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孙俩说话声音虽小,也都被众多修仙者听在耳中。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白风长老,您也出山了。”原来此人却是放任宗的第一大长老白风长老。
放任宗每人都有一个放任爱好,这位白风长老的爱好是满足嫡亲孙女白小问的每一个他能达到的要求。白小问的爱好则是看见什么不懂的不分场合,不分时间都要发问。
冰镇赤丹丸的价格相当于一枚中级丹药的价格,一般在十五枚金叶子左右。销售冰镇赤丹丸的炼丹师都是在众人购买后才开始炼丹。因为冰镇赤丹丸炼出的几率太低,每每出现,都会被很多修仙者认为是骗钱的把戏,只有人看,少有人买。但也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买上一枚试试看。也有人只是想买一枚废丹回去研究,因为赤丹丸的配方,罕有人知,很多炼丹师试图对它进行研究。
今天也有五人购买,分别口头指定了各自的炼丹炉。第六枚冰镇赤丹丸很长时间也没人买,炼丹师不再等,直接开始了炼丹。
中年大汗炼到快两个时辰,炼丹炉里没有丝毫迹象。这时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公子走来,在人群中饶有兴致地跟着看起了热闹。这青年公子本在外围,却突然觉得耳边响起了一句清脆的“咦”,然后就觉得一股吸引力牵引着他使劲往前挤去,人群中的人对他瞪起了白眼,他浑然不顾。
两个时辰一到,炼丹炉只听滋滋的声音,没有其它异象。炼丹师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站起身来,一个炉门炉门地打开。
一直打到第五个,都有丝毫光芒溢出,众人意料之中的失望,除了购买者,大都开始转身散去。
那个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得了空隙,被神秘的吸引力引着,走到了最前面,只听耳边一声清脆的嘻笑,似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急窜而出,射向了炼丹师正欲打开的第九个炼丹炉。
“砰!”大多数人都已往外走了几步,却突然听到巨响,眼前光线猛然变亮。只听几人发出惊异声,有人叫道:“成功了!”
众人回头,却见第六个炼丹炉流光溢彩,红橙黄绿蓝五种光芒激射而出,一颗温润透明的珠子在炼丹炉中滴溜溜乱转。
中年汉子激动地热泪盈眶,几近晕眩过去,他十年来坚持炼冰镇赤丹丸,今天是第一次成功,所有的艰辛化成这枚璀璨的珠子,直让他觉得搭上性命也值得。
令众位看客长出一口气的是,几个购买者无一人指定第六个炼丹炉。
中年汉子把五枚废丹发给购买者,然后小心将第六枚丹丸收到一个小盒中,赶紧收拾摊位,准备撤退。众人纷纷上前,“怎么没卖完就走?”。
“今天不卖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不成功的卖出去,成功了收归己有,这不是骗钱的生意吗?”
“哪有,是事先没人买。”中年汉子分辨道。
“现在,这不有人买了?”
“既然摆出来了就不能不卖。”
众人纷纷围住炼丹师,你方唱罢我登场,中年汉子欲躲无门。
爷爷,这冰镇赤丹丸到底应该卖还是不卖啊?”白小问脆生生的声音竟然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
“唔,这个问题不好说。卖也有卖的的道理,不卖也有不卖的道理。”
“此话怎讲?”
“小问啊,”白凤长老习惯地摸了摸小问的朝天辫,“你想,买卖双方赌的就是赤丹丸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反而不卖了,这不符合规则。但是赌博都是在炼丹之前,既然没有人买,就说明放弃了这枚丹丸的赌博。”
“那就是不该卖了?”
“按理来说是这样,如果没有特殊情况。”
“什么叫特殊情况呢?”
白小问话音刚落,就听人嚷道,“我这枚丹丸是坏的,你必须给我换一枚!”
“你看,这不特殊情况来了?”白风长老慢悠悠地拖着长音道。
却见一身着道袍,满脸疙瘩的道士手心摊着一堆粉末,愤怒地朝中年汉子吼起来。
“怎么了,道长?”中年汉子忙道。
“大家看清楚了,道士摊着手掌到处展示着,我要买的是赤丹丸不是赤丹粉,可是它刚交到我手里,我还没收起来,它就变成了一堆粉末,大家说该不该换货?”
“这是元起派的天阴子,人如其名,做事一向很阴。”有人在下面悄悄道。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白小问的声音清脆脆地响。
“小丫头,有些事不好说是怎么回事,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问怎么回事的。嘻嘻。”一浓妆艳抹,身材妖娆,身穿粉红衣衫、露出大片粉嫩脖颈的娇俏女郎嗲声嗲气地插言。
“爷爷,她是谁,我不喜欢她!”白小问瞪起大眼,嘟着嘴,摇着白风长老的胳膊。
“阁下是青楼派的小红长老吧?不过即使是长老,也不能干涉我家小问的爱好,小问想怎样问就怎样问,谁要干涉,休怪老朽不客气。”白风老头一反慈爱的口气,阴森森地对着那女郎道。
“哎哟,长老用在青楼派岂不折煞我们女子了,我不是小红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