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么yín_dàng,还说不喜欢,口是心非。”
庄浅立马拉回思绪,瞅向一脸玩味的冷清月,有笑吗?好吧,不堪回首的童年回忆里,也就这一点想起来值得笑一下而已,或许上天安排江昊宇安慰完她,再把她送回家,以后不来往,她不会喜欢上。
顶多就是一个不错的路人甲。
可老天就是这么爱捉弄人,在你对一个人有好感时,它却偏偏告诉你,耍你呢。
好感没了,剩下就是气恼,后看着他不分青皂白因庄云一再的欺负她,更是厌恶透顶,视线又总忍不住飘过去,看着他小心翼翼、有求必应的呵护着表里不一的庄云,鄙夷的同时又夹杂着嫉妒。
江昊宇对庄云的好,绝不是言语能描述的,超越了庄家的所有人,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庄云,为了庄云,什么都可以舍弃,连他最在乎的尊严也一样。
明明每次都是庄云来惹她,一旦反击,都给江昊宇抓个正着,就成她庄浅不是东西、恃强凌弱了。
或许真是第一次相识的画面太过美好吧?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邪肆不羁的男孩从她脸上沾取奶油,说了句‘很甜’,完全不经过人同意,霸道的把伤口稍作清理,那一刻,她看得出来,少年眼里除了担忧别无其他。
因此每一回见面都能想起那个画面,逐渐的,这一幕便深入脑海,挥之不去。
不论是厌恶还是痛恨,仿佛一直都在围绕着江昊宇,这个名字是她在庄家想得最多的一个,不高兴了就去找他发泄一通,因为每次挥拳头时心里都会念一句‘傻逼’,看着自以为是的某人鼻青脸肿,心情会自然好转。
直到明白什么是爱情时,也找过几个顺眼的男生试过,可每次都会不自觉拿人家和江昊宇去对比,江昊宇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江昊宇是怎么对他喜欢的女孩子的……一下子就对那些男生毫无兴趣了。
也明白她的世界里,从小就住着一个江昊宇,几乎看不到其他人。
冷清月看庄浅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撞了一下:“喂?”
“啊?你刚说什么?”貌似她刚才有说话吧?
“我说你口是心非。”
“呵呵,你要去当心理医生,肯定会被投诉。”某女敛去情绪,转身走向会议室。
冷清月拧眉,承认有那么难吗?怎么老把心事包裹起来,深怕被人剥开一样?箭步跟上:“庄浅,我了解老板,他不是在跟你做生意,他帮你们,只是单纯的帮而已,你可别多想。”真怕她理解为老板也是把她当作赚钱的工具,那就太冤枉了。
庄浅双手插兜,笑笑:“即便是这样,我也感激他。”解决了大伙的健康问题,还有前途无量的谋生计划,百分之四十而已,要求不过分,当然得感激。
得,还真曲解了,跟江昊宇身边这么多年,还不了解那人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是明知道毫无把握依旧去做,说明压根就没想过要回报,全当打水漂。
当然,她毕竟不是江昊宇肚子里的蛔虫,无权代表他发言,说再多庄浅也不会信,自己发觉去吧,想不到庄浅这人戒备心这么重,疑心病也不轻,或许也是因为庄龙毅给她造成的阴影吧,毕竟连自己的父亲都对她不仁,自小关系不好的江昊宇又岂会有义?
“小浅,六月一号如何?恰好你们也是因孩子结缘。”裴青莲拉过庄浅,征求意见。
“好!”庄浅腼腆的点点头,事到如今,若还看不出江家谁最具权威的话,那她可以去查看脑科了,惹谁都不要惹到老爷子头上,就当为将来做打算吧,即便真和江昊宇产生感情,可爱情是爱情,婚姻不光是有爱就能维持的。
和二老打好关系,将来那家伙才不敢跟她耍横。
江荣见庄浅如此乖巧听话,更是喜爱,既然人家信任江家,那江家就不会令她失望。
回到酒吧,一群人围绕在包厢里大肆庆祝,夜飞霜唱了几首歌后,无意间看到庄浅不知何时离开了人群。
没打扰其他人玩乐,起身到卫生间和办公室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奇怪,人呢?该不会是……
想到以前每次庄浅做了重大决定时,都会去一个地方,并没打电话询问,而是将还来不及进去喝酒的杨硕拉住:“别喝了,庄姐可能又去那个地方了。”
“嗯?刚不是还在吗?”杨硕抓抓后脑,不过看夜飞霜煞有其事,忙不迭的从办公室拿来那把兰博基尼的车钥匙走了出去:“大晚上的,她也不嫌慎得慌。”
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挥洒而下,山坡上,重重叠叠的墓碑仿佛无边无际,四下毫无人烟,即使闷热的夜,一旦踏入此处,依然感受不到半点温度,那种寂寥与孤独的感觉直入心底,压抑得人难以喘息。
由于是高级墓区,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盏白炽小灯,还有各区的指标,因此不至于迷失方向。
杨硕和夜飞霜老远就看到了那抹紫色身影,安下心后,放慢脚步,缓缓靠近。
“怎么感觉有点冷?”刚才还热得要死,同一片土地,哪会有如此大差距?莫不是四周真有魂魄穿梭?
杨硕翻白眼:“心理作用。”明明就很热好不好?指着四周道:“可别小看这里,死后能在这里有个一席之地,少说要十多万呢,忘了?庄姐当初把阿姨转移到这里时,没少花钱。”
“是啊,这个社会,死都死不起了。”夜飞霜苦笑,无所谓,将来她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