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马不会知道,除非完成任务,否则她是根本没办法离开这个空间的。小月老最近也是怠工了大概,她在这住了好久,都已经完全适应了环境和现在的身份,它还一直藏藏掖掖着不肯告诉她男主是谁。
行尸大都在市区里活动,很少出现在城郊。偶尔能看见一两只晃荡着烂胳膊烂腿歪歪扭扭地路过。虽然有着女主光环加持不怕他们来骚扰,但是睡到半夜被一阵阵指甲刮挠玻璃声惊醒的经历也实在称不上美妙,于是谢天意就用了个把月时间在窗户下挖了一道宽沟,瞧着还挺深。凭借行尸的笨手笨脚,想爬上来还是挺有难度的。
这段时间她又去了几趟市区,在警局顺了几把转轮手/枪,还好运气地找到一箱卖相看起来挺不错的红酒。
另外她还有了个特别的发现。
这些感染了病毒的行尸都有个直观特点,那就是没有头发。不论男女老幼,都顶着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它们没有思想感情,任何举动都是由饥饿的本能驱使发出的。
但是最近一次,她无意中在市区里发现了好几个头顶上冒出丛丛短发的行尸。还有些个女性行尸在原先褴褛不堪的衣服上罩了件新衣,遮住了本来暴露在外的隐秘/部位。
要知道它们之前除了吃人外可从来没关心过别的。
谢天意回家仔细琢磨了一会,最后得出个有点不太现实的结论。那就是——
这些行尸,有可能是在进化了。
现在长出头发,拥有意识,之后就可能会是灵活操控四肢,不再害怕阳光,成为无所畏惧的杀人武器。
她很难想象,这些力大无穷以吃人为生的怪物继续进化下去,会不会最终翻出这高耸的墙壁,屠戮整个地球的人类。
谢天意叹口气,扛起放在门边的铁锹,去把那道宽沟挖得更深些。
今晚的风刮得有些邪性,卷得柏树的枝叶来回摇摆不停。谢天意像往常一样躲在被窝里,就着手电筒的光,在日记本里记上今天发生的细琐小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睡得有些不踏实,窗外除了风卷过的呜呜声,树叶的哗哗响声,似乎还夹杂了别样的动静。她索性用被子蒙住头,来回翻了几个跟头,终于是迷糊睡着了。
闹钟准时在八点响起。谢天意打着呵欠,顺手拉开厚重的窗帘。边伸着懒腰边往外头看去,这一看却让她吓了一跳。窗外头的深坑里站着个脏兮兮的背影,瞧着个头挺高,正甩着两条长腿做着踢腿运动。
踢踢踏踏的动静挺大,要是引来其他行尸可不好了。谢天意揣上手/枪,颤巍巍地绕到院子里。
坑里头的果然是只行尸。高耸的柏树枝叶伸展,正好给它罩了一方阴影。不然这会子阳光这么大,烤都给它烤焦了。
乱蓬蓬的短发,估计是刚长出来的。脸廓挺深邃,四肢也修长,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可怖的伤口,是她目前为止看过的最完整干净的行尸了。土坑只到了他的腰,明明用手撑着就能爬出来,这家伙却只垂着眼睛,机械重复着抬腿动作。
大概是嗅到了空气中的活人气息,他抽动鼻翼,脸庞转到谢天意站的位置,蓦然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