,她长途跋涉的来到京城,本想着皇后收了驴胶之后,定会赏赐她一个什么官职做做,可到如今,没有什么动静,还把她安排到这种地方,什么司药房,让她住在这种地方不说,还要和那个苏月每天都朝夕相对,一想想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萧楚楚一边愤怒的叫着,一边拍打着水面。
“平儿,把毛巾给我拿过来!”萧楚楚在浴桶里泡的久了,有些昏昏欲睡,连忙叫平儿替自己拿来毛巾。
可是叫了自己,身后都没有反应。
“平儿,平儿!”见没人反应,萧楚楚有些纳闷的回过头,却正见平儿整个人已经躺到了地面上。
隔着屏风,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晃动的人影,那个人影慢慢的从屏风那边往她这边移动,慢慢的那黑影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的整颗心几乎快跳出来了。
“谁,你是谁?”萧楚楚失声叫了出来。
那个影子,在离浴桶近的屏风的一边停了下来,而后有阴沉森冷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出来:“怎么,这么快就忘记我了?”
“你,你是”萧楚楚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今天白天在巷子中的那个老太婆的声音,那个老太婆,此刻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宫里不是守卫重重的吗?这个老太婆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萧楚楚越想越害怕,咽了口吐沫身子往后退了退,靠在桶身上。
“我相信你不会忘了我的,对了,我这次来是给你安排任务的,你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留在宫里,得到何淑婉和皇后的信任!”
那声音有些沙哑。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寒气。让萧楚楚身上每一个地方都不寒而栗。
“如果你任务完成的不好的话,就别想得到下个月的解药!”老太婆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很低。但却一样可以让人毛骨悚然。
萧楚楚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道:“我我知道了!”
萧楚楚刚说完我知道了这四个字,那屏风后面一闪,黑影便消失了。
萧楚楚确认那屋中没了人之后。便迅速的从浴桶中出来披上衣服,见鬼似得爬上床。用整张被子将自己捂个严实,饶是如此,她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离开了东岭镇,没有了赵松明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可就算是她留在东岭镇又如何,赵松明还是对她冷冰冰的,两人徒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洞房花烛新郎却喝的倒床就睡。那一夜,是她的耻辱,是她最恨苏月的时候。
她没有想到要和谁想什么,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抢她应该得到的东西。来京城,是她自告奋勇的,是她自愿为赵松明做些什么,如今中了毒,受到他人的摆布,也和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恐怕她中了毒,到了快要死了的时候,赵松明也是不会看她一眼的吧?那样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只在乎苏月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她留一滴眼泪,他见她如此在这里受苦,心里一定是无比痛快的吧。
她的心在滴血,她不后悔爱上赵松明,却恨苏月恨得痛彻心扉,她不甘心,不甘心输给她,不甘心输了赵松明的爱,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赵松明做些什么,就算让她在这宫中粉身碎骨又何如,她必须活着,必须活着才能够看到赵松明后悔的那一天。
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便有宫人在东厢房外候着了。
所以等苏月和惜雪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统统被吓了一跳。
惊魂未定的两个人,看着眼前的宫人,那宫人手中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食盒,看宫人拎着它的样子,应该是不轻。
那宫人朝着苏月点了点头,而后将食盒递给了惜雪:“姑娘,以后每到这个时辰,我都会在这里给姑娘送一些点心,这些都是姑娘爱吃的!”
苏月看着眼前的宫人,有些纳闷,这宫人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匪夷所思的打开食盒,里边放着桂花糕,花生糕,玫瑰糕等各型各色的小点心,足足有五六样,而且盒子的下一层还放着一些葵花籽,想来是让她在闲暇的时候消遣时间用的吧。
这宫里有谁知道自己的喜好啊?难道是何姑姑,想来想去也只有何姑姑一个人而已,看来这何姑姑对自己是真好,不但让自己跟随她在司药房,而且连饮食起居安排的也都井井有条。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苏月对着那宫人道。
那宫人朝着苏月毕恭毕敬的服了服身,便退了出去。
轩王府,后花园凉亭边。
轩辕冽一袭银白色紧身长袍,身后披着银白色镶金丝边的披风。
宋玉就离在他的不远处,看着轩王摆弄着手边的一些花花草草。
二爷最近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脸上冷冰冰的表情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过之而无不及,他知道,二爷心中是在乎苏姑娘的,就像这次吩咐他在宫中暗自打点一样,不过在二爷面前,苏姑娘的名讳是被禁止提起的,任何人都不能在二爷面前再提起苏姑娘的名讳。
轩辕冽放下修剪枝叶的剪刀,冰冷的视线扫向宋玉:“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
“回二爷,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宋玉回道。
二爷就此再无他话。
在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