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走神,直到电话另一头一直喂喂个不停的时候,我才抓紧电话,“怎么了?”
“你真是…”王姿芸叹口气,无奈道,“估计刚才跟你说话,你又走神了吧?”
我嘿嘿笑,“说啥呢。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收买了我身边的哪一个狐朋狗友,连新号码都能找到。能耐了啊。”
“说什么呢。你这叫触犯众怒了,我是遇见一位同事,聊天的时候说起毕业学校,对方问我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林尧的人。我听他形容,琢磨着这个人或许是你。再说了,这几年你神龙不见尾的,我要了电话想着发个短信先看看是不是。没想到还真是你。”王姿芸噼里啪啦的说起来,我忽略那一句句控诉我没良心的意思,抽丝剥见,终于领会到了重点。
“我刚刚回a市没几天,你哪位同事这么有神通,居然这么快有了我号码。”我心底是有一个疑问的,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名单,知道我号码的人不外乎吴吟、张郁和楚惜月,这几个人都和王紫芸是熟识,他们去宿舍楼下找我,有时候找不到人直接就问王姿芸。提起他们来,王姿芸也没必要用同事来代称,这么一算下来,那个人…不会是他吧。我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这个世界实在是存在太多的巧合了。而现在,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让那些新结识的人知道我的过去。
“你这个臭丫头,太不实诚了。咱俩这从火锅里结下的深厚交情都不能让老实交代。快说,你最近又勾搭了那个高富帅?”王姿芸调笑问道,有意要吊我的胃口,“你这刚回a市,就勾搭了这么一个背景厚到吓死人的,艳福真是不浅啊。”
她咂咂嘴,继续亏我,“我还以为吴吟那样的极品配你已经绰绰有余了,也一直想着你和张郁分手后,就能顺利的和他勾搭成奸,没想到,吴吟这么苦命,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没有啃到你这快发霉了的硬馒头。现在多了个那么强悍的周大帅哥,要人品有人品,要样貌有样貌,哪点都不比吴吟差。你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投的胎,我得亏了没存着和你一较高下的心思。不然的话,得活活给气死。就你那条件,就你那吊儿郎当的小样儿…”
恩…损友就是这么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顺便还表达了对我的不屑一顾。哎,我当年真是单纯幼稚,怎么就没有看出来王姿芸打击人的嘴皮子功夫也是不逞多让的,兼职媲美火力全开的吴吟同志。
我咳了一嗓子,“亲,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羡慕嫉妒恨呢,而且还是赤裸裸的。说吧,有没有跟人家说我坏话,有没有在外人面前败坏我的光辉形象?恩?”
王姿芸哇哇叫,“就你那大学时代里的光辉形象,那种风风火火的犀利作风,姐姐我就算想给你编个黑历史都不行。我也就说了一嘴,把你曾经参加的大小辩论赛和组织的一次次团体活动的大致情况简略的介绍了一下。放心吧,关于你进了火锅店就节操全掉的黑历史压根没提。”
我放下心来,恩,这损友很多时候是嘴挺毒的,幸好,关键时候还算不拖后腿。
“哎,你们工作挺清闲的啊,有这么多功夫去聊我那牛逼闪闪的大学时代,还有这么多的精力来膜拜我这个前度偶像。啧啧,单位福利挺好的啊。”我到底有些心虚,年少轻狂时对什么都好奇,还喜欢尝试,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结合这几年我的不作为和这半死不活的生活状态,那些精神奕奕的有劲儿四处使的大学时代带了一层虚幻的光芒闪在我的心里。
听王姿芸提起过去的学生时代,我有种恍若隔世的虚无感,越发惭愧自己这些年的自甘沉寂。
“什么啊,还不是周新良精神状态不太好,我们问他怎么了,他说昨晚和一个新认识的人吃饭。我们就顺便聊了一下。每天例会开的很是无味,中间休息几分钟总是可以的吧。”王姿芸辩解道,我懒得理她,忽然想起上上次就是在手机卖场遇见周新良的,当时他说自己是在巡视。“你跳槽了?怎么会和周新良有联系的?还是在一个工作环境。”
我记得王姿芸一毕业就签了个家族企业,说是不喜欢本专业,直接改行去做文秘了。我当时还很是为她担心,想着家族企业的工作做起来辛苦,还随时面临被辞退的危险,对比公务员或事业编之类的工作很是没有保障。
现在想想,莫不是她和周新良都在那家公司里工作?上上次见面的手机卖场也是那家私企的分部?
“这个嘛…哈哈,没跳槽,姐姐我做得很好。你就别瞎猜了。”王姿芸打着哈哈,根据多年了解,如果她开始磕磕巴巴的哈哈笑,那就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想说的,即使问破了天也不会在她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趣的闭嘴,不再在工作这个问题上纠结。
“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你是下班没事了?我们改天聚一聚吧,毕业后还没怎么见面呢。”说实话,我有些想念她了,毕竟大学室友四个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喇喇的总是开朗的跟着我装疯卖傻,就连耍二都是那么的有默契,“我们寝室的还有谁在a市呢,有时间大家一起出来,好好叙叙旧。”
“哎,别提了,那两个家伙,李染跑武汉边读研边陪老公了,说是感情一定要寸步不离才能杜绝小三等类似情况的发生。马艺志存高远,去西部志愿国家建设了。”王姿芸谈口气,“当时咱班里这么多