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俨然是一副商业化的笑容,抬了抬手,笑道:“诸位,本人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你们说的那样的事发生,本赌坊经营的都是亮的出手的,绝对不会欺骗各位的!”
人格?凤眸微挑,这人以人格担保那就和“我说的都是假的,出老千我是老手”是一样的意思,轻抿了一口轻磊递上来的清茶,眸光淡扫,看着这一场闹剧。
眼看喧闹的场面被自己好说歹说的稍稍平息了下来,还未松口气,啪的一声,也不知是谁撞到了还是怎样,桌上的那个骰盅摔了下来,当然里面的内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四周一片寂静,何东的老脸瞬间惨白,对面,凤眸猛地向身后望去,却因为人群的拥挤和站立看不清方才是从何处袭来的力道。
是的,那骰盅四周根本就无人靠近,有的也只是离它最近的何东本人了,他明知那是他的致命伤,所以绝对不会这般大意的撞翻它,而且刚才她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从人群中穿过直逼桌上的骰盅,这才出现了现在的一幕。
凤眸微闪,既然有人帮她,那自己何不顺水推舟?
视线收回,停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却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骰盅上,唇间滑过一丝冷笑,她就说一个丝毫无武功底子的人怎么会将色子摇的以棱角站立这种高难度的姿势,原来是因为内有机关啊!
那骰盅的底座上有个细微的小槽,刚好符合那色子棱角的大小,而盖子的内测紧贴着一个小而扁的木条,向上看去,控制它的就是顶部那个看似装饰雕刻精致的凸起了,怪不得她发现每次摇好后。他手指都要动一下,原来是要控制木条将立起的色子随意翻面的原因啊!
看来这落后的古代还是有搞小发明小创造的高手啊,只不过不用在正途上罢了。不过,看四周鄙夷声渐起,唾骂声越来越大的势头,虽然有意外,但是效果还不错,比之前的还要让人赏心悦目许多。
有了这铁一般的证据,何东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那些和他原本交好经常来这赌坊玩一把的富商们都是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要知道做生意也是不容易的,一笔生意谈成功后才有钱度日,之后还要担心亏本等等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相反的,若是无生意,那就连吃饭都是问题。
所以,若是一开始输了钱,他们只会觉得是自己手气不好。反正是娱乐的,现在知道原因了,那就不一样了,就算是一个铜板,那也是他们磨破嘴皮子辛辛苦苦挣来的。
本来还为何东说话的几个生意往来的商贾,现在几乎是同时闭口。随便找了个位置低头喝茶,全然不顾他投过来的视线,他们要不是看在这几年他还是帮到他们的缘故。或许现在早就和其他的那些富商一样冲上前讨要自己被骗的钱了。
原本只是两人间的赌局,现在演变成了众人向何东讨要自己的血汗钱了,而且也由最初的口舌之争演变成了拳打脚踢的暴力事件。
看着前方人群涌动,而且一楼得消息的人也在向这边攻陷着,那何东一看就慌了。四周几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这里的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挡在他的前面。让那些向前冲的人们有些胆怯的后退着。
“反了你们,竟敢打我,我马上向我姐夫还有太子爷报告,说你们大白天的想谋杀我,哼!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虽有不甘,但是眼前这人他的身份不一般,和太子还有尚书都有亲家的关系,而他们最多只是比平常人有些钱度日的商人罢了,剩下的又都是平常老百姓,这民怎么与官斗啊!而且那头上的官还不是一般级别的官。
看着眼前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的众人,何东再次觉得投入太子旗下帮他做事是对的,看看现在,还不是没有人敢上前,就连方才的辱骂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脸上扬起一抹得瑟的表情,昂着头向前走着,轻蔑的看着对面喝茶不语的玄衣男子,语言挑衅道:“也不去打听一下本大爷是谁,本大爷说你出老千了就是出老千了,你小子要是识相的话,最好跪下给本大爷磕一百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然后将那令牌交给我,或许本大爷会放过你也说不定!”
敲在右腿上的左腿慢慢的放下来,抚了抚腿间的衣袍,起身动作随意的站了起来,眼角微微上挑,单单一个动作却是媚意天成,慵懒的动人心弦,恰逢身旁的窗户间微风习习而来,撩起了她身后的墨发,也撩动了在场无数人的心湖。
尤其是面对她只有几步之遥的何东,更是口水泛滥两眼暗欲缭绕的看着她,先前就觉得这男人长得倾国倾城,比他府上最貌美勾人的小妾都要好看,简直就是个妖精,虽然他性取向正常,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风华无限的人,男女性别都是浮云,只要能让他爽到就行了。
身下的某物慢慢的举杆升起,灼热淫秽的视线紧盯着对面的人,脑中想着的尽是把他压在身下欲仙欲死的场景,口中顿时一片焦躁干渴。
没人注意,二楼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一双溢满杀气的寒眸紧盯着这边,尤其是看着那有反应的帐篷,身体四周溢满了寒气,手中的茶盏也微微有些裂痕,身后站着的某人吞了吞口水,一脸哀怨的看着前方那道玄色的身影。
捋了捋被吹乱的墨发,卿十四语调似羽毛般的轻柔淡漠,“哦?那恕本公子孤陋寡闻,请问这位……帐篷兄,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