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已经看到母后在父皇身边不停的呼唤着父皇。
轩辕冽走上前去,拍了拍母后的肩膀。
岳宁心中有无数的委屈,看到皇上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能够不伤心不难过,可是不管她怎么在身边叫他,皇上都好像听不到的样子,有时候也只是对着他傻傻的笑几下。
太医虽然对她说,这似乎是人体的自然老化,可是她却不信,好好的人,怎么就在这几天的功夫,变得如此的意识不清楚,躺在床上不能说话,而且就连来人是谁都不认识吗?
她不信,真的不信,可是事实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摆着,任由她不信也要信。
“父皇,儿臣在这,你还能认出儿臣吗?”看着躺在床上的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父皇,轩辕泽的眼中闪现出悲伤之意。
岳宁眼角含着泪,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似乎不是这些,虽然现在皇上病的这么的重,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冽儿,泽儿,你们父皇并未病倒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将来的皇位给定下来,如今你们父皇病重了,他一定希望你们两个能够相互扶持治理好这个国家,不管将来以后你们谁做了皇上,一定要相互扶持,不可手足相残啊!”事实上,岳宁早就知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把皇位传给冽儿,可是如今这样的局势,后宫是不得干政的,虽然自己有心想要帮助冽儿,可是又害怕适得其反,只能在暗地里助他一臂之力。
皇后在朝中,还是有一些地位的,虽然朝臣并不来往,但是一些重臣的妻子她还是认得的,若是能够利用这层关系的话,没准能改善朝中的局势,现在岳宁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从太极殿出来的时候,轩辕泽隐隐约约感觉到岳宁已经有所行动了,虽然知道她口口声声说,以后谁做皇帝都可以,却在暗地里帮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这个太子也不是吃素的,这皇位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抢!
虽然现在朝中还有一半的大臣,支持轩辕冽当皇上,但是他会让所有的人都改变想法,拥护他做皇上!
轩辕冽走在轩辕泽的身后,轩辕泽的脚步故意放慢了些,和他并肩行走。
轩辕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没有看到轩辕泽一样,直直的往前走。
轩辕泽知趣,看轩辕冽这个样子,心下更是高兴,这下这皇位十有八九的就是他的了吧?
这四个月以来,白思尘并没有离开过宫中半步,就是为了能够留在宫中为轩辕泽出谋划策,如今大计即将得逞,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放不下宫外的苏月。
几个月没有去找苏月为自己针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虽极力掩饰,可是 有时候却还是会咳出血来。
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可是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到苏月,那个自己在冰冷的世界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以来,第一次想要关怀的人,第一次让自己感觉到温暖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白思尘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特别是一袭白衣的他,更加显现出脸色的苍白,时不时的咳嗽几声,那太过单薄的身体,就连路过的人看了也忍不住担心,担心他随时会咳的倒下去一样。
忍着胸口的剧痛,白思尘并没有回到白府,而是只身一人去了王府的雨露阁。
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屋内落满了灰尘,就连院子里也开始丛生起杂草。
那一刻,他的心骤的一冷,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间。
不由得他多想,他立刻便返回了白家大宅。
白思尘手底下,有着巨大的关系网,所以要在京城中查出一个人的下落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当听到百里川说出,苏月已经在不久前,被轩辕冽亲自处决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吐出两口鲜血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副多病的躯体,竟然没有死在他的前面,心中的恨意慢慢的涌了上来,他记得,他曾经说过,若是她愿意的话,他会带她走,可是她却那么的倔强,留在了王府,最后却被轩辕冽给害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有一个他可以在乎的人的,那个人,即便是只给他一点点的温暖,却足以让他去信任她,足以让他放下自己的戒备,可是自己还没有好好的珍惜那个人,好好的处理好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她却又眼睁睁的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碰!”的一声巨响,白思尘身下坐着的椅子,被他的掌力给震的粉碎。
他恨,他恨,为什么没有让他早一刻知道,如果让他早一点知道的话,他宁愿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来,也要为了她皆法场,为她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惜,这一切现在来说都晚了,现在对他来说,只有满腔的悔恨,和那满腔的恨意。
“百里川,去让兮兮过来!”白思尘的语气里充满着冰冷,甚至还有着慑人的杀气。
百里川看着白少那样冷冷的眼神,心中却也莫名的开始颤栗起来,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的温度,甚至对人世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那张苍白的脸,配着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百里川知道,那是白少将要杀人才会有的神情,他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却也无法违抗白少的意思,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违抗白少的意思。
当凌兮兮走进白思尘书房的时候,迎面便打来了一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