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清一路上都在往霁城明风客栈赶路,但愿还来得及,未曾想到她所在的那个谷地居然是在仓屈国境内,距离暮景国甚远,还好走时拿了美人不少的银两,雇了辆马车日夜急赶,路上也算是平安,没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到了暮景国边境,好像有人知道她要来似的,森林里风平浪静,沈琴清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命车夫停下车来,伸手掀起帘子就要张望一番,哪知人还未完全走出来,一枝箭矢就射向了她,她偏头躲过,马车便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眼里泛着森森寒光,“你们是谁派来的?快说!”
可是周围的人就像是聋了一般,完全听不到沈琴清说话,只是一阵笛声响起,他们便开始躁动起来了,双眼呈现出血红色,五指成爪,面目狰狞,一个个逼近马车,车夫早已被这场景给吓晕了过去,瘫倒在一边无法动弹了。沈琴清看到了,觉得很不妙,这些人似乎中了什么巫术一般,她的追风镖刺入他们的心脏却毫无反应,依旧不紧不慢地靠近着马车,沈琴清心里很急,看这些人应该是中了傀儡术,只是据说这种巫蛊之术早已失传,为何现今又出现在了世上,她闭目凝听,终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笛声,想着这背后之人必是以乐器控制着人心。
她取下腰间的玉箫,置于唇边,一曲《陌前尘》再次响起,加入内力后更是威力无敌,黑衣人开始一个个倒在地上翻滚,被两股乐声控制着,头痛欲裂,他们抱着头拼命喊着不要,那痛苦的神情让沈琴清有些不忍。可是沈琴清一弱,黑衣人又恢复了刚才的血煞模样,所以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凝心去抵挡这背后之人。
那人的内力不及沈琴清,终于没了吹笛的声响,而沈琴清则是顺着最后的笛音找到了那人的藏身之所,看到她时,沈琴清心里一惊,“怎么是你?”原来那人居然是凌诗曼。
凌诗曼冷哼一声,“为什么不能是我。沈琴清,我恨你,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可是我居然杀不了你!”说着胸口又涌上一口血腥,她喷出一口血来,看着沈琴清,满眼的不甘,“如今落到你手上了。要杀要剐随便!”
沈琴清好笑地看着凌诗曼,“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说我夺走你的一切,可是究竟是谁夺走谁的一切呢?你自己恐怕最清楚不过吧,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好意思来找我,要跟我拼死拼活。这实在是太可笑了,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吗?杀你,你不配!”终究不是善辈。冷冷地抛下这些话,她回到马车上,带上车夫驾车离开了,留下凌诗曼一个人在那悲哀。
赶了一会路后,沈琴清不得不将车夫唤醒了。因为她不认识路啊,车夫幽幽转醒。眼里满是恐惧,沈琴清拍了拍他的双颊道:“老车夫,无事了,我们去霁城该如何走?”
车夫看到沈琴清时,心里松了口气,“公子啊,那群人都解决了?”沈琴清点头道是。老车夫这才重掌马车朝着霁城方向前进。而沈琴清也是安下了心来,坐在马车内休息了片刻,想着过不久,她与春夏秋冬就要重逢了,真好啊!大家又要在一起了。
马车行进三日之久,最终在黄昏时分赶到了霁城明风客栈,而春夏秋冬几个也正好在此时汇聚明风客栈之中,诉说着各自的结果,知道秋霜和冬雪曾经找到了小姐,但是又弄丢后,春风、夏雨很是生气,可是也不怪她们,小姐涉世过多,总有人在不断找小姐的麻烦,只是这次又该如何寻找小姐呢?几人讨论的正是激烈,沈琴清推门而入,大叫一声:“大家想我了没?”
“小姐!”四声惊呼纷纷响起,她们都不敢相信小姐就这么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这是梦吗?几人都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清晰的疼痛感传来,这是真的,那么是小姐回来了!四人立马将沈琴清团团围住,尤其是秋霜和冬雪,焦急地问道:“小姐,那日你被带到那里去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
沈琴清喝了口茶道:“你们别急啊,听我慢慢说来,那时我昏过去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绝世美人啊,可以不怎么会说话,问什么都不搭理人,而且是个腹黑的主,我那段日子可被整死了。。。”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些日子以来和仓木相处的点点滴滴,却绝口不提起白然了。
但是冬雪想到那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小姐说呢,小姐现在忘了白公子也好,免得伤心,可是夏雨和秋霜却还不知道沈琴清和白然的事,只是想起了一件大事便对着沈琴清道:“小姐,你知道吗?我听说暮雪城最大的青楼‘日月阁’被烧了,现在成了一片废墟,听说那里面的人都烧死了!”
沈琴清听到“日月阁”三个字心里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都烧了,阴阳两楼都烧了?”
春风奇怪地问道:“小姐,你在说什么,什么阴阳两楼,日月阁就是整个被烧了,而且无一人生还!”
“无一人生还!”五个字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心突然一缩,人就昏了过去。
“小姐!”又是四声惊呼,冬雪眼明手快就接住了沈琴清,将她放到床上后才拉着春风、夏雨她们走了出来,跟她们讲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别再提起白然了,否则可是大事不妙。春风和夏雨叹了口气,哀道:“莫非小姐的真命良人不是白然白公子吗?不然怎么会碰到这种事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