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立马摇头,“没,没什么。”
她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裴南铭可以一眼将她看穿,但并没揭穿她,继续说道。“周六回老家,老爷子生日,我要带芷染见他老人家,她有不懂得你帮忙照顾一下。”
阮希大口吃着面条,裴南铭怎么吩咐她就负责点头,照做就是。
“听说顾池也要回去。”裴南铭抬眼,淡漠地盯着她。
显然阮希很张记性,情绪方面控制的很到位,阮希笑了一下,乖巧的递给裴南铭餐巾纸,“在学校哪里,就听说你给芷染准备了礼物?”
裴南铭接过餐厅纸擦了擦嘴角,看她给自己煮面的份上,占时放过她。
“恩,正好愁着不知道送什么好,你提个意见?”
阮希放下筷子,已经在考虑送什么东西好了。
对她这种兢兢业业的样子,裴南铭感到很满意时,忽然又觉得反感。
一直以来,她都是这副小心翼翼的姿态,只要他说东,就绝不会往西。只要他开口提出要求,她就绝不会拒绝。
呵,理当如此,这都是应该的!
“鲜花,衣服还有首饰?”阮希抬眼想裴南铭问道。
“你觉得呢?”裴南铭挑着眉毛反问。
“鲜花呢,太过俗气,要是衣服的话,看似她绝对不会缺,我觉得送首饰比较好,或者你可以专门为她订做一款。女孩子都喜欢唯一。”
说到唯一,阮希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垂下眼。
她早已失去说唯一的资格,从她成了他的女人开始!
这个令人不齿的身份,就像刺入她骨血里的肮脏,永远都洗不掉!
看她沉默下去,裴南铭却挑着眉毛一笑,“怎么?想起你的唯一了?”
他记得顾池和阮希,他们从一开始开始就很要好,后来更是正式发展为恋人关系。
“没有。”她抬头,牵强的笑了笑,“我想选钻戒最好,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嘛……”
裴南铭忽然起身欺近她,目光深沉而冰冷,“既然没有,你哭什么?马上去洗干净,看着就让人心烦。”说着用手指狠狠把她眼泪蹭掉。
她吃痛,赶紧转身跑回洗漱间洗脸。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这些都是欠他的,要还!谁让自己没爹没妈只能寄宿在他们家的!
裴南铭跌回沙发,烦躁地把烟掐了,打开电视看着最近的产物经济频道。
阮希回卧室的时候,裴南铭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静坐在c边,忽然很恐惧这样的夜。
*头昏黄的台灯,以暖色为主的基调,把整个房间装点成很温馨的假象。
她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让她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之前他才和另一个女人在这儿亲热过,可现在,就要换成她自己!
屈辱、恶心以及排斥,种种厌恶情绪就像心底爬出的藤,恶毒地纠缠着她的心。
这时,放在*头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的。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被烫着似的后退几步,后背撞在墙上,生硬的疼痛。
裴南铭关掉新闻频道,走进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