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场的也不是没有人怀疑卿十四三人是凶手,但是有脑子的人稍微的动动脑筋就能想到。
第一,卿十四三人与衡山掌门并不认识,何来的仇怨;第二,有善若方丈在一旁看着,他们能怀疑吗?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善若方丈他们四人进去前开始查起。
其实凶手无非就那几个人,一个是此次的主办方天盟山庄的庄主天齐,谁不想把绝世武功独吞,有他这样慷慨大度的将这一独一无二的秘密公之于众,巴不得所有人都来分享的吗?
还有就是同样一起进去,却只是带着点伤回来的苍龙掌门和玉女掌门,按照前后对比的话语和论述来说,有些出入,再一个就是为何武功内力相当的三人一同进去,唯独这两人出来了呢?
还有一个人也是让众人怀疑的,那就是一直像旁观者般处张望状态的五毒教教主黎霸,因为五毒教号称是江湖上的毒库,那里千奇百怪的毒都有,谁知道这是不是五毒教的阴谋,想一个接一个的铲除竞争的对手,坐观其变,最后独吞那绝世武功。
目前这四人的嫌疑最大,但那只是众人心里的怀疑罢了,靠着桃花树闭眸的玄衣男子听着一旁一些人的窃窃私语,负在手臂上的指尖动了动,掌心翻开,一片桃花瓣飘在了上面。
抬头对上了宫长兮深如寒潭的眸子,两人心里都已将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一个人的身上了,但是一时间却无证据。
而且,凤眸和寒眸带着同样犀利的目光将那四人都扫了一遍,眼神闪烁,都有不同程度避开他们的目光,虽说凶手只有一人,但是其他三人必定有问题,只是目前他们说不清罢了。
“嗯……”男子直起身来,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众人只见桃花雨中,一男子玄衣翩然,黛眉如山,凤眸含水,俏鼻挺立,红唇点樱。
轻轻拂了拂衣角,望了身后两个同等风华绝代的男子一眼,声音沙哑带着丝邪魅道:“我等就先行回房了,诸位随意随意!”
玄衣在身后滑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身后一身霸气的白衣男子甩袖紧跟其上,而那红衣邪魅男子则嘟囔了几句,快步的追上了前面两道身影。
卿十四之所以提前离开,一个是这完全不关她的事,干嘛没事找事的管闲事;另一个,也就是最重要的,他们三人可是没吃午饭呢!身后的两个男人都是爷,他们忍得住,她这个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忍不了。
当然,这也是她自己自我的想法罢了!
虽然庄内庄主不在,但是有管家啊!眼尖的他自是明白不能怠慢了这三人,三人刚跨进房间,加之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上来。
房内,三人用完午膳后,知道那些人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于是便坐在卿十四两人住的院子里各自干各自的事,轻磊和冷天也将体内的寒气逼出,现下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家主子的身后。
众眼望去,院中三个不同风格的男子互不干涉的做着手头上的事。宫长兮端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他最喜的君竹尖,丝丝的茶香随着那优雅的翻盖透了出来,弥漫在四周。
右手接过身旁冷天怀中抱着的册子,眉头紧锁认真的看着,这些都是他派人快马加鞭的从漠城送过来每天要批阅的奏折,他和太子一个负责军务,一个负责政务,等于就是一文一武,把持着苍国的半壁。
当然这些都是他派暗卫送来的,根本不用担心途中会被人发现,就只是几天没批了,就累积了这么多,而且奏折里有好几位军中的老将军都在说军资的吃紧。
英气的剑眉蹙的更加紧了,寒眸戾光乍现,身上的寒气溢了出来,男子越看额上的青筋跳动的越厉害,一看就知道他生气了,还和这正在看的奏折有关。
他现在真的很想将宫长璋,他的好皇兄给千刀万剐了,但是却还不到时候,他要让他乖乖的把私吞的军资给连本带利的吐出来,然后让他亲眼看着柳家,他的母亲,他的舅舅土崩瓦解,他要他尝尝他当年所受的痛!
相对于这边的愤怒和嗜血,那边虽是差不多的场景,却是少了一分严肃郑重,多了一分随意悠闲。
只见某人像是全身无骨般的躺在椅子上,身旁的黑衣男子怀中的东西可一点也不比冷天怀里的少,可是数量归数量,人家怀中的是最多几十张纸薄薄的一本奏折而已,他这边的都是实打实厚厚一沓的账本啊!
不仅面积大,重量也足啊!
看看人家的主子,一本接一本的认真的看着,时不时的拿着笔勾勾圈圈的,再看这边,自家主子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些账本,连带着赏了自己一个活色生香的白眼。
然后,懒懒的无奈的抬起尊贵的手接过一本,快速的浏览着,还将它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着,好像这样看的更清楚一样。
接着……那双凤眸以可见的速度慢慢的闭上了,那紧闭着的红唇不时的来几个哈欠应应景,渐渐的,那账本盖在了那张天神共愤的脸上,手慢慢的垂了下来——睡着了!
这个过程,不仅是站在身旁的轻磊看到了,就连两旁相隔有些距离的宫长兮和昔如晦也像是有感应般的看了过来,刚好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院中的几人不同程度却是同一动作的抽搐了一下嘴角!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轻磊算是已经习惯了。只见他无比淡定的放下了怀中的账本,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