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前的人似乎对我的评价很有兴趣,我这小心思里转了一百个想要夸赞帅哥以便拉近彼此距离的想法。这种急功近利的迫切想法实在是要不得,我整个人瞬间就觉得头大。紧张的无以复加。
“没事儿。慢点说。我这个人抗打击能力很强。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季昆脾气很好,对我也很友善,小眼神里那种安慰的神色突突的往外冒着。让我看了很是治愈。
“哦,好啊。”我得瑟着小心脏,稍微放松一下神经,心里却在念叨着,吴吟千万要有事在路上。他肯定赶不及过来。恩恩。
闭了眼睛,微微阻止了一下措辞,“你以前看起来沉默寡言的,而且对人很友善。品味也很好,很深沉。即使我们相交不深,但是。只要想起你这个人,就觉得你不错。无论是哪一个方面,都一定很厉害。”
我觉得我的马屁拍的很好,于是话题一转,“不过。一般只有很迷茫的人,才会问别人这个问题。你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解决么?”
季昆哈哈笑,很是爽朗,和我记忆里的那个有些忧郁的少年很是不符。但是,眉眼间的熟悉是骗不了人的,我姑且按下那颗多疑的心。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妖孽帅哥。
“我记得,我出国前的那个夏天,我们坐在一起。你也是这么问我。”季昆喝了一口水。眉头皱了皱,对着调酒师招呼,“给我一杯威士忌。冰单独加。”
我搜遍自己的记忆库,只记得当时和他听了几首歌,我们就匆匆的告别了。后面。就没有和他相关的记忆了。
莫非,季昆所说的。并不是那一次?
“我记得,当时我问你,你是怎么看待我这个人的。我这个人是不是好人。”调酒师把端上来,就走了。
季昆把就被下面点着的小型杯垫拿出来,擦了擦沾满小水滴的桌子,从旁边的碟子里捏了几块冰放进威士忌里。动作娴熟,却透着一股优雅的潇洒。
“我当时也问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季昆单独把我留下是要叙旧还是真的有话要说。
季昆点点头,不知为何,眉心微微皱起,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我记得,我当时又送你一本书。”季昆端起酒杯喝酒,喉结突起,随着酒液的下咽而呈现出一种阳刚味十足的性感。
这和他脸上的大眼影大眼线的阴柔感觉实在是相矛盾。却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中性感觉。很有魅力。
“哦。是的......”我默默地叹口气,果然,债主要开口讨要债务了。我这个伪文艺青年,终于要还债了。
“你有没有看过那本书?”季昆放下酒杯,很是诚恳的望进了我的眼睛,那种认真带着一种我说不出的热切,让我只看一眼就觉得心被火烧着了一般的难受。
我低下头,有些惭愧的喝了一大口还冒着凉气的纯净水,定了定。
闭起眼睛,老实交代,“对不起,我把你的书给弄丢了。你如果想要那本书的话,我可能找不到了。”
说完后,我偷偷的抬眼,瞄了他一眼。
显然,季昆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挑了挑眉毛,手伸过来。
恩?是要打我么?打我的脸么?
就为了一本书?
算了,这本书好像对他很重要的。
我弄丢了确实是不应该。这一巴掌是值得。
恩,一个巴掌换一本书应该是不赔本的......
我控制住自己要逃避的身体本能,直直的坐着。就等着那一巴掌重重的落在自己的脸蛋上。
殊不知,隔了一会,却感觉到肩上一阵轻轻的拂动。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一?
没有打我?
这就完了?
我急忙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的左边肩膀上,一只手被另一只手握住。
脑袋一扭,正好看见吴吟同志很是凶神恶煞的握着季昆伸过来的手。
呃......奇怪的是,吴吟同志的脸上是那种面对敌人的正义凛然。那种同仇敌忾的正义劲儿,简直可以进教科书里当样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