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会做菜,那是毋庸置疑的。
像他那种在底层社会摸爬滚打爬起来的人,连做菜都不会,纯粹是要把自己饿死的节奏。
不过安云凤是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女人,有的思想传统保守,根深蒂固,哪怕这么多年还是扭转不过来。
比如男人进厨房,她就觉得很不合规矩!
以前家里穷得,整天忙着讨生活,让安灼进厨房那是逼不得已,但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安灼也长大了,原则上她是绝对不让他进厨房的。
但有时候自己关节痛实在坚持不了那么久,她又只能妥协。
比如今天,安幸只能洗菜切菜,做菜完全指望不让,每次做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而且她学喜欢五味具全,不管做什么菜,厨房里所有能放的料都放一通心里才舒服,但吃到肚子里哪怕胃不抽筋,也要跑两趟厕所。
安灼的厨艺到是无师自通,很早以前,她要是有个什么病痛起不来床,火食都是安灼负责,做得虽然比她差了一点,但起码吃了不会跑厕所。
她满怀愧疚地叹了口气走出厨房。
这风湿虽然不是很疼,但一抽一抽关节就像生了锈,走起路来,腿完全不像自己的。
顾曲幽本来要去厨房围观安灼做菜的,却跟提着腿走出来的安云凤两两相碰。
“小幽要去厨房干什么呀?”安云凤问。
顾曲幽伸着脖子:“我去看安安做菜。”
“呵呵,你这丫头,做菜有什么好看的……”
安云凤笑挪腿给她让路,但犹豫做菜腿站久了不是很灵活,一时重点不稳,身子就一个踉跄晃了起来。
“小心。”顾曲幽急忙扶住她。
还好安云凤晃得不厉害,如果再厉害一点,以安云凤的体形和体重,顾曲幽这个病咖是完全扶不住的。
安云稳站稳腿后笑呵呵:“没事没事,我去沙发上坐一会儿就好了。”
“我扶你过去吧。”
“好,好……”安云凤连连点头。
“妈,你好好休息,我去看安安做菜啊。”
把安云凤扶到沙发上坐着顾曲幽迫不急待地往厨房走。
“快去吧,慢点别摔了。”
安云凤长舒一口气,两手握起拳,在膝盖上敲。
顾曲幽赶到厨门口,就见安灼一手拿着锅把一手拿着铲子地炒菜。
他身开高挑,站得笔直,但浅蓝色的衬衣袖口随意卷到手腕处,露出修长的手臂,动作熟练得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儿都难不难他。
而随着他的动作,锅里的菜散发的香发越发浓郁,闻得她整个人好像喝了二两二锅头,醉得不醒人世了。
“蒜。”
“醋。”
“盐”
安灼扭头接连对安幸发号师令,安幸赶紧递给他。
最后喊得安幸烦了,不满抱怨:“都在这里放着,你不会自己拿啊。”
安灼轻笑:“太久没做,记不清位置。”
“你就是故意的。”
“那你守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看还不行吗?”
“别看,你学不会的。”
“哥!你好讨厌!不看了!”
安幸嘴一撇,怨气冲冲地走出厨房,路过顾曲幽身边鼓脸道:“顾曲幽,快去给我哥打下手,你是她老婆,伺候他老人家应该的。”
“嗯。”顾曲幽点头赶紧往厨房里钻。
她正嫌厨房太小没位置给她站脚呢,现在安幸出去了正好方便她鸠占鹊巢。
“安安,我帮你啊。”她走到安灼身边狗腿地笑,两眼月牙弯。
安灼看了她一眼,吩咐:“醋。”
“嗯。”
顾曲幽手忙脚乱在砧板上找,双手奉上:“给。”
安灼鼻子一嗅还给她,眼角含笑:“这是酱油。”
然后自己伸手拿醋。
顾曲幽看着手里的‘l牌酱油’油脸变成了一个囧。
没过一会儿安灼又喊:“盐。”
“哦。”
顾曲幽瞪大了眼找,白色颗粒,这里肯定不会错,找到又递给:“找到了。”
安灼眯眼一看,摇头:“这是糖。”
“……”
顾曲幽脑袋一垂,比斗败的母鸡还丧气。
不过下一秒,安灼低头,气息吐在她额头上:“别灰心,下次再接再厉,来,把菜拿到桌子上去。”
嗷!老公亲她安慰她了!
顾曲幽立马打了一管鸡血,接过盘子,重重点头。
“拿稳,别摔了。”
“嗯。”
她双手捧着盘子像奉着圣杯小心翼翼从厨房走到客厅,再把盘子放桌上,终于完成了一件浩大工程似地重重吐气。
她前脚走到桌前,安灼后脚也跟到,端着盘子上桌上,到沙发上的安云凤和安幸道:“做好了。”
安云凤已经把大头做了,只剩下两个菜给他炒,当然不费事。
上桌开饭,安幸一马当先伸筷子夹安灼做的菜尝,刚放进嘴里就立马吐了出来,一脸扭曲:“哥!咱家开盐场的是不是,放这么多盐干什么,咸死了!”
“是吗?”
安灼皱眉,夹一了要根菜放嘴里,面不露色地咀嚼,咽下去再开口头:“太久没做,手生,下次改进。”
“是咸点。”安云凤也尝了一口道。
“哼!还好意思笑我!你自己不也要样。”
安幸鄙视地挖了安灼一眼,转而夹安云凤做的菜。
其实吧,他觉得他哥不是手生,是臭美过头了,拐弯抹脚把她赶出厨房,给给他的小老婆让位子,结果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