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如晦那双勾人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屑,耸了耸肩,一边捋着自己的发梢一边追上了前面的两个无情之人。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方才卿十四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个大概,无非是他们越走越远,寒气越来越浓,身后的那些衡山派弟子和那些小有名气的大汉们内力不够,加之身上的毛毯狐裘似乎毫无效果。
眼见着前方的几人那般的气定神闲,和他们这气喘吁吁面色苍白形成了鲜明的的对比,按照一般人的心理,眼看着别人比自己好,却又不能对着那些强于自己的人发狠,所以这种极度不平衡的心理就将矛头对准了和自己差不多水平,却看着十分碍眼的人。
大汉们和那些弟子们从一开始的互相嘲讽到了后来的互相争抢身上的毛毯狐裘,好像只要把对方的抢过来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可以顺利的度过这道天然的寒漳。
拳打脚踢,大打出手那都是小事,卿十四三人背对着他们悠闲的走着,身后的两位掌门本不想参合一脚的,毕竟在这寒气里呆的太久了,他们体内的内力消耗的越快,待内力坚持不住时,自己还未进入洞穴,那就掉的大了。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两人毕竟是一派之首,是有掌门领头人的气度的,但是眼看着身后的人开始拔刀相向,你来我往的互砍,眼睛猩红的杀红了眼时,跨出的脚步有些疑迟了。
还有几个撕扯着对方身上的衣服,不料从身后突然而来了一刀。待那倒下的人望向身后时,顺着那滴血的刀尖,看到的是那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同门师兄弟,顿时瞪大了双眼闭了气。
恐惧和杀戮在他们间蔓延着,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只要能抢到一件保暖抵御寒气的毛毯或者狐裘,那泛着寒光的刀口是六亲不认的。
冒着热气的鲜血在脚下蔓延着,染红了这片冰冷寒气的土地,却捂不热那寒到刺骨的人心,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越来越浓,无数的刀剑相交声,还有那刀入肉穿过内脏的声音,在这幽暗寒气环绕的地方显得极其的阴森恐怖。
有一个跌坐在地上的衡山弟子,看着身旁同门师兄弟竟然为了那保暖效果不是太好的毛毯互相刀剑相向,自相残杀,看年纪应该是这里面年纪最小的弟子。
年纪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脸上还是一片稚嫩,毕竟是个不大的小孩子,哪里见过这般的场面,因为他很聪明,所以内力武功和师兄弟们不分上下,这次吵着要凑热闹缠着师兄们前来,这会儿竟然吓得哭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忍心还是怎么,前方的玄衣停下了脚步,眸底滑过一丝不耐,玄袖一甩,那本就欲攻击跌在地上小男孩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锋利的疾风划过,手上的刀还泛着寒光,眸底望着那男孩身上的衣服有着掠夺的yù_wàng。
脖子上一凉,抬手抚上颈脖,鲜血如喷泉般的从颈脖间涌了出来,铜眼睁大,眼底滑过一丝不甘,巨大的身体倒了下来,呼吸停止前心中所想的就是,自己不该贪得无厌。
尸横遍地,犹如屠宰场一般,正中间坐着吓得呆愣瑟瑟发抖满身是血的衡山弟子,那道玄色的身影在他的眼里是那般的耀眼以及嗜血,这满地的红色仿佛就是给那衣袂翩然的人做陪衬的一般。
又惊又怕,男子颤抖这身体爬了起来,狼狈不堪,还未开口感谢前方的玄衣男子,就听那慵懒却带着一丝冷冽的声音从男子诱人的唇中传了出来:“要想活命,就回去!”
凤眸戾光乍现,身上散发着的是宫长兮从未见过的冷意,也许别人不明白这人的用意,但是他却明白。狠戾冷漠的外表只是掩藏自己真实想法的面具罢了,他从那双凤眸中看到了眼前人内心的挣扎。
不知道他透过那瑟瑟发抖的衡山弟子看到了什么,他眼底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不再是那般慵懒的肆意。
隐约间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竟然看到了一丝的黯然。
寒眸闪了闪,站在一边未发一言。那狼狈不堪的衡山弟子先是对那寒入谷底的嗓音浑身一震,待反应过来,前方的那抹玄色身影已经转身走远了,身后的墨发画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现在,前进的人只留下卿十四三人外加方才迟疑上前见死不救的两位掌门,半柱香的时间,五人到达了那黑漆漆的洞穴入口。
因为前一次有了进入其中的经验,卿十四三人只是提了提内力,便还是那般步履悠闲的走了进去,身后的两人,纷纷背着身体,苍龙掌门眸含复杂的看着手中的药丸,咬了咬牙,仰头吞了进去。
而一旁的玉女掌门在他转身间也已经踏进洞穴了,寒眸从两人的身上移开,路过卿十四两人时,低沉的嗓音响起:“小心!”
凤眸微挑,唇瓣微张,宫长兮愣了一瞬,因为从口型看,那人:谢谢!
谢谢,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因为他宫长兮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反常的主动关心着别人。既然善若方丈说只要来此地就能知道自己一直寻找的,那么他就姑且相信一次,他有预感此次他会找到心中的答案。
眸底含着一丝坚定,点了点头,转身向洞穴深处大步走去,卿十四脸上疑惑万千,是这人先开口的,看他是出于真心的关心自己,她就说了声谢谢啊,怎么转瞬间这人却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样。
奇怪!
不仅是方才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奇怪,最奇怪的是这个洞穴,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