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人的传闻甚多,尤其是关于他们的巫术,更是描绘得花样百出。
据说有些高级别的巫师,不但会望闻问切,还会研制各种药丸治病救人。因此,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克洛蒂族人,也会找可靠的乌托人治病,听说还是颇有疗效。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可靠的。也听说过有的巫师反行其道,病人的病没治好,反而一家人都丧了命的例子。所以,和乌托人来往,对族人来说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除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冒险。
除了治病外,巫术高深者还能变幻成各种模样,包括飞禽鸟兽。这样的变幻术,也称迷惑术。按照族人的说法,其实变幻者本身并没有变幻,而是你被蒙了眼睛,迷惑了心智。恰好,在克洛蒂城堡内有可以破迷幻术的宝物。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更有个别巫术顶级者,还会占卜,识人心。占卜,可预测好坏。而最高级别的巫师,只消和他们对视一眼,他们就能知道你心中所想。
不过所有关于乌托的这些传闻,克洛蒂人也都只是从少数几个和乌托人交往还算密切的老一辈克洛蒂族人口中流传出来的,似乎并无切实的根据来证实这些是否属实。但现在看来,并非都是道听途说而已。
阿莲那以前听说的时候,心中也曾有疑问。按理说乌托人会这么多巫术,早就该把克洛蒂人捏在手里,或者轻而易举的把克洛蒂城据为己有。但是乌托人偏偏还是有几分畏惧克洛蒂人。
后来,她自己慢慢琢磨,认为原因有三:一、乌托人人口极少,仅五百多人口,和克洛蒂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二、巫托人善长巫术,只可惜巫术精湛者寥寥,且克洛蒂人人精通剑术,乌托自然要让着几分。三、按照族人的说法,每种巫术都有相应的克物。而这些克物克洛蒂城内悉数都有。只是被收藏在堡主安德的家中,平常百姓并不轻易见到。四、乌托人对瑞摩斯的剑颇为芥蒂,虽然剑在手中,但是持剑的纯正血统却在克洛蒂。乌托人难免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回忆起这些和乌托有关的各种说法,此时,阿莲那的心中就越是疑惑。
克洛蒂族人虽说有过和别的城堡通婚的先例,但是这毕竟是凤毛麟角。
爱美的民族自认为只有族内的人通婚,才能生出他们认为的真正的美人。像乌托和斯坦利那样肤色、眼睛颜色还有发色的人,会被视为怪物的。这点,乌托人应该也十分清楚。
自卑的阿莲那早已就认定自己就是丑女人,可是当了一辈子丑女的她,突然被一个乌托人看中,称自己是美女,还欲结为百年之好。这岂不荒唐?!
什么是美?
想到这,阿莲那的目光又变得涣散。像克洛蒂族人那样固然是美,可是为何那个乌托人把自己叫做美女?这是奉承还是乌托人的审美标新立异?
阿莲那的脑海里仿佛又出现了阿德莱德的形象,他的脸苍白得有些吓人,但眼睛却是如此的深邃,与他对视上一眼,就会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连阿莲那自己都没有想到,没想到只见过阿德莱德一面,此刻却让她对美的观念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一直在沉思的阿莲那,许久才想起还在一旁和她一起沉默的琳达。
只见琳达表情僵硬的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一直盯着某一处。
家里突然有两个乌托人贸然来访,还要求将女儿给他。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自家,也难怪一向谨小慎微,畏惧乌托人的母亲会被惊到。阿莲那轻叹了一口气,唤道:“妈!”
琳达愣愣的转向阿莲那,嘴角扯了扯,面色突然一沉,目光也瞬间变得凌厉,问道:“女儿,这个人你可认得?”
阿莲那摇摇头,她顺从的蹲下与坐在椅上的琳达平视,眼睛里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琳达见状,徐徐的呼出一口气,脸色略有缓和,只是眼里仍闪过一丝不安,“乌托人十分可怕,听说只要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还有那个管家,真的是吓死我了。这样的人不能嫁,也不能和乌托人有来往。”
阿莲那望着琳达郑重其事的表情,遂忙不迭的点头。
“听到了没,回答我?!”
琳达并不满意阿莲那草草点头,反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继续追问。
阿莲那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忙应承道:知道了,妈。我不会和他们来往的。”
听到阿莲那的话后,琳达才仿佛真的放心下心来,面目也恢复了以前的温婉。“你爸爸他,就是乌托人害死的。”琳达说罢,深吐一口气,摩挲着阿莲那的手。
“啊!”
阿莲那闻此,脸色骤变,忽的从琳达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错愕的望着琳达,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一年,你父亲去林里砍柴,莫名其妙,就从林后的山上滚了下去。林后的山上满是石块,所以磕得全身都是血阿.....”琳达说到自己丈夫死时的惨状,由不得掩面而泣。
阿莲那幼时只听说父亲是意外去世的,长大后想和琳达问起,却又怕惹她伤心。所以,父亲的死因,阿莲那也是头一回听自己的妈妈说起。她见琳达哭得伤心,也禁不得鼻尖发红,眼眶里很快盛满了泪水。
琳达哭了半响后,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你父亲对那里山上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得很,怎么可能会不小心跌下去呢。后来,老森上门来说,他当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