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某人想将面前这个胆敢顶撞他碍他事的娃娃脸丢开的时候,房内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轻风,让他进来吧!你去厨房忙吧!”
“可是,主子……”
“没事,放心,你去吧!”既然主子都这般说了,他也相信主子,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面前这个高大危险的男人,在主子发话的瞬间,他的脸色还变的真快,瞬间收起了身上的冷气,就连方才那戾光乍现的眸底也溢满了温柔。
温柔?
有没有搞错,这个男人也会温柔?想到自家主子平常在他面前都是男装打扮,难道真的和传言那般,秦王好男色,是个断袖吗?
这件事既然主子同意了的,自己这个做属下的也不好说些什么,但是秉着时刻为主子着想的心,他这回跟着主子回去一定要将这件事列为一级事件,和轻绾轻磊好好的讨论一下。
身后的门轻轻的关上了,宫长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身xiè_yī,墨发松散的垂落在那光滑柔软的丝被上,那道纤细的身影侧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淡淡的清香蔓延在房内。
看来是才沐浴完,他方才吩咐完暗卫后,便运起轻功快速的赶来,因为脑内一直浮现的都是方才她脸色苍白极力掩饰的样子,知道她不想说,但他希望陪在她身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就好。
身后一道重力袭来,卿十四知道某人坐在她的身后,但是她不能扭过头,因为现在她的样子是未经任何修饰完完全全就是卿十四的模样,要是就这么扭过头来,之前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庆幸自己听觉一向敏感,早在这男人踏进这处园子里时她就知道了。也知道凭轻风的能力挡不了他多长时间,快速的起身,拿起身旁的xiè_yī就套在了身上,胸前和脸上完全来不及花功夫掩饰。
也幸亏当初来邑国小住的时候,轻绾准备的女人来月事要用的棉布还有剩下的,要不然就算自己再怎么聪明,那身后的血迹也是让人怀疑的。
尽量将脸低下埋在被褥里,而胸前因为xiè_yī本就很大,一时半会儿还能瞒过去,背对着宫长兮。卿十四犹如平常语气开口道:“你怎么一回来就跑来我这里,不是应该先去沐浴的吗?”
大手把玩着铺在床上的青丝,宫长兮笑道:“我刚刚看你脸色苍白。怕你有事就立马来看你了,至于沐浴等一下也不迟!”
寒眸愉悦的抚着乌黑的发丝,指尖穿过墨发顺滑的从上而下轻柔的帮卿十四梳着,一下又一下,男子温暖的指尖让躺在那里的卿十四身躯一震。她从未这般被人这样,很陌生,又很温暖。
眼角轻瞥,注意到了桌上的人皮面具,再看了看丝毫不转过身来的某人,眸底一片了然。宫长兮低沉的嗓音给人一阵舒心的感觉,“这件事解决后,你……待在我的身边好吗?”
小腹传来一阵阵痛。卿十四紧抓着手下的丝被,尽量不让身后的男子看出异样,但是他的话却让她有些恍惚,是不是她想太多了,为什么觉得这句话这么的让人产生遐想。
但是她不觉得会是那方面的意思。咬了咬牙,硬是吞下了那到嘴边的痛呼声。玉拳捏的更紧了,“我是丞相,只要我叶卿还在当丞相的一天,我自是会在王爷身边的。”
背对着男子,又加上时刻要与那阵痛抵抗,卿十四未察觉到那埋在墨发间的指尖停顿下来,男子那双寒眸底亦是溢满了黯然,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呢?明明这般的近,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离得很远。
节骨分明的大手抬起,在与那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快要碰触到的时候,薄唇紧抿,眸光闪烁,大手停顿半响,又放了下来。
他很喜欢她,至少他知道胸口的那份悸动不是一般的喜欢,但是她呢?她是否也是像自己这般喜欢他呢?有时他觉得她是喜欢他的,但瞬间她又与自己疏离,避开他,让他完全猜不出她到底是何用意。
身后男子均匀的呼吸声预示着他还在那里,玉拳紧握,指甲深陷掌心她都丝毫未察觉,这生理的疼痛完全不能用内力压下来,身体也不能像方才那般强压下来,保持不动了。
寒眸抬起,似是感到身旁的人有些不对劲,她的呼吸有些混乱,身子还有些颤抖,身子快速俯下,大手抓住她的肩膀,便要将她翻过来。
卿十四将头使劲的侧过,声调有些不稳的说道:“宫长兮,你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会恨你的。”
其实她自己都未发现,这句话内透露出她的丝丝恐慌和害怕,她怕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了她一直在欺骗他,她怕他会厌恶自己。
虎躯一震,宫长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确定她身体有些不对劲,因为手下的温度很是冰冷,但他不希望她恨他,将她的身子回归原位,安抚道:“我不动,我不动,可是你身子颤抖的很厉害,要不我喊大夫来给你看一下,好不好?”
宫长兮一辈子都未这般温柔过,从来都是他向他人施加威压,让别人听从他的话,哪有现在这般收起了一身的凌厉威压,还这般温柔紧张轻言细语的说话。
见卿十四整个身体都蜷缩在床上,还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男子眸底滑过从未有过的恐慌,身子就要向房外离去,手上一阵冰凉袭来,他停下了站起的动作,低头一望,女子白皙娇小的手紧抓着他的手。
颤抖隐忍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大夫没用的,你……待在这里就行,一会儿就好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