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四周议论的声音,宫长璋有些怨恨的看着对面的玄衣男子,他这是告知自己他现在是秦王党的人吗?
心中怒火难消,“但是军法如山,就算丞相大人这般说了,军法还是军法,摆在那儿就是要遵守的,不是吗?”
心下严重的鄙视眼前看似得意的人,唇角一阵嗤笑,她也不想和他废话了,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太子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眉梢微挑,他忘记了什么?一旁的宫长兮也是意味不明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装女子,虽然他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但是他相信太子会败得体无完肤,因为她身上笼罩的自信光环可是不容忽视的。
纤手一指,白皙如玉的指尖指向那跪了一地的盔甲士兵,语调拔高,带着自信的意味,期间透着她独特的慵懒肆意,“这里不是军营,而是我苍国一品丞相奉陛下圣恩全权负责的案件线索收集处,在这里,没有军法,在这里的人,都是归本相掌管,就连太子您和秦王也只是辅佐本相而已,最终的决策权还是在本相这里,这一点希望太子清楚。”
“你……丞相你这样不后悔吗?”宫长璋顿时语塞,眼神阴郁的看着对面气势颇高,语言犀利的卿十四,他真是没想到所有好的事情都跑到宫长兮那边了,父皇是这样,大臣们是这样,像卿家小姐还有柳嫣那样的美人也是那样。
现在,就连财倾天下的叶卿也是这样,所有的人,都会在他和宫长兮之间选择宫长兮,这个苍国的太子明明是他宫长璋,他才是下一届的皇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宫长兮而不要自己。
卿十四眉梢微蹙。看向对面垂眸的宫长璋,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身上的气息变了,变得悲伤中带着不甘,但是她才不管这么多,抽出腰间的玉骨扇,唰的一声打开拿在手上,脸上亦是一派坚定,“为何要悔?”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却比肯定要来的还要让人信服,甩袖。宫长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两道身影,转身带着身后的小厮就要离开。
“太子,本王劝你不要有任何的小动作。要不然,本王不会坐视不理的。”幽幽的声音从宫长兮的口中吐了出来,撩帘正准备入马车的宫长璋身子不禁一怔。
浓郁的黑气笼罩着他,钢牙紧咬,背对着众人的身子有些颤抖。卿十四相信现在宫长璋现在心里一定在计划着将宫长兮拨皮抽骨,眼底滑过一丝不甘,抓着车帘的手紧握着,上好的丝绸竟然有些破裂的痕迹。
宫长璋转过头来,扬眉勾唇,语气轻快的说道:“皇弟说笑了。本太子就此告辞,不送。”
马车离去,卿十四摇着扇子的手突然一抖。身子也有片刻的颤抖,回头猛地瞪向身后不老实的男人,他竟敢用手挠自己的掌心,痒死了,而且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手就够暧昧了。他竟然还触到自己敏感的地方。
而且那俊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比那朝阳还要明媚。瞬间闪瞎了她的眼,什么事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还对着自己傻傻的笑着,看的好诡异。
嘿嘿,卿儿刚刚的举动是不是说明她其实是心里有他的,要不然怎么会替他说话,那么维护自己的人,想想就高兴啊!
某人心花怒放的看着面前的人儿,而卿十四眼角抽搐的动作却被他自动的忽略了,卿十四挣扎想将手抽离的举动在宫长兮看来就是小女儿家扭捏害羞的意思,卿十四气得咬牙切齿血气上涌满脸红晕在宫长兮看来就是佳人不好意思,不敢正视自己的举动。
反正现在卿十四的所有举动在宫长兮的眼里都会自动过滤,然后变成他心中最想看到的场景,那边做着体力活的士兵们不时的瞄向这边,别人没发现,他们跟着秦王这么长时间,上沙场也有好几次了,何时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正在热恋中的男人嘛!
不过,这对象是不是搞错了,虽然丞相貌若潘安,fēng_liú倜傥,长得是雌雄难辨,但是,王爷啊!就算再完美再好看,他是个男的啊!
马车上,卿十四斜靠在冰蚕丝做成的软垫上,对面侧卧着一美男,不用说,这人就是宫长兮,马车内部足有几个人横躺那般大,所以两人在里面显得格外的宽敞,此时正值酷夏,车外的温度让人扛不住,但是这车内却是另一个温度。
丝丝的凉气从马车的四周蔓延开来,这是卿十四专门为自己防暑准备的必备之物,车的底部有个夹层,里面尽是寒冰,马车内的温度也是从底部散发出来的,而车内的所有物品皆是防暑娱乐必备之物。
像卿十四身后靠着的冰蚕丝软垫,一根冰蚕丝在外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因为它柔韧性好且通体凉爽,还有刀枪不入的功效,但是到卿十四这里就是防暑的作用,身旁的小桌上摆着解暑降火的酸梅汤和绿豆汤。
闭眸小憩,累的时候就端起一碗小酌一口,身后还有摆满各种书的书架,一旁冒着檀香的鼎炉散发着缭缭青烟,让人在这酷暑的高温下心平气和。
凤眸微睁,看向对面,男子胸前衣襟大开,胸前的大片春光就这么光明正大不遮不掩的正对着她,古铜色的肌肤因为常年上战场风吹日晒的关系,肌肉分明,泛着诱人的光泽,墨发散开,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和胸前,如玉的手撑着头就那么侧躺着闭着眼。
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卿十四咽了咽口水,明明是不想看他的,但是那眼睛就是管不住,而他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